「嗣宗,这种坊间传闻般的念法,与事实有不小偏差。」
睹李梦阳夫妻俩也是满脸好奇,柴天诺轻笑着说:
「妖族作为大世本源生灵之一,所求所念,不成能与其它生灵有所差池。」
三人相视摇头,不太大白自己师父的意思,柴天诺语重心长的说:
「与牛羊来说,草原丰茂便是最好,难道虎狼便会不同?」
「草原丰茂牛羊成群,与它们来说也是美景,我们人类也一样,生于斯长于斯,虽排开三六九,可最基本的东西,需求却是一样。」
「妖族人族同出一源,岂能不同?」
三人同时点头,柴天诺说的深入浅出,此中事理不难理解。
阮籍犹豫再三,呲牙列嘴的悄声问:
「师父,都说您是域外天魔转生,那魔可是外来的,需求也是一样?」
「噗~~咳咳,咳咳!」
正在饮水的李梦阳被这话惊着了,呛的咳个不停,曹若慈紧忙帮他捶背,顺便还狠狠瞪了阮籍一眼。
心道难怪这厮与宗门巨匠兄张道凌要好,都是口无遮拦的囊球,甚话都敢往外秃噜!
柴天诺忍不住用手使劲拍了拍阮籍的脑袋,苦笑着说:
「都说你这厮像某,某觉得舛讹,你是像极了你那忠贤师叔,一样的口无遮拦!」
这两巴掌不轻,拍得阮籍鼻腔发痒,后脑勺麻酥酥的痛!
「等你们睹了老六与铁皮便晓得,即便是魔,实在喜欢的也和人类无差,青青草原繁茂森林,任谁都不会讨厌。」
说到这里,柴天诺指指眉心说:
「记记桃源福地那片地界了?」
「那便是域外天魔世界崩碎的一小块,不一样俏丽?」
三位弟子若有所思点头,李梦阳细念,轻声说:
「师父,若如此说来,岂不全部生灵都是一样,不过是形态各自不同,内中,却无大异。」
「你这话便说到点子上了。」
柴天诺点头,手中马鞭轻扬:
「人心恶时远超妖魔,妖魔内中未必便无善念,外表种族不能决定善恶,便如传说中至仁至善的仙。」
「外表堂皇仁善,可与大世生灵来说,却是至恶!」
这话题有点压抑,三十三重天压在头上,对大世虎视眈眈,三位弟子皆是面色凝重,直到过了长弓河才缓过劲来,接两连三问起此次前往异界的经历。
念念这趟远游,更是经历了数十年的人生,柴天诺也是感叹,按大世来说自己还不到不惑之年。
可几次小世界的轮回,再加上分魂魔头的经历,若只论心境,恐怕自己都能算得上千岁老人了。
既然弟子们念听,柴天诺便把破界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先是与血河老祖之战,听得三人既心惊肉跳又无限向往,这才是仙圣模样,纵横天地,无可匹敌!
之后便是与蛮儿分魂转生的事情,也未有隐瞒,只是简化了许多。
可即便是这样,只讲了小半便听哭了曹若慈,不过哭的最厉害的却是阮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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