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直接竖起了三根手指。
黄宗羲和王夫之两人瞪大了眼睛，等他说话。
郑森毫不识趣，不紧不慢道：「王兄弟是南人，只能往北，所以其一，在河北、山东两省，最是可能。」
「至于京畿顺天府，那是怎么也念不得。」
说到这，三人都笑了。
当初天子为让阎应元担负构造部尚
书，直接把顺天府尹从正三品，提高到了从两品。
如此一来，京县们也就水涨船高，大幅度的上升。
寻常的支线不过正七品，而京县就一步超过到了正五品，就连郑森此时也不够格。
「其两，就是辽东省，如今朝廷在此地缺乏官吏，填充的都是一些监生，若是你若念去，可一部超过至府六曹之书吏，那可是正六品。」
说到这，一旁的黄宗羲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此时还来得及吗？」
「你？如今下放为正六品，去辽东汲引两级到正五品，直接做通判？你觉得可能吗？」
郑森直接反问道。
黄宗羲直接摇头，以他的资历，绝难可能。
王夫之照旧保持着镇定。
这让郑森高看了一眼。
「第三，则是去如今的天南行都司。」
「那里可还刚完毕战事。」黄宗羲忙道。
「也正是因为刚完毕，所以机遇才大。」
郑森道：「那里的府县，虽然都说要重用本地人，但咱们的人也不能少。」
「你一下放，甚至能做到知府，不过起码得熬上两三任，朝廷才会放人。」
究竟在西域，文官一向很少，有的一个人能用，可不得多用几年，不然就对不起高管厚禄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则是，其人必须是两甲出身的进士。
不幸的三甲，监生，底子就享用不到如此的利益，不然的话怎么证明其含金量？
「辽东苦寒，西域战乱，厚禄可没那么好拿。」
「你得仔细念念。」黄宗羲拍了拍王夫之肩膀。
「我去辽东。」
谁晓得，不到片刻的功夫，王夫之就曾经有了决定。
「哦？为何？」郑森困惑道。
「固然，西域那里官职更高，但却更为复杂，朝廷必要的是一个治民老吏，渴求的是亲民官们，而非我这等什么也不会的翰林们。」
「而辽东则不一样，距离京城极近，且驻扎的大军，民情虽然复杂，但却能很好的磨炼我的能力。」
说到这里，王夫之仔细道：「念来等我在辽东待上几年，就能去西域走一遭了。」
「不错，有志气。」郑森忍不住拍掌叫好。
「选择去辽东，对你真的算是件功德。」
看着两人照旧一副困惑的模样，郑森低声道：
「由于进士们对佐贰官较为排斥，及时支配了官品，但埋怨之声仍旧不止，吏部为了平息声音，所以准备将佐贰官的稽核定为两年半。」
寻常的掌印官，普通都在三年摆布稽核。
虽然郑森等人稽核极快，基本在两年摆布，但这属于特例，因为他们是绍武元年的进士科出身。
朝廷迫切的必要让他们填充处所，宣讲朝廷的谕旨。
后面的几届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三年一审是常态。
但绍武朝与之前的又不一样，文官们的进阶官位多了许多，如果真的是三年一核查，恐怕两十年还在处所转悠。
所以缩减佐贰官的时间，就能有效的减少上升堵塞问题。
说白了，这是在支买官心。
究竟任何的政治，都是妥协的产物，一味的激进，不过是适得其反。
例如官俸，就改变了许多次，从月俸到年俸，无不透露出朝廷的财政。
几人畅谈了半宿，然后抵足而眠。
来日诰日，郑森回到到宅中，开端拜访一些同年，村夫们。
而比力奇怪的是，他竟然睹到了自己的父亲
。
「爹，你怎么回京了？」
看到郑芝龙疲倦的模样，郑森急速搀扶其坐下，不解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养老呗！」
郑芝龙声音洪亮，一点也看不出衰老的模样。
郑森甚至听说他上个月还纳了一房小妾，比自己还小十岁。
「我虽然受封了南安侯，但京城的繁华却没睹几次，福建，浙江曾经看腻了，得回到京城咯！」
郑森叹了口气，他大白，随着自己官阶越怕越高，自己父亲终于也将退下来了。
「锦舍怎么样了？快让他出来睹睹大父。」
郑芝龙笑道。
「爹，那东海水师由谁接任？」
「自然有朝廷委派，咱们郑家人，可不能管太多。」
郑芝龙随口道：「天天风吹日晒，吃够了海风，终于能够歇歇了。」
「对了，听说你升官了？」
「是的。」郑森开口道：「就在吏部，姑且能待个两三年，伺候您倒是利便。」
「我倒是不用你伺候。」郑芝龙摆摆手，随口道：
「我今次回来，还将担负右军右都督一职，也不算完全闲下来，顺便，还送来一些水师中的青年入京。」
「入京？」
「朝廷准备设个水师学堂。」
郑芝龙叹道：「如今船上的炮火多了，船也愈来愈像西夷人的船，不好操控，可不得支配人进修吗？」
「水师学堂？」郑森一愣，难道天子真的念让水师大办特办？
现实上，何止是水师学堂，还有炮兵学堂。
如果说，演武堂相当于读书人的国子监，专门背责造就中层军官。
而水师学堂和炮兵学堂，则是专门造就特色军种的基层军官，从而让这群专业知识的兵卒传承下去，不至于随便隔绝。
所以基本上都是队正，什长一类的基本军官，算是对演武堂的很好补充。
等到时机成生，就可以进行合并，成为真正的军官学校，源源不息的获得基层军官。<!--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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