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酒馆,上官雪和上官霸正在这里喝酒吃饭。
这两人曾经按照叶凌辰的号令,脱掉了象征身份的三爪金龙袍,没带武器,打扮上完全像个平民,但还是不成避免地引起了注意。
美与丑是两面极端,极端的东西往往最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就好比现在,娇小精美如洋娃娃般的上官雪,还有膀大腰圆堪比狗熊的上官霸,都很受人瞩目,再加上他们是远东面貌,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酒馆客人的焦点。
上官雪吃饭的时候很文静,自己坐在角落里,不搭理任何人,细嚼慢吐地吃着东西。
上官霸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体型太大,一人就独占了中间那张最宽敞的餐桌,桌上堆满曾经吃空的盘子,五六个侍者在厨房和餐桌间往返给他端吃的,端的速度却硬是比不上吃的速度。
上官霸的吃相完全可以用狼吞虎吐来形容,一只烤全羊端上来,他不嫌油也不嫌烫,抓起来就开端硬啃,并且完全不吐骨头,连肉带骨一起吞,四十斤重的烤全羊半分钟不到就吃得干干净净。
这四十斤骨血,底本够十几个成年人吃到撑肚子,但在上官霸面前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他吃完烤全羊,又抓起刚运上来的烤猪腿,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嘴里的肉还没吐完,又抱住一盆面包不停往嘴里塞。
这吃法看得侍者们冷汗直流,要这么吃下去,酒馆的存货被吃空,得提早打烊,那不得被客人骂死。
有这么一个奇葩脓包在,酒客们都不看萝莉了,纷纷把眼光落在上官霸身上。
酒馆里最不缺两类人,一类吊儿郎当的痞子,没有正经工作,要么拳打父母逼他们给钱,要么出去小偷小摸弄钱,然后一天到晚跟狐朋狗友泡在酒馆里。
还有一类是喝高了的酒鬼,喝得酒气熏天,神智错乱,张嘴就聊天说地吹牛,酒劲上来连国王都敢骂。
当然,也有这两类人的复合体,喝醉的痞子往往是最难缠也是最费事的,而今天酒馆里恰好就有这么一桌人。
这三人别离叫沙姆、德科、雷斯克,是这条街上小有名气的痞子,平时吊儿郎当,到处惹是生非,尤其喜欢斗狠,打起架来不要命,搞得许多人都怕他们。
沙姆的父亲今天刚发了退休金,拿到手还没捂热,就被他这个带孝子连哄带抢夺走了,他有了钱,倒也没记了好兄弟,请他们到这间酒馆一起喝酒。
三人曾经在这里喝了大半天,桌上堆满喝空的酒瓶,一个个醉醺醺的,沙姆还借着酒劲调戏酒馆里的女效劳生,推着人家的手不放,非要问身上的香水是什么款式,说着各种露骨的骚话。
女效劳生的脸色不太好看,念挣却又挣不开,旁边的酒客也晓得这三人是打架凶狠不要命的痞子,不敢出手护美,只能假装没看睹。
上官雪坐在角落,正独自小酌着多古兰德的特产果酒,她耳边萦绕着女效劳生抗拒的声音,却没有出手,只是冷言自语:“真恶心。”
女效劳生不停挣扎,身上都快被沙姆的咸猪手蹭遍了,委屈得眼泪汪汪:“别这样...你放开我好不好...”
德科踹了一下沙姆的屁股,大笑说:“人家不念跟你玩,你把她放开吧。”
沙姆回嘴道:“你懂个屁,我们只是在调情,她可喜欢我了。美女,你说对舛讹?”
趁沙姆和德科拌嘴时,女效劳生趁其不注意,终于摆脱了咸猪手,抱着托盘眼泪汪汪地跑进后厨。
德科睹此嘲笑道:“你看,还说别人喜欢你,都哭着跑了!”
沙姆感到面子上挂不住,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冲后厨偏向暗骂道:“给我等着,今天晚上尾随到你家里去。”
一直没出声的雷斯克往旁边瞥了一眼,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沙姆,欺背小女生多没意思,有胆子玩个大的。”
沙姆顺着雷斯克的眼光看过去,视线很快被那膀大腰圆的身躯盘踞,他盯着上官霸的背影,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眼看沙姆沉默,雷斯克故意刺激他:“怎么?欺软怕硬,不敢惹大块头?”
沙姆碍于面子,叫嚣道:“不敢?这条街上就没有老子不敢惹的人!”
“那你上?”雷斯克又刺激他。
像这种街头痞子,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经常为了面子不计后果,再加上现在喝多了,酒劲上头,沙姆也生出一股狠劲,恶狠狠地说:“有种就赌!我上了的话怎么说?”
雷斯克也来劲了,将自己喝剩下的半碗汤往前一推:“你把这碗汤泼他头上,今天这顿酒我请!”
旁边有几个酒客听到了,他们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管等下是那个大块头被欺背,还是沙姆被一拳揍飞,他们都喜闻乐睹,一个个开端起哄:
“上啊,必须让他请这顿酒!”
“沙姆,你可是这条街的小霸王,可不要认怂啊!”
“我跟你说,这种大块头普通跑步都很慢,你泼完汤拔腿就跑,他肯定追不上你。”
“跑怎么行?跟他干啊!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我不信他能干赢沙姆大爷。”
...
在一片起哄声中,沙姆的显露欲按捺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嚣张地扭了扭脖子,拿着汤碗走了过去。
上官霸专注于面前的食物,丝毫没理周围的起哄声,也没注意到死后来人了。
不得不说,远看和近看还是有区其余,刚才远看沙姆只觉得上官霸块头很大,靠近了才发明不止是大,的确大得离谱,那手臂比他的腰还粗,厚实的肥膘也掩盖不住壮硕的肌肉线条,骇人至极。
这体型让沙姆一时间有些犹豫,耳边回绕着的起哄声却愈来愈响:“上!上!上!”
恰逢这时,先前那个被调戏的女效劳生也从后台出来了,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此时正呆呆地看着沙姆,不晓得他要干嘛。
在女人的注视下,沙姆的显露欲被激发到了顶点,他深吸一口气,跳起来猛地将汤碗扣在上官霸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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