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咱家跟你走,咱家就得跟你走不成?”蔡环本就心中有气,此时更是恼怒,“陛下还有许多要务必要咱家处置,咱家哪有时间跟你胡闹?待咱家去请示一下陛下也不迟。”
“您现在最好不要面睹陛下。”夏则突然说道,然后便挥手令北军卫士将蔡环钳在了中心。
…………
到了北军驻地,蔡环发明早有齐单在等他,而偌大个北军议事府之内,也仅剩下了齐单和夏则两人,此情此景让蔡环觉得更加可怖——他对别人动用私刑的时候,凡是也不许人围不雅。
“呦,蔡公公曾经到了啊。”齐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声音高亢洪亮,看上去病是好的差不多了。
“赵王殿下……方才咱家听说是因为送给咱家的东西有问题,不知……”也不知蔡环是怕了还是懵了,总之现在又有些畏缩了起来。
这也不难理解——蔡环得宠,得的也是齐长庚的宠,他只不过是齐长庚手中的一把刀而已,齐长庚让他砍谁他就得砍谁,而他自己要是念砍谁当然也得看陛下的脸色。
蔡环自然是用手腕迫害过不少与自己有过节的大臣,但要么是陛下示意,要么是陛下默许,究竟那都是外人。可甭管齐单再怎么混不吝,齐长庚再怎么不喜欢齐单,那都是他的亲儿子。
庶民若有罪,有官员治之;官员若有罪,有律法治之;唯有皇亲国戚——律法虽然可以治之,但治他们的“人”只能天子本人。
因为对皇子不敬,就是在打天子的脸。
蔡环活了大半辈子,承君恩宠,当然是通透的。
“是啊,有问题,并且是很大的问题。”齐单对着惶恐的蔡公公扬了扬手中的物件儿:“你和你的干孙子,胆子可不小啊!”
话音未落,齐单面色霆震,说不出是威严还是狠厉,但光看着就让人念下跪。
果不其然,蔡环“咣当”一下就扑倒在地,虽然他也不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殿下手中的仿佛是信件文书一样的东西,念来也是自己的某一个干儿子在信里说了一些不应说的话,偏巧让人给看睹了。
“小的……实在不知啊!”
“不知?”齐单冷笑了一声,“那我就让你晓得晓得!”
说罢,齐单将手中的书信团成团砸在了蔡环面前。
合法蔡环颤颤巍巍地展开书信看时,齐单便在一旁补充道:“今日我与故友相约,竟撞上了这种事,真不晓得是万幸还是晦气……”
五皇子所说的故友便是夏则,两人不光是少年玩伴,后来在军中也颇有一番友谊。不过他到底是“奇然”碰到了这事儿,还是预谋已久,就值得商榷了。
因为贺难的信,齐单可是整整盯了数天蔡环身边的动静,今儿一听有人要给蔡环送礼,便自然而然地来找夏则,“恰好“便睹到了送礼的车队。
蔡环手中的书信自是蔡猛亲手所写的一封,信中对干爷爷溜须拍马、嘘寒问暖,极尽孝顺体贴之能事,但蔡环把信细细读了三遍也不晓得问题出在哪——唯一有些多余的就是向蔡环探听了一下是否有京师中的少年官员赴任斧阳。
“殿下……这不过是咱家支的义子为咱家的年贺……”蔡环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你再看看这一封。”齐单又把一封信拿了出来,几欲拍在蔡环的脸上。
愿将效魏祖,若个草头王。
此十个大字与蔡猛字迹如出一辙。
蔡环不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此时心中惶恐震骇无以复加,脑袋磕得头破血流。
“本王虽然不担当督察百官的职务,但究竟盛国是我齐家的世界,所以查了你的车也不算逾矩吧?”齐单当然也是看完了车里掖着的两封信,才大白过来贺难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贺难与蔡猛有怨,念借自己之手除掉蔡猛,齐单看完信件之后便已了然——贺难这是玩了一出驱虎吞狼啊!
齐单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蔡氏谋反的事情,但看到蔡猛贺礼中的两封信这份疑虑就曾经撤销了——既然贺难曾经与斧阳郡中的官员交好,那么如果蔡猛谋反是真,他又何必借自己之手呢?直接报到当地官府差人抄家不好么?再说如果是蔡环要谋反,第两封信中的那句诗文却又不成立了——究竟无论这封信出自蔡猛之手也好、贺难之手也好,都是“蔡猛”的“提议”,而非同意蔡环的念法,所以蔡环是不知情的。
由此可睹,贺难是假蔡猛之名构陷蔡环,而他给自己的谋划就是应用这一点来挟持无辜的蔡环支为己用。
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只是用我去捣灭蔡猛这么一个小小的郡城土豪是不是有点儿太看不起人了啊?
我齐单……会让你贺难那么称心如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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