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回来改。
“没事。”今夕道。
“也不晓得是哪个宫女,竟然连王妃都敢设想!”
“嗯……”
“王妃这般聪明,肯定能揪出那歹人。”阿风嘿嘿一笑。
“嗯……”
“你怎么了?看着不大利落索性呢?”阿风凑到她面前,对她摆了个鬼脸。
今夕表情复杂,别过脸不去看他。
“怎么了?”阿风问道,“说说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走开。”今夕绕开他,直直往前走。
“你这么晚,是要去哪啊?”阿风问道。
“去下拜帖。”
“什么拜帖啊?”阿风追上去,跟在她身边。
“不是你该管的事!”
“……”
门一开一合,房间瞬间安静,只剩下火炭的声音。
程慕清有些睡不着,她顺手拿起一本书,翻着页。
这一看,便通宵了。
次日,程慕清睡了一上午,醉来后便穿戴靛蓝色长衫配同色褙子,挽着俭朴发饰出门了。
临走前,她先去看了一眼林珩。
程慕清问他,“阿风呢?”
林珩眼光躲闪,只说,“出门有事。”
程慕清不大喜欢寻根究底,既然林珩有意隐瞒,她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能也是因为心虚,林珩此次没概要与她一起走。
坐着马车,走了许久,才到东宫。
宫外,陶雨珊的丫鬟绿莲早已在门口候着。睹了她,立马引她入内,送至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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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香楼。
店家正忙着,忽睹门口途经一名少年。他当下眸光一闪,转身步入后院。
推开后门,店家恭敬行礼。
“两件事,一件是明日在路上拦住齐王妃。”少年冷声道,“一件,把那两个人扔出去。”
“啊?扔出去……”
“金鹰司怕是会查出来,做干净些,去金鹰司打鼓时不要太张扬。”
“是。”店家拱手。
打鼓,通知那名主动承认杀害兵部尚书人,让他做下一步行动——供出共谋。
“齐王妃娘娘,奴婢就不进去了。”绿莲恭敬道。
程慕清“嗯”了一声,迈步踏入寝殿。
“来了。”陶雨珊已迎上前。
“太子妃娘娘万安。”程慕清作揖。
“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礼制的吗?”陶雨珊一笑,伸手去扶她。
“讨厌归讨厌。”程慕清直起身,姿态肃静严厉,“但却不成不做。”
陶雨珊唇角带着笑,推着她到圆桌前,为她倒茶,“你昨日给我的绘像,我已叫绿莲去寻了。只是,暂时没找到那人。”
“多谢娘娘。”程慕清道谢,“实在我原来也抱太大盼望。”
昨日她托林珩绘山水绘时,还托他绘了那个宫女的绘像。陶雨珊如今在皇城住,探听这些事情轻而易举。
“这宫女便是昨日给你领路的吧?”
“嗯。”程慕清点头,唇角一弯,笑道,“昨日可真是热闹的一天。”
“是啊。”陶雨珊轻叹,坐在凳上,“昨夜,我差点独守空房。”
“他要没回来,你就直接睡呗。”端起茶碗,程慕清满不在乎的说道。
“谁像你这般心大?”陶雨珊嗔道,“说回那个宫女吧。”
“说回她有什么用?怕是早被处置了……只是,我念不通。”程慕清揉了揉太阳穴,“她这么做是为什么?是喜欢徐锦,念损坏徐梁两家的联姻?还是喜欢王爷?唉……要说我近来得罪的人,也就大理寺丞,还有梁羡容。前者已死,后者……应该不成能设想这种事胡闹。”
她还是能看出来,梁羡容对徐锦是有情谊的。
“没有谁会毫无缘由的出击。”陶雨珊安静道,“做这件事,必定对她有利。你可以念念,因为这件事,发生了什么。”
程慕清念了念,眼光有些沉。
“嗯?”
“兵部尚书溺毙……”程慕清沉声说道。
“你疑惑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
“实在将这两件联系在一起有些勉强,但溺毙的,是梁羡容的父亲。”
空气一瞬间安静些许。
“细细念来,会不会有贼人应用你们,将寡人注意力转移。然后,在施以调虎离山,叫梁尚书出去?”
“说实话,我也这么念。可是,徐锦与我之事……没人晓得。”程慕清不解。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陶雨珊道,“说不准是当年在宫中的某个太监,宫女透露的。”
“也是。”程慕清笑了一下,“我当年也是年少轻狂,竟然敢那般缠着他。”
“也好了,你只是时不时与他搭话,没有做什么逾矩的行为。”陶雨珊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热烈如火。没念到,却是细水流长般的温柔。”
“因为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啊。”程慕清放下茶碗,站起身,“若他不喜欢我,我还硬贴上去,岂不是难看?再说了……我对他,也只是停留在有好感的根底上。”
“你要走吗?”陶雨珊起身送她。
“嗯,那个宫女,还请你再留意一下。如果可以,帮我跟刑部柳尚书探听一下,将他衣服弄湿的宫女,长什么样。”程慕清道,“趁天还早,我念去一趟金鹰司。”
陶雨珊了然,送她至门口。
程慕清本念去金鹰司仔细询问一番,没念到刚到,就听案情有进展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事情竟然与她和陶雨珊推断得别无两致。
那名犯人为了给梁夫人报仇,联合另外两名同样受恩于梁夫人的丫鬟导演了她、梁羡容、徐锦的事。梁羡容与徐锦完全是因为引兵部尚书去,而她,是因为她身上的舆论许多,必定能吸人眼球。
程慕清提出疑问:为什么他们三能进宫宴现场?
一位飞鹰回答:他们都是跟着梁尚书来的,且都与梁尚书家里的管事核对过。
程慕清本念申请睹一眼那两名丫鬟,结果自然被拒。
罪犯怎可能让无关人员随意睹?
她不舍得看了眼金鹰司的大门,无奈的离开。
“言大人回来了!”
还未走出几步,程慕清溘然听到金鹰司内传来一道欢呼声。
“苏大人也要回来了,不晓得他此次会不会带土特产……”
盛穆请愣了片刻,直到今夕推她衣袖,才回过神。
回到王府后,便又有最新消息传来—
全理说如今兵部尚书的案子虽然落幕,但民间仍有传闻,说害死兵部尚书的实在是刑部柳尚书。
那三个都是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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