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谁带队呢?”张涛插话问道。
“还不是那个驻村干部,叫什么资新年的副乡长。这家伙太可恶了,在我们村功德没做一件,坏事做了一箩筐,村里没一个人舛讹他恨之入骨。平时好多事都是老村长顶着或是拖着没办。我估摸他们此次也是瞧睹老村长不在才过来的。”猴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村里是谁陪着他们呢?”张涛又问。
“是村里另两个干部,司帐君余和计生专干云香。这两个软骨头,象哈巴狗一样跟着,唯命是从、点头哈腰的,那些人说什么听什么,底子就不为自己的乡亲们考虑。”猴子继续回答说。
“行了,这牢骚就别发了!他们这么做也有他们的苦衷的。老村长硬气那是因为他资格老、威望高,上面念动也不好动他,而他们要是不按上面的唆使办那还不分分钟就把他们给撤了。”张涛打断猴子的话说道。
大家都静默了一阵子,一颗颗心都在无望与愤怒的海洋里漂浮与挣扎着。
张涛在承受这种痛苦煎熬的同时,也一直在苦思冥念着,难道就尽任这些土匪无法无天、祸害公民吗?不可!坚决不可!张涛心里马上否决了这个念头。必然得给他们一些经验与惩罚,让他们承受下普通老公民的愤怒,让他们晓得任何事情那都是人在做、天在看的。
突然一个主意电石火花般从脑子里冒出来,张涛用心考虑了下,觉得还行。于是他招了招手,有些兴奋的高喊道,“你们都过来下,听我支配,这些土匪我们虽然明着不好与他们反抗,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轻轻紧紧离开冲了。”
全部人晓得张涛决意要下手了,一个个都格外冲动的围到张涛周围。
“猛子,今天这事你们是主角,你们呆会把衣服换了,穿戴整齐些,要装出象有身份的人。起首你们去把学校操场上把他们摩托车的胎子全部捅破,虎子你们打掩护。注意,要把周围全部人赶开以后再下手,千万不能留任何破绽。随后我们就到洪年家去,你们假装是途经打抱不平的,至于你们找什么理由、扮演什么身份,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我狠狠地揍一顿那个副乡长。乡里来的其他人我会构造村里人把他们围起来,让他们插不上手的。”
说完,张涛又打趣着补了一句,“这事呢,可是你们睹义勇为的行动,与我们下冲村可没什么关系啊!”
“宁神!这事就算捅破天了,我们也自己担着。这个什么副乡长要是敢纠缠这事,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猛子拍着胸脯保证说。
“那行!你们快去准备吧!我估摸着就算真惹出什么事的话,可能也找不到你们头上去。”
“涛哥,我认为你还是不适合露面。”猴子迟疑着说:“你马上就要牵头搞南冲开发了,许多事还是离不开乡政府的撑持的。要是他们在一些事上设卡,那不……”
“对!对!”虎子也立即赞成道,“涛哥,这事情交给我们去闹,你就不要插足,免得影响南冲开发这大事。”
张涛也正有些这样的顾虑,自己上次曾经在贺书记那没留下好印象,与资新年也撕破了脸皮,又与李明是生死对头,如果再这么任着自己的性子去折磨的话,那与乡政府的关系可就全搞僵了,自己贷款的事还捏在他们手里不说,后续许多事情也肯定得他们撑持,这是必然的。
这样一念,他也觉得虎子与猴子他们说得在理,便说:“那好,这事你们就去闹吧,我就在外面看着。”顿了顿,他又吩咐猴子道,“猴子,那几个警员在场你们还是不好闹事,呆会你把他们喊出来,就说我找他们。”
张涛说完又与虎子他们窃窃私语了一阵。这些年青人很快分成三部门走了,一部门人提早到洪年家与相关人打召唤和做掀动、鼓惑工作了,一部门人去构造更多的人来参加此次行动,一部门人便去学校操场清场。
捅摩托车轮胎的事前后花了不到三分钟。十几分钟后,学校操场上的人越聚越多,有许多都是刚从田里赶上来的。他们晓得涛哥要对乡里那支支粮队下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张涛看来的人差不多了,便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跟着就构造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往洪年家走去。
洪年屋前的禾坪上围了一大堆人,远远的就听到人声鼎沸,有洪年一家人的凄惨哭喊声,有围不雅乡亲们愤怒嚷嚷声,也有乡里那帮人声嘶力竭的喊叫。
“猛子,等他们把那个副乡长孤立以后你们就马上行动!”张涛在路上又慎重其事与猛子他们打了下召唤。
禾坪前摆着一大堆从洪年家抄出来的东西,刚从田里支上来的稻谷和一些家具、家禽,反正他家里那些能值点钱或是有些用的东西都给操出来了。
一拔人在用长竹竿掀瓦,不时有几片瓦啪嗒一声掉到地上,让现场许多人心里不自觉地颤一颤,仿佛这瓦片是掉落在心上。
一拔人在挥舞着铁锤洪年那间破房子的墩柱和外墙。随着碰咚碰咚的声响,不时有一块块碎裂的青砖从墙缝里挤出来。屋子也在摇摇欲坠着,发出一声声谁也听不到的繁重的。这碎裂的青砖啊!可就是乡下人那不值钱的性命呢?这破旧的房子能否支撑起你们活命的家园吗?
不过,庆幸的是,这些掀瓦与砸房的人仿佛都不是很卖力。其原因也许是他们也产生了恻隐同情之心,也许是他们担心倒塌的房子将他们也埋葬了。
三个警员站在周围维护次序,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很严肃仔细,可眼睛却眺望远方,仿佛在深思什么。
现场气势最旺的要数资新年了,他居中而站,叉着腰,腆大着肚子在不停地骂骂咧咧着。
洪年一家子跪在资新年面前哭号恳求着,他毫无所动,用手指指点点数落着,“你们啊!计划生育政策那是天天在宣传,事理也跟你们讲了一通又一通,你们依然视而不睹、听而未闻,执迷不悟。现在失事了,才后悔、哭泣了,但这还有用吗?这可是犯法啊!那是必需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与制裁的。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下跪哭泣了,早点去亲朋那里借钱把罚款交了,只有这样才可保住你们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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