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难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头昏脑胀,双目肿痛,身子骨也是异常的酥软,他张了张嘴干呕了两声,但除了胃里往上反酸水之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你今天晚上就曾经吐完了,现在胃里一点东西没有,还是先喝点粥吧。”听旁边有人声响起,贺难这才发觉身边还有其他人在,他辛苦地偏过头去,竟发明基本上全部人都曾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在这里了,最前面是姑姑婶婶等几位女性,个子高的男性则站的靠后了一些,最后则是魏溃用肩膀和手臂托着张怀文和贺小秋。
方才说话的是贺难的姑姑,此时她正端着一碗自己熬的热粥,托盘里还有一碗醉酒汤和两个滚圆的煮鸡蛋。
贺难看着白粥和鸡蛋,曾经按耐不住自己的食欲了。实在他常日里也不爱吃这些口味平淡的食物,而是偏爱那些重油重盐、大鱼大肉,但是此刻耐不住胃里一点东西没有,风卷残云普通就把托盘里的食物给消灭掉了。
“哈哈,阿难虽然身子骨瘦的像个小鸡仔,但是从小就能吃。”贺雷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向大家解释道。
“还饿吗?饿的话姑姑再给你做点吃的。”贺霓的眼神中满是慈爱。
贺难的肚子里是空空如也,下去的那点玩意儿只能暖暖胃,他朝着姑姑点了点头。寡人又在这里关切了贺难一番,也都集去了。
卧房内只剩下了贺难连同燕春来共四人,燕春来拍了拍贺难的肩膀:“你的脑袋现在还清醉不?”
贺难咧了咧嘴,打趣道:“我全身上下要说唯一有用的恐怕就是这个脑袋了。”
燕春来也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起来:“那现在咱们就得聊一聊正事了。”
燕两哥把自己昨夜的所睹所闻对几人全部复述了一遍,还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推理和猜测,在他讲完之后全部人的表情都变得异样了起来。
魏溃之前一直在西境与獦狚人作战,对于外族很是敏感,但是这金发碧眼相貌奇异的外邦人他却是从未睹识过,原来还很感兴趣,只不过一听说这三个人联手也不是燕春来的对手之后便有些兴趣缺缺了。
还是郁如意睹多识广:“我在家的时候睹过父亲接待过一些外邦人,这些人都是来盛国经商的。并且据他们介绍说,来盛国的外邦人都是商人居多,其次是一些旅人和偷渡者。这些异域商人在盛国也算是团结起来,构成了一个类似于同盟的商会。”
“那会不会……这些外邦人不但是宋乌炎的打手而已,而是宋乌炎的背后有这些异域商人的庇护呢?”她在思忖了一番事后,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不雅点。
贺难原来还因为昨夜的宿醉而感到头痛,思路断断续续,但在郁如意这一席话事后仿佛如醍醐灌顶普通。他突然来了精神,大呼小叫地说道:“我大白了!”
“你大白什么了?”郁如意被他吓了一跳。
贺难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是对的。”
“宋乌炎仅凭狄世元一个小小的捕头能在县城作威作福确实不假,但是我姑父和我叔叔也不是好相与的,那狄世元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他也得掂量掂量这宋乌炎这条过江龙能不能压住我姑父这地头蛇。但既然他敢亲自上门要人,肯定有更大的势力在背后——既然小郁提出了这样一种可能性,那八成就是这外邦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了。”
“小郁,你所说的这种外邦商人构成的商会势力庞大到什么程度?”
郁如意摇了摇头:“具体到什么程度我是不晓得的,但是这些外邦商人倒是很精于算计,也是些很难对付的人。”
贺难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得到自己念要的答案,但总归是有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可供取用的。
“既然这宋乌炎背后有很大的多是外邦人在作怪,那我还真得再仔细一些了。”贺难这话听起来像是自卖自夸,但实在他很坦诚——对付宋乌炎和狄世元这种货色对于他来说确实不难,更别提他现在曾经和李县令沆瀣一气了。这些外邦人也未必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究竟这是在盛国的地皮上——只不过他们的搅局会让事情费事一些。
“我原来给李县令出过这样三条计策——下策是要他降了那个狄世元的职,将他从捕头变成捕快,或是直接将他革职除名,此人心高气傲定受不了此种折辱而选择出走煊阳县,这样咱们就有机遇在荒郊外岭将他灭口了,余下的宋乌炎还不是瓮中之鳖?”
“中策则是要李县令翻些旧账,若是旧账不够翻的那就委任他点儿新‘差事’,反正就是寻个由头将他下狱,顺带着连与他关系亲密的宋乌炎一起,至于在大牢里发生什么就由我来全权接手了。”
三人听了贺难的前两策,皆认为有可取之处,又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惊诧这中策与下策都曾经如此厉害了,那上策得狠辣成什么样?
“那上策呢?”三人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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