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程慕清叫他。
听出她语气中的几分坚定，林珩才放开了她，一脸委屈。
“走，我们去看看太子。”程慕清推起他的手，往外走，“回来再抱。”
两人出了营帐。
日头渐西，漫天绯红。
风自林间来，卷起一地细沙，带着几分冷意。
抵达林砚营帐时，程慕清看到了一排大臣。阵仗还挺大……程慕清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朝中太子党占了一大半，这些人自然也不念看太子失事。
程慕清绕过这些人，靠“身份”进入了营帐。
帐内，站着刘王等人。
“你是不是要问太子怎样了？”刘王一手在身前打结，一手背在死后，“你没来，就由本真人告诉你吧。”
“不必……”
“太子遇刺，被箭刮到了皮肉，中了启国的毒。”刘王自顾自的说到，“多亏本真人在此护法，才叫王太医顺利救人。”
“只是在下恰好有解药。”王太医默默开口。
王太医，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刘王留啊。程慕清面上笑笑，心中吐槽。
“那太子妃如何了？”程慕清此时更关心陶雨珊。
“太子妃……”王太医梗着脖子，“太子妃刚醉，现在表情有些不不乱。老臣曾经开了安神的方子，但太子妃却……没有喝。”
“我去看看她。”
太子太子妃齐齐受伤，两人别离被安设在营帐的两个房间中。
营帐内燃着安神香，程慕清走入屋内。
陶雨珊双眸微闭着，眉头紧锁。
一旁的似王妃笑容残暴，“不过是个孩子，你还这么年青，以后还是会有的~哦，但听说太子殿下与您之间好像产生嫌隙了？唉~别怕，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没几天就过去了~”
她每句话都像在安慰陶雨珊，但句句却都是刀子。
“似王妃。”程慕清开口，她眸光锋利，好似要在似王妃身上剜下块肉。
“哦？”似王妃挑眉，“齐王妃？呵呵~您与太子妃情如姐妹，我就不在此叨扰了。”
她微微一福身，扭着婀娜的步伐离开。
程慕清转眸，欲说点什么，却听——
“齐王妃。”
陶雨珊在床榻上喊她。
“嗯……”程慕清闭上嘴，不去看似王妃，径直走到陶雨珊床前。
她才刚醉，身子还有些衰弱。
“听说，太子失事了？”她问。
“嗯。”程慕清将林砚遇害一事告诉她。
虽然对一名病人说这些很不达时宜，但她既然问了，就说明，她肯定曾经事先晓得了这些。
果然，程慕清讲完后，陶雨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与太子又是怎么回事？”程慕清问。
“他疑惑我与李澜一。”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还念杀我们。”
“杀你们？”程慕清摇头，“不，不应该……他不会杀你。若是杀了你，你父亲母亲那一方没有交代。”
陶雨珊父亲是文臣，母亲家又是将门。林砚不成能因为自己的妒火，不管这两人。
“他拿箭，差点就杀了我。”陶雨珊此时的表情有些冲动。
“别急。”程慕清按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你怎么确定他是真的念杀你，而不是是试探？”
“什么？”陶雨珊不解。
“说不定，他只是念试探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程慕清思索着，“李澜一若是拼命保护你，或者你主动站出来护他……都说明你们之间，确实存在有一方对另一方有感情。若是他抛弃你，你也表现自己与他无关，反倒可以证实你们之间并无私情。”
“用我的性命试探？咳咳咳……”陶雨珊咳嗽的脸都红了，她喘着粗气，抓着她的小臂，“表姐，若是您，您真的可以理解并包涵齐王吗？”
程慕清沉默片刻，反握住她的手，“我不能，所以我也劝你能。只是盼望，你能坦然面临，不要与太子顶撞。”
“宁神，我还没失去理智。”陶雨珊双目猩红，抓着她衣袖的手缓缓缩紧。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表姐，您晓得杨苏睿吗？”
“杨苏睿？”程慕清迟疑，“不会是……”
睹她表情如此凝重，陶雨珊的心也莫名提起了般。
“是林砚说的吗？如果是，那应当是杨舒睿。”程慕清坚定道，“他是启国的太子。”
陶雨珊半张着唇，看上去有些意外。
“难道刺杀林砚的杨舒睿？”程慕清惊呼。
“不是……”陶雨珊眼光躲闪，她摇了摇头，“我不晓得是谁……我甚至没看睹那名刺客。”
“那你怎么晓得这个人？”
“是早年听太子说的。”
她在说谎。
程慕清紧绷着下颌，却没有揭穿她。
“这个杨舒睿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吗？”陶雨珊问。
“普通。”程慕平淡淡回道。
“普通？”
“我听说过，他是个十分残忍的人，喜欢玩弄人心。之前……”程慕清顿了顿，“之前听说，杨舒睿曾穿戴太监服，伪装成太监四处游走，看谁在背后说他坏话。然后，说的人都被……”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身为太子，难道宫人都不认识他？”陶雨珊觉得可笑。
“他那个人喜欢带面具。”程慕陶解答她的问题。
“有隐疾？”陶雨珊觉得很奇异。
“并非隐疾……”程慕清抬高声音，“是因为他长得不像启天子。”
陶雨珊诧异，“他？难道……”
“实在启国天子并非顺位，也不是老天子的亲儿子。”程慕清神秘兮兮的说道，“启国老天子一生只有一子一女，那女儿也就是启国的公主。公主年青时曾爱上过一位大臣，并与他苟合。但不念那大臣竟然应用她，得到一手情报，聚集党羽，杀了她兄长，杀了她父亲。”
程慕清讲的有板有眼，“公主伤心欲绝，由爱生恨，随便找了个当年还算有能力的小将军成了亲，联合其他党羽，又以自己皇族的身份，立了这小将军为新启天子。公主下了死手，与这些人联合，杀了自己原先的老情人。只可惜，战争平息后，公主才发明自己曾经坏了那人的骨血。究竟是自己肚子中的，她不舍得打掉，便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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