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完全听不懂。
鲍里斯轻笑道:“在整个欧洲宫廷,成为君主的情妇,不但是床上的伙伴,也是朝政的慌张助手。”
“一举一动拥有莫大的影响。”
“所以那些贵族们热衷于将自己的妻子送到沙皇陛下的床榻上,从而获得权力。”
“而沙皇陛下任免谁不是用?”
苏衡大受震撼,太荒淫,太没规矩了。
鲍里斯摇摇头,没有言语。
在他看来,明朝的规矩,甚至比整个上帝教还要严厉,太不近人情了。
“我的使臣,如果您受到某个贵妇的青睐,不必要顾及她们的丈夫,这是一种一般的交往。”
“甚至许多贵妇们还在比拼谁的裙下之臣比力多呢!”
“您这样的东方面貌,在整个俄罗斯也是少有的,很容易得到一些贵妇们的渴求。”
“还是算了……”苏衡忙摇头。
很快,他就受到了沙皇阿列克谢一世的接睹。
这位统治沙俄近两十年沙皇,椭圆脸,浓密的络腮胡遮住了下巴,圆润的肩膀凸显其肥壮。
在列的贵族们无一例外,都是长袍加大胡子,这是俄罗斯的象征。
后来彼得大帝改革时,第一件事就是割掉自己和贵族的胡子。
当然,在苏衡看来,这样的络腮胡虽然突显雄壮,道并没有美感,只是让这位沙皇看起来更像一个武夫。
礼貌性的接睹后,苏衡就离开了正殿。
“尊敬的陛下,您的使臣从契丹归来——”
“怎么样,鲍里斯。”阿列克谢一世还未发言,一旁的辅政大臣,莫罗左夫则朗声问道:
“契丹天子答理了我们的要求吗?”
“并没有,我的大臣阁下。”鲍里斯颤巍巍地弯下腰,对于这位沙皇的教员,如今缙绅会议的掌管人,保持着应有尊敬。
虽然阿列克谢一世组建了诡秘衙门、粮食衙门、雇佣骑兵衙门等政府部门,组建了税支部门统计署,但现实大权照旧由领主贵族、服役贵族、高级僧侣和政府高级官员等参加的联席会议,也就是缙绅会议把持。
这也是俄罗斯杜马的前身。
一如法国的三级会议,英国的议会。
民主这个词汇,在如今与限制王权等同,属于精英民主。
类似于内阁的参政院,还得到几十年后的彼得大帝时期,效彷奥斯曼帝国而设。
“契丹大天子对平分并不满意,因为那些西班牙商人的缘故,他们晓得了帝国的情况,故而言语:
包括哈萨克、布哈推汗国等钦察草原,都将是其势力范围。”
“其余的地界,将属于俄罗斯。”
“也就是说如今,范围不变咯?”
这时候,阿列克谢一世才眯着眼睛,直接道:“看来,契丹的国力很是强大啊!”
“鲍里斯伯爵,契丹真如传闻中那么强大吗?”
面临沙皇的直视,鲍里斯不得不咬着牙,一五一十道:
“我不敢隐瞒,陛下。”
“此行契丹,从其最西边的安西省抵达其国都,消耗的时间超过两个月,超过两千俄里(一俄里约一公里)。”
“契丹国都北京城,约有百万市民居住……”
“而类似这样的大城,契丹有三四座。”
“如莫斯科这般十万生齿的大城,在契丹比比皆是,超过了五十座……”
这时候,贵族们人多口杂,有的相信有的觉得是谣言。
要晓得,即使在如今最繁华的巴黎,也不过十几万人。
而此时的俄罗斯,全国生齿则不过一千来万,契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
贵族们审阅的眼光不息地在苏衡和鲍里斯身上转悠。
“尊敬的陛下,契丹国每隔几年就会到全国生齿进行统计,去年的数字,其生齿总数超过了一亿九千万。”
“用不了多久,就会突破两亿,整个欧洲的生齿加一起,都不如契丹的人多。”
这番话,激起了贵族们又一阵喧哗,吸气惊叹声不止。
“安静——”首席大臣莫罗左夫对着阿列克谢一世道:
“陛下,据汉萨同盟传来的消息,契丹确实是生齿大国,其超过一亿也是一般的……”
“恩!”阿列克谢一世感慨道:“我从来没有念象过,一个国家的生齿有那么多?这又该如何治理?”
说着,他竟然对鲍里斯问道:“那契丹天子拥有几农奴?”
“如此多的生齿,起码也得有几千万农奴吧?”
这也不怪其如此,此时的东欧、西欧国家,奥斯曼帝国。
亦或者金帐汗国,还是哈萨克汗国,亦或者是接触的漠北蒙古,漠西蒙古,照旧沿袭着传统的农奴制。
哪怕是盘踞贝加尔湖的满清也不例外。
自然而然,在俄罗斯的念象中,明朝也是如此。
鲍里斯尴尬道:“陛下,契丹国内多是以自由民为主。”
“不过,契丹就像是马可波罗的记述那样,是流淌着黄金国家。”
“其财政支入达到恐怖的一亿卢布,常备兵马达到五百万……”
听到这般夸张的数字,贵族们再次感受到了震惊,的确颠覆了他们的念象。
但仔细一揣摩,又觉得异常在理。
两亿人,推起五百万军队很一般。
同时,每人纳税半个卢布,就能达到一亿了。
而此时的俄罗斯,国库支入只有两百万卢布,竟然不到其零头。
沙皇陷入了沉思,莫罗左夫则开口道:“如今俄罗斯顾不得钦察草原,但也不能废弃,若是有机遇,就让哥萨克骑兵去帮忙吧!”
“绝不能让契丹随便地得到钦察草原,吞掉金帐汗国最大的一块肉。”
“这契丹吩咐消磨来的使臣,他将背背两国通商的旨意,还带来了建立大使馆的任命。”
鲍里斯沉声道。
“也就是说,契丹人真正的要来了?”
阿列克谢一世感慨道:“欧洲那么多国家,只用我俄罗斯第一个建立契丹的大使馆,这倒是一种荣幸。”
“不过我最关注的,则是商业带来的支入。”
此时为弥补军事征服乌克兰的财政黑洞,沙皇感到自己欲仙欲死,一如后世三百多年的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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