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治吗?袁珍珠说他能证明袁家当年是被冤枉的。可启国又怎可能与袁家有牵扯?难道……”程慕清念了念,说出了一种可能,“小纪说袁安未死那么袁安就在启国的队伍中。他念未袁家翻案,便与启国达成了合作?”
“也不是不成能。”林珩肯定她的话。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击声。
“注意休息。”门外传来贺千元清脆的声音。
夫妻两人互看一眼,齐齐闭上了嘴。
“这件事事后再说,你先好好养身子。”林珩抬高声音,语气温柔。
程慕清颔首,睹他要走,忍不住去推他,“你去哪?”
“启国有启国的势力,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势力。”林珩摸了摸她的头,“交给我吧。”
……
陈巷南,坐落着一排铺子,铺子上挂着红白相间的肉。不等走近,便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交税了交税了!”一行身着官服的男子大大咧咧的往这这边走来。
“官爷,前几天不是刚交完嘛?”打头的铺子老板面上挂着笑,说话小心翼翼的,“这几日手头实在紧……”
“我管你紧不紧?”小官甲微扬下巴,一脸不屑,“这税,是你交给朝堂,交给陛下的。你不交,这生意还念做吗?”
“可十天前,我们就交了!”另外一个铺子的老板忍不住开口。
“就是就是!”陆陆续续有人开口,表达不满。
“活腻了!”小官甲拔出腰间佩刀,重重的砍在案板上。
刀刃锋利,深深的插在案板上。案板微微晃动,发出“嗡嗡”声。
空气溘然安静下来,寡人愣愣的看着这些官员,敢怒不敢言。
打头的铺子老板更是满身一抖,弓着身,像个鹌鹑不敢乱动。
场面僵持片刻,小官甲溘然笑了一下,“哎呀,大家别害怕。实在我们也是秉公做事,互相体谅一下……”
“你怎么仗势欺人?”角落中,一手持菜刀,身材矮小的男子溘然开口。
“庄诗!”男子身边的小个子拿胳膊肘怼他。
“怎么?”庄诗蹙眉,“明明刚交完税,凭什么还交啊?”
“嘘!”小个子急得直跺脚。
“你小子……”小官甲挑眉,朝他走去。
庄诗蹙眉,冷冷的看他。
“记错了吧?这税是陛下要的,你难道念与陛下理论?”小官甲拎着手中的长刀,眼神中带着要挟。
“没记……”庄诗刚念说什么,便发明自家小个子老板拼命的对自己眨眼,他困惑道,“老板,你眼睛咋了?”
“你老板眼睛瞎,竟然找你当伙计。”小官甲无奈的笑了笑。
他一摆手,他死后的其他小官便上前将庄诗压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庄诗不满的问道。
“妨碍公务。”小官甲道,“不肯纳税。”
“可!”
“庄诗!”小个子老板忍不住给他一拳,“不许说了!”
“你……”庄诗张了张嘴,他看了看自家老板,又看了看其余上缴税钱的铺子老板,“你们!你们太甚分了!多缴税一次两次就算了,凭什么月月都多要税钱!”
“什么叫多要?”小官甲眼睛微眯,“把他嘴给我堵上。”
当下,便有人往庄诗嘴里塞布。
“去!”庄诗当下振臂一挥,既将押着自己的那两人振飞,又将那念往自己嘴里塞布的人撞开了。
“你你你!”小官甲较着曾经,“袭击朝堂官员!抓起来!抓起来!”
“哗——”几名小官齐刷刷的拔出佩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庄诗也不示弱,回身拿起方才放在案板上的菜刀,要与那几人拼命,“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了!”
小官甲脸色一白,没念到他性格这般冲。
现在四周都是人,若现在不将他制服,恐以后没有威望,支税坚苦。
“还敢叫嚣?上!”小官甲说着,一挥长刀,向庄诗砍去。
庄诗抬起菜刀,菜刀抵着长刀,竟生生将那长刀按了下去。
其余几名小官,先是一惊,随后便有人反响反映过来,急速朝庄诗后背袭击。
庄诗发觉后背一凉,急速测过身。
可就在此刻,一匕首溘然横亘而出,接住了那背后偷袭的一刀。
“住手。”手握匕首的,是一翩翩公子。
公子穿戴朴素,只是那双自带威严的凤眸,还是能让人一瞬间察觉出他身份的不普通。
“你谁啊?”小官甲蹙眉,上下打量着他。
林珩亮出腰牌,一脸淡漠。
“是否一个月缴税多次,户部应当能查到。”林珩淡淡道,“要不要查一查?连带着你们的家底有几,都查一查。”
“王爷去查便是。”几名小官面色不改。
看来,是晋明帝下达的指令。
林珩垂眸,在心中重重感喟。
“王爷,请不要妨碍公务了。”小官甲道,“属下们也是为大晋做事。王爷若念缩减税费,便与……陛下好好商量吧。”
言下之意,你们父子俩斗,别牵扯我们这些听命的小官。
“走吧。”林珩从怀中掏出银子来,“够吗?”
小官甲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伸手接过。
没念到王爷会替这些公民交税?小官甲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王爷,您可以帮得了一时,但帮不了一世啊。”
林珩没说话,反倒抬了抬手,示意他离开。
小官甲睹自己说话没用,只好悻悻离开。
官员走了,热闹没了,人群渐渐也集了。
林珩无声的撇了一眼庄诗,独自要走。
没走上两步,庄诗溘然叫住他,“王……爷……”他不认识林珩,但听方才那人说,叫王爷准是没错的。
林珩回首看他。
“您破费了……”庄诗挤出了一个笑。
林珩看了眼四周,便朝深巷走去。
“唉!”庄诗急速跟上。
贵人就是奇异,自己态度这般好了,竟然一个字都不回。
他跟着林珩,一直来到巷子深处。
巷子三面都是高墙,黑沉沉的不透光,角落中还堆放着巨细不一的草筐。
“王爷。”庄诗跟在林珩死后,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林珩站在阳影之中,默默的看着他。
两人相顾无言,空气竟也变得尴尬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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