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戟在半空中左突右搠,终于寻觅到了一个机遇,那两支戟的戟刃同时咬住了斩马大刀的刀背,随即向后一推,将那柄斩马大刀从对方手中生生勾了出来。
杜荣果断弃掉了大刀,然后矮身爬升到魏溃身边踢出了一个漂亮的扫堂腿。原来以魏溃的实力是能稳稳接住这一腿而屹立不倒,但是他哪里念到这斩马大刀却是杜荣故意朝着自己扔出来的,身上猛地加了一件巨型兵器的重量,让魏溃一时间有些乱了阵脚,便被杜荣踢倒在地,那柄大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魏溃的脚边
“呼……呼……”杜荣站了起来猛地喘息了两口气,说道:“你小子前进的很快,再有一年我可能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我得提醉你一点,你的力量是你最大的优势,技巧也远胜早年,但是也不能凭着这一点去蛮干,还是要具备一些计谋,学会因地制宜。”
魏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天赋异禀吧,怎么三年了都还没超过你啊!”两人虽然有师徒之恩,但还是以兄弟相称,所以魏溃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拘谨客气。
杜荣瞪着一双眼睛看魏溃,无奈道:“你以为高手跟大白菜一样遍地都是啊?人的最好习武年齿是从儿童开端便磨炼童子功,你都成年了才开端练武,一时抱佛脚抱了三年多,快比老子练了三十几年还强——我上哪说理去啊?你能打赢我之后就曾经算是高手了,天狼军里可能都没几个比能你强的。”
“厉铎呢?”魏溃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看来还是对于刚入军营的时候面临厉铎银枪的无能为力而感到耿耿于怀。
“厉铎……这家伙也是个怪物。”杜荣嘴里嚼着这个名字也感到有些头大,“那你还得再练练。”杜荣这话无疑也是正面注解自己不如厉铎,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年青的时候,他未必打得过我。”
谁也不晓得杜荣这句话是在吹牛还是确有其事,但是岁月无疑在这个壮年男子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刻痕。刚入军营的时候杜荣刚好四十不惑的年纪,如今再过去三年,两鬓曾经生出了些青丝来,而魏溃也被这三年的军旅生活从一个壮实的愣头青年,雕刻成了一个铁塔般的汉子,下颏与脖颈处曾经生出了一圈浓密的胡茬——这还是刚刚刮过的。
杜荣睹魏溃的神色有些低沉,便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厉铎算什么,迟早有一天你会成为比他还强,更具盛名的强者。”
“也是。”听着杜荣的安慰,魏溃也点了点头。“老子迟早要做世界第一!”
“老魏,你念和厉铎再较量一次啊?”这个时候,在一旁不雅战的马六子不晓得从哪窜了上来。
魏溃斜着眼睛睨了一眼:“怎么,你还认识厉铎啊?”马六子这小子交兵的本事没多大,但是人缘倒是不错,并且探听小道消息是一绝——不少军营里的风闻轶事都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马六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厉铎我肯定是没那个资格接触的到,不过近来倒是有个了不得的消息——”嘿,这家伙还卖起关子来了,魏溃许诺请他喝酒,这厮才开口道:“近来军中要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据说是上面要提拨一些人进万骕营准备的,据说取得万骕营的头魁还能封将军呢!”
“呃……”魏溃思索了一会,马六子一向喜欢夸张其词,估计封将军这件事是扯淡,身份实力如厉铎好像也才新封了将军名号不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底下的小兵提到跟他一个位置?不过比武这件事应该八九不离十,军中以前就有进行大比武来汲引的传统。“万骕营也和咱们一起么?”
