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齐王念杀你？”晋明帝嗤笑一声，“你们可真有意思，这个说那个人念杀他，那个人又说这个人念害他。你们，到底谁说的对啊？”
“父皇，儿臣有认证。”林伟急速说道，他微微回身，跟在他死后的小纪便将身旁一男子推到在地。
那男子一脸惶恐，看看这，看看那，一双黑眼在大殿内转悠了一圈。
“说，你那日在大坝底下看到了什么？”林伟眸子一眯，看上去有些凶恶。
“啊……”男子张了张嘴，“看到……看到齐王在推似王殿下……”
“当时发生了什么？齐王为何要推似王？”晋明帝问。
“小人……”男子晃了晃头，“小人不晓得，就远远望睹的。”
“远远望睹？”林砚一挑眉，“那说明，你并没有看清楚。”
“小人视力极好，不成能看错的。”男子刚说完，便睹林砚在望着自己。
“你可要说清楚，说实话。否则欺君……是要满门抄斩的。”
他表情明明很是温柔可亲，可他眼里却满是寒意。
男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幸好，还在……
还不等他吐出一口气，便又听——
“将你所看到的场景，仔细说出来。”林砚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啊……”男子舔了舔嘴唇，“当时齐王殿下带我们修筑大坝，那大坝之前好像是没修太好。”
“为什么没修筑太好？”林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因为……”男子看他一眼，忙缩回脖子，又转头望向似王。
“说吧，有本王在，你大可将实话说出来。”林伟对他抿唇一笑。
“因为当初下雨，齐王妃体恤我们，便让我们休息。也因为休息，耽误了几天……”
“父皇，儿臣那几日顶风冒雨，带着寡人修筑大坝。可齐王妃却担心儿臣抢功，便以‘下雨’为由，让工人休息。”林伟一脸无奈，“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殿内，响起讨论的声音——
“没念到程侯爷家的姑娘是这样的人？可惜程侯爷这样的人了。”
“程侯爷为人豁达大气，怎就生了这么个小肚鸡肠的姑娘？姑娘都这样，程家的大公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住口。”林珩看向说这些话的臣子，眼底闪着杀意，“妄议齐王妃者，本王现在就杀了他。”
说着，他握紧了手上的长刀。
几名臣子翻了个白眼，不可他会出手。但究竟人家老子在殿上坐着呢，他们也不能不给面子。
“出去一趟，性格怎还变暴躁了？”晋明帝轻叹，“还是说，是受齐王妃影响。”
“儿臣本性如此，不管王妃的事。”林珩回道，“还请父皇不要错怪无辜。”
“齐王殿下，您怎么这样对陛下说话！”有臣子不满。
“那你又怎能这样对我说话？”林珩不满的皱眉，“顶撞本朝王爷？还当着……父皇的面？”
他朝那名臣子走了两步，那臣子立马僵住了身子。
不过两月未睹，齐王说话怎么还利索了？
“好了。”帐内传来一阵低吼。
一寡臣子急忙跪下，空挡的宫殿响起细细簌簌，衣服磨擦的声音。
“继续说。”
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大白晋明帝在让谁说话。
“咳……”林伟掩唇咳嗽一声。
男子顿时明了，紧接着，说道，“当时，小的在干活。一抬头，就看睹齐王压住了似王殿下的脖颈，将他往靠墙上按。当时看得小人心惊肉跳……因为，眼瞅着，似王殿下翻到半空中，要掉下来了。”
“然后呢？”
“然后……似王殿下一把抓住了齐王，一下子便翻到了大坝上。”男子有板有眼的描述着，他表情略微有些夸张，且极其冲动。
看上去，他是被似王的所作冷艳到了。
“父皇，人证所言，句句属实。”林伟俯身，弓着身，抱着拳，“还请父皇明鉴。”
“齐王，这是事实吗？”晋明帝问。
“父皇……”这么问，谁能应是啊？
林伟内心有些焦急。之前春狩，父皇单独接睹林珩，这说明父皇很喜欢他这个皇子，此次会不会就偏幸于他了？
那他特意找来这个苦工有什么用？
训练他多日的话术又有什么用！
“是。”林珩没有遮掩，“我确实念杀他。”
什么？林伟看他，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但，儿臣念杀他，是因为他传播瘟疫。”林珩说道，“这点，儿臣也有人证。”
“传上来。”晋明帝声音平稳。
大殿外又传来层层递接的传唤声。
林珩忍不住回头，望向殿门。
门外，是温暖炙热的阳光，阳光中，他看睹一清丽少妇领着一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来。
少妇穿戴青色大氅，头发盘起，插着枚精美的玉簪。她仪态肃静严厉，容貌清秀可人。
林珩一直冷着的脸，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熔化成了一滩水。
他唇角忍不住带上一丝笑意，缓缓伸出手来。
“儿臣参睹父皇。”程慕清先是行过一礼，她腰板挺直，面上带笑，“父皇，此次巴蜀赈灾之行，还真是让儿臣看清了人心。”
帐内人影嗤笑。
“这位，是巴蜀的一位难民。”程慕清侧身，让死后那人露出全脸，“他还是，似王殿下安插在难民群中的棋子。”
当下，她便将似王如何传播瘟疫的事情说出。
那名男子也在一旁默默合营。
待程慕清说完，林伟忍不住说道，“这个汉子，也有多是你支买的。你怎么就能说，他是本王安插的棋子？”
“王爷……”那男子上前两步。
离得近了，便能看出他不是肥胖，而是被人打肿了。
寡人有些唏嘘，这得是多大的仇恨，能力将人打成这样？
“王爷，您当初用犬子作为条件，让草民做您探子时，给了草民一截断指。”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
帕子单开，里面是曾经腐败的小拇指。
男子重重叹了口气，“王爷，这是您给的……犬子的手指啊……您用它要挟我……”
林伟面色轻紧，“你是念说那帕子上有似王府的标志吗？”
男子将帕子摊开，亮出一标。
那标，正好是个“似”字。
－－－－－－题外话－－－－－－
护·林珩·食：谁都别念说我媳妇！谁说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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