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教我的,我学两次就学会了。”小豆子看着林兰,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睹林兰扭头不看他,以为他做错了,不安的走过去推林兰的手:“妈妈,我乖、我听话。”
“妈妈晓得豆子是个听话的乖宝!”
林兰柔声说着弯腰亲了他一下,一把抱起了他:“宝贝,妈妈爱你,妈妈不会不要你的。”
小豆子抱住她的脖子,伏在她肩头“哇”地一声,伤心哭了起来。
林兰轻轻拍着他的背心:“噢噢!不哭,妈妈最爱小豆子了,我家小豆子是最乖的宝宝。”
小豆子抽泣着看着她:“妈妈,他们说你不要我了,要给别人做妈妈。小豆子没妈妈了,小豆子是小要饭的,哇……”
林兰无比愤怒,让她晓得是谁在小豆子面前胡言乱语,她撕了他的嘴。
轻轻拍着他的背心,柔声安慰:“他们骗你的,妈妈才不给别人做妈妈,别人家的娃哪有我家小豆子乖!”
“不哭了,宝宝告诉过妈妈,要做海娃哥哥那样聪明勇敢的宝宝哦!下次谁敢胡说你就告诉妈妈,妈妈撕了他。”
“嗯!”小豆子贴着林兰的蹭了蹭:“妈妈,妈妈……”
林兰抱着他在院子里转圈,柔声安慰着,小豆子抽泣着在她怀里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痕。
林兰把他抱进屋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去灶房把夹背里的荷包子打开,把里面的钱倒在床上,数了一下除了零钱卖了两十多。
她算了一下,发明多了两块多,看来李向阳卖的两角钱一个。
能卖两角钱一个,利润就有点可不雅了。
林兰念着又去舀了一大瓢大白豆和大半瓢红豆倒进盆子,从水壶里倒了些热水泡起来。
把剩下的几块腌萝卜洗干净切条晾在筲箕里,又把装兰花豆的袋子洗干净,才开端洗漱。
林兰进屋看着生睡的小豆子,在他睡的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轻轻抱起他脱掉他的裤子。
小孩儿醉了过来,揉着眼睛靠着林兰:“妈妈,我要尿尿。”
“好!”林兰又把衣给她穿了回去:“妈妈抱去尿尿,咱们顺便把脸洗了、牙刷了。”
“嗯!”林兰抱着他去了灶间站在她脚上,尿在了粪桶里面。
“妈妈,我好了!”
“好嘞!”林兰把他抱到椅子上坐下,从暖水瓶里倒了水给他洗了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妈妈明天给你买娃娃书。”
小豆子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妈妈,娃娃书好贵的!”
林兰抠了他脚底心一下,笑眯眯的看着他:“告诉妈妈,你念要不念要?”
“念!”小豆子大声说道:“我要孙悟空。”
“好,妈妈给你买。”林兰笑着说道。
洗漱好后,母子俩躺在床上,林兰轻轻拍着他,给他讲西游记,最后听着小豆子均匀的呼吸声,她也陷入了梦乡。
第两天一早起来,天阳沉沉的,林兰把筲箕里的萝卜塞进泡菜坛子,开端热昨晚的剩饭剩菜。
母子俩刚把饭吃了,猪和鸡喂了,还没有出门,毛毛细雨就下了起来。
林兰看着毛毛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念着牛圈里的牛草还有,等雨停了再去割也不晚,就对小豆子说道:“妈妈带你上街买娃娃书去。”
小豆子听后利落索性的蹦了两下,裂着小嘴:“妈妈,我去拿伞。”
“小心点别摔了。”
“哎!”小豆子脆生生的应下,兴奋的往房间走。
林兰去后院把小门打开,睹那些鸡都缩在竹林里,把鸡都唤回来,又去换上了胶鞋。
林兰提着夹背出来,小豆子扛着雨伞看着她。
“妈妈,我自己走。”
“下雨了,你自己走鞋子就要打湿了。等妈妈给你买了小胶鞋,你再自己走。”
“哦!”小豆子应下。
林兰把他子抱进夹背里,背起来笑道:“走喽!上街喽!”
小豆子冲大黄挥手:“大黄,你好好看家,我们上街咯!”
大黄摇着尾巴跟着他们走到院门口。
小豆子指着它:“大黄,你好好看家,我和妈妈上街买娃娃书。”
大黄看着两人,趴在了院门口。
母子俩关上门,打着伞走在如丝般雨雾中。
细雨打在雨伞上,发出沙沙地声音。
林兰看到田坎上,有人戴着斗笠、背着形状像个小罐子一样鱼篓子、拿着竹片做的鳝鱼夹子,在夹鳝鱼。
这时候的农药用的少,秧田田坎上有不少鳝鱼洞,下雨鳝鱼就从洞里探出头来。
林兰以前也跟着堂兄去抓过鳝鱼。
抓回去的鳝鱼被堂兄抓住尾巴,掼在地上掼晕后,穿在铁钉上。
把鳝鱼推直,压住鳝鱼尾巴,用锯皮磨出的锋利小刀划开、剔掉鳝骨切段,用泡椒、蒜头、豆瓣红烧,味道鲜美极了。
小豆子趴在她肩上,叽里咕噜说着悄悄滑,林兰不时点头,母子俩打着伞拐弯进了巷道。
到了街上,林兰睹这条街的行人照旧很少,还是医院那条街行人多。
她看了看医院劈面那片,觉得以后到这开一家粥铺,生意应该不错。
走了十几米,看到一家修车铺子,有些秃顶的修车师傅翘着两郎腿,捧着茶缸安闲坐在椅子上。旁边的高凳上放着一个支音机,支音机里播放着川剧红灯记。
林兰背着小豆子往右拐,径直往下走过了两条街口,街上的人多了一些。来交游往的人,穿戴颜色就只白、蓝、灰、黑,看不到一点红紫黄绿。
过了一条街,就看到了新华书店,到了书店门口她把小豆子从夹背里放了下来,抖了一下雨伞上的雨水,牵着他走了进去。
走进书店,发明书店很大,有四间门市,可能下雨的缘家园面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女售货员坐在那,瞟了母子俩一眼,连问都懒得问一下。
小豆子好奇的看着书店墙上的图绘。
林兰记得这个时候的娃娃书都放在柜台里卖的,果然在角落一个柜台看到里面放着《鸡毛信》上下两册。
真还有孙悟空,是《筋斗云》上下两册,还是彩印的,还有《地道战》、《地雷战》……
林兰念起小时候,家里有娃娃书的孩子,是队上孩子争相讨好的对象。
上学后她也买过西游记,杨家将、长眉爷爷和人参娃娃……不少娃娃书和学校里的同学交换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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