魏溃一直都对万骕营里面那帮耀武扬威的老兵没什么好感,现在他也在军中待了三年,算是个老兵了,就念着什么时候能劈面杀杀他们的锐气,叫他们晓得后来者也能居上。
“这个嘛……”马六子转了转眼珠子,“我说了也不算啊,不过万骕营择优而取,行的就上去,不可的就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魏溃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拳头,“最好是有,这帮人当年可没少骑在咱们头上推屎撒尿的。”说句良知话,老兵欺背新兵之事屡睹不鲜,万骕营仗着自己职位高逼迫普通士兵的事情也有不少——但是他们还真没怎么来触过魏溃的霉头,只不过是魏溃看着那群人每天都趾高气扬的感到不爽罢了。
过了几日,果然就像马六子所说的那样,军中传出来了比武汲引的消息,一时间大家都变得比力踊跃了起来,原来有些懒懒集集的将士们现在也开端临阵磨枪,操练了起来,盼望着天上掉下来馅饼砸到自己头上。
不过等着天上掉馅饼的那些人肯定是没有这个机遇了,天狼军的常备军现在有数万之寡,就算只挑选常日里实力突出的也还是有几千,这几千还得别离由长官们评选再刷掉九成,留下几百个人分组比试——别说跃跃欲试的将士们累了,就是背责统计参战人员,整理名册和进行评选的长官们也被费事的够呛。
数十个千人营经过一番挑选考察,最后终于选出来了五百多个人来。此中魏溃他们营共有十七个,曾经算是输出精英们最多的营之一了,而杜荣,李大用,魏溃,魏成等人自然参与到此中,和他们几个生识的还有两个——一个叫做丁兴,是和他们同时入营的一直和他们混在一起,另外一个叫做孙湛,是去年新入伍的新兵,这两个也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不然也不成能被选入此中。
五百多人的比武两人一组,又是事关万骕营汲引的慌张事务,自然不成能一天就潦草完成——就算不潦草一天也完不成,于是为了充分照顾到寡人的身体和表情,便分成了半个月来进行,不过虽然说是半个月,但是考虑到受伤休养以及其他意外事件,估计得迟延到一个月摆布。
魏溃的第一轮比试排到了第两天,也是寡人中最先开端的,到了比试的当天无论是参战的还是没参战的,都聚在了一起人多口杂地给魏溃鼓劲儿。
“好好干小子,别给我们丢人!”杜荣奋力地挥舞着拳头。
“宁神吧,我给大家伙开个头彩!”魏溃也舞动着手中的木枪,看起来曾经是胸有成竹。
为了不出现过多不必要的损伤导致军队的战斗力严重衰退,比武是严格禁止动用杀伤力比力强的铜铁武器的,全部的兵器如刀枪棍棒等都采取木制的——偏偏就没有木戟——戟这兵器难用不说,还比力费材料,所以魏溃只能选了和戟最接近的木枪作为兵器,他还特意问了郝都尉能不能用两支,得到的答案当然是不可。
这木头玩意儿也太轻了……魏溃边耍着枪便念着,连监考的小校通报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劈面那一位是个耍大刀的,形象也是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比力符合虎将的形象。这位虎将还未等小校的话音落下,便舞着大刀冲了过来,长刀直取魏溃的头颅。
“要我命啊?”魏溃啧啧感慨了两声,后发制人,等到虎将兄快要接近时枪头直扑对方胸口。
那虎将兄反响反映倒也快,以刀柄来架住枪头,哪念到魏溃抽出枪来当鞭子使,一枪杆便抽到了虎将兄身上,虎将兄好悬没被这一枪抽到吐血——这还是魏溃留手了——一鞭下去又是一鞭,这回虎将兄学聪明了,没有挨到打,而是举起刀便横栏在头上——谁晓得这一下竟然生生地将两支兵器都拦腰打断了!
虎将兄还在愣神的途中,便被魏溃用手中的半截木棍戳中胸口,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魏溃抢上来又补了一大脚,闷在虎将的胸口处让他登时就站不起身来了。
“我赢了吧?”魏溃睹对方都倒在地上了,便伸头高声问向擂台边上的小校。
那小校愣神了一会才如梦初醉普通说道:“嗯……获胜者是魏溃!”他原来以为这两个彪形大汉会斗上一会,结果这才四五个回合就分出胜背了?到底是那个胖子中看不中用,还是魏溃太彪悍了?
得,连这小校也没记住虎将兄的名字,他还在心里一阵后怕,幸亏是魏溃赢了,不然连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都说不上来可是太丢人了。
此次比武共有四次分输赢的判决之法:一是有一方认输时认输者判背、两是掉下擂台的一方判背、三是十息之内倒地不起者判背,而第四条就比力复杂了——总会有实力相近的两个人斗个不相上下难分胜背,所以每一组都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双方还未能决出胜背来,便以身上粘的石灰几来鉴定——上场之前每人的枪头、刀头都市蘸上一些石灰,如果武器击中对利便会留下陈迹,直到最后一炷香烧完,谁衣服上粘的石灰多、面积大就代表谁被击中的次数多,自然也就判背了。
魏溃这一场可是够快,对方的刀还没近自己的身就曾经赢了,当然虎将兄的身上也没有石灰的陈迹——魏溃抽他的那一枪用的是枪杆,而捅他的那一棍用的则是中间断开的后半截。所以第四条规矩中也有一些弊端,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是公平,总比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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