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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杨琛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出来的‘周寻’两个字，不禁挑了挑眉。
“周总，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是来找杨总合作的。”周寻直言不讳地道，他的声音异常安静，明明求人投资，却说成是合作。
“合作？”杨琛有些意外。
“没错。上次睹面时，杨总不是说手里有一笔资金，正在寻找投资项目吗？正好，我这里有一个异常好的项目，目前还缺一些资金，不知杨总是否有兴趣？”周寻不急不缓地说着，语气里没有透出丝毫急迫之意。
他异常清楚，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着急。
“呵呵，周总看好的项目，我当然有兴趣。”杨琛大脑飞快地动弹起来，口中说道：“咱们睹面谈？”
“好，那咱们就在南山路xx咖啡厅睹。”周寻干净利落地道。
“ok！”
挂掉电话后，杨琛念了一下，又给姜小果打了过去。
“小果，你们公司近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真出了一件大事，周总近来投资的一个项目，出现了重大失误……吧啦吧啦吧啦……《王之战》这个项目算是彻底黄了！”姜小果把《王之战》和《君临战纪》之间的事情简明简明地说了一下，又道：“刚才老苏总来了公司向周总发难，我估计这段时间，周总怕是不好过了。”
呵呵，岂止不好过，周寻马上就要被老苏总和王中烨联手踢出公司，卷辅盖走人了。
“我晓得了，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杨琛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通过姜小果的叙述，曾经大白周寻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客气。”
刚刚挂断杨琛的电话，姜小果就看到周寻从办公室里出来，冲她招了招手：“姜小果，准备一下，一会跟我出去一趟。”
“好。”姜小果连忙说道。
周寻现在还没招到助理，暂时拿姜小果当助手。再加上姜小果和杨琛的同学关系，如果谈判出现问题，也能慌张一下。
姜小果也乐得如此。
约莫一个小时后，杨琛来到了xx咖啡厅。
这是一家比力高档的特色咖啡厅，里面的装修异常有雅致，环境清幽，一进门就听到一阵优扬的小提琴曲，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女绘师正在写生，一股艺术气息扑面而来。
姜小果看到杨琛进来，连忙站起身，冲他挥了挥手。
看到他们，杨琛心里顿时一乐，径直向他们走去。
姜小果的身高和周寻相差实在太大，站着都没有周寻坐着高。
“杨总请坐！”
周寻起身跟杨琛握了握手，然后三人在卡厢里坐下。
“好了，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直接说正事吧。先前周总说有一个异常好的项目，不晓得是什么项目？”杨琛向周寻看去。
“王之战……”周寻开口道。
当啷！
听到周寻的话，姜小果的手不由一抖，差点把咖啡扔出去。
“怎么了？”
杨琛和周寻同时向姜小果看去。
“没什么，没什么……”
姜小果急速把咖啡放下，低着头，底子不敢看他们。
一个小时前，她才跟杨琛说《王之战》这个项目彻底黄了，万万没念到周寻给他推荐的竟然是这个项目！
这的确……
姜小果感到脚趾头都在抽搐，实在太尴尬了！
“没事冲动什么，毛毛燥燥的……”
杨琛支回眼光，对周寻道：“周总继续说！”
“好，《王之战》是普凌资本近期异常关注的一个项目，这是一款即时对战类的手机游戏……吧啦吧啦吧啦……目前这个项目还缺一些资金，我第一个就念到了杨总。”周寻滔滔不绝地向杨琛介绍着《王之战》这个项目，把它形容得天花乱坠，仿佛《王之战》就是一个等待挖掘的金矿一样。
听着周寻的话，姜小果曾经用脚趾在地面上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杨琛却神色不变，一脸仔细地听着周寻介绍，等他说完后，便道：“听周总这么说，《王之战》还真是一个好项目。不晓得这个项目还缺几资金？”
“一个亿……”周寻开口就是一个小目标。
经商自然要讨价还价。
正所谓谋其上者得此中，谋此中者取其下，开口时当然要说一个比力高的数字，这样才利便还价。
“咳，咳咳……”
听到这个数字，姜小果直接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去。幸好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喷到两人身上。
“你又怎么了？”杨琛和周寻又向她看去。
“没，没事……就是呛了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姜小果摆了摆手，急忙起身往洗手间而去。
她实在不敢继续听了，怕自己忍不住原地爆炸。
“一个亿……不多！”
杨琛点了点头，沉吟道：“做游戏嘛，就是比力耗钱。资金不是问题，这个钱我可以投……”
闻言，周寻脸色顿时一喜。
“不过……”这时，杨琛的话锋却突然一转，“我不念跟普凌资本合作。”
“什么意思？”周寻的眉头顿时一皱。
“我的意思很俭朴，我们两个合伙成立一家投资公司，绕开普凌资本，直接投资《王之战》这个项目。”杨琛缓缓道。
“跟我合作，与跟普凌合作，有什么区别吗？”周寻困惑道。“杨总如果念投资的话，跟普凌合作实在也一样，甚至我可以介绍杨总成为普凌的合伙人。”
“不必了，我可不念为他人做嫁衣。”
杨琛呵呵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像子弹一样击中了周寻。
“周总也不要揣着大白装糊涂，你在公司是什么处境，我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普凌资本是苏家的普凌资本，而不是你周寻的普凌资本。”杨琛不紧不慢地说着。“以周总的功劳，只是黄了一个项目而已，底子不值得大动干戈。说白了，老苏总就是念摘桃子。即便没有《王之战》，也会有其他的项目，他必然会找机遇发难，把你赶出普凌！”
“现在的普凌资本曾经变质了，周总还念继续待下去吗？”
周寻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情商不高，脑子却不傻。
普凌资本现在是什么形势，他比全部人都清楚。
照现在的情形，继续下去只有两个终局，要么他把老苏总彻底压倒，要么他灰溜溜地离开普凌。
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的好基友苏航，无怨无悔地撑持了他这么多年，两人的合作一直异常利落索性，让他现在甩开苏航另立门户，他着实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如果可以留在普凌资本，他绝对不会主动辞职。
如今就有一个绝佳的机遇，只要《王之战》这个项目做成，普凌资本就能得到足够的利润，不必再依靠老苏总，彻底摆脱苏家的桎梏。
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念要获得投资，就得离开普凌资本。
这是一个死结。
“杨总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周寻异常纠结，计划先拖一下，看看能否从其他处所获得投资。
杨琛也猜到了周寻的念法，心里一动，道：“作为投资人，最慌张的就是眼光和断定力。周总，不如咱们比一下眼光和断定力。如果我赢了，周总插足我的公司；如果我输了，我就出一个亿投资《王之战》这个项目。”
“比试眼光和断定力？”
周寻眉头微微一皱，投资是一个争分夺妙的事情，如果拿一个项目进行比试，等比试结果出来，《王之战》怕是早就凉凉了。
“周总是在担心时间问题？”杨琛看出了周寻的顾虑，笑道：“不用担心，咱们这个比试异常俭朴。”
他的眼光从咖啡厅内缓缓扫过，向角落正在作绘的女绘师一指，道：“咱们就猜一下那幅绘的价格，谁猜的更接近，谁就赢！”
“绘？”
周寻一怔。
艺术品向来难以定价，更何况是一个不出名的绘师的绘，这就更难猜了。
不过，越有难度，越能激起人的挑衅欲。
“好，这个赌我接了！”
周寻念了一下，还是决定接下这个赌局，如果真输了，那就是命中注定要让他重新开端。
“赌？”这时姜小果回来了，听到周寻的话，好奇道：“你们要赌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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