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
北京城的紫禁城武英殿上，皇叔父摄政王阿济格正笑得前俯后仰的，因为他刚刚听到了大明的将官们都在补课的消息。
这事儿确实荒唐可笑了，都当大将官了，竟然不会交兵，还要现学......这什么时候能学会啊？
并且名将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不是补课补出来的！自古以来哪有什么名将靠补课能提升交兵水平的？
“本王还当朱慈烺是什么了不得的明君，现在看起来也是个荒唐人物。”阿济格笑道，“亏得成宗天子还那么怕他，这聪明王原来也有糊涂的时候啊！”
顺治小天子仿佛有点不大相信朱天子会干出那么荒唐的事情，“这事儿会不会是朱慈烺的计策？也许就是念让咱们掉以轻心，他好突然下手？”
“皇上，”范文程道，“应该不是计策，根据细作报告，朱天子为了教手底下的将军们交兵，特意从西洋的法兰西国请了个高人，名叫孔代的，好像还是法兰西国的王爷。”
顺治皱眉：“也许这个法兰西王爷真有本事。”
“唉，能有啥大本事？”阿济格一摆手，“要有真本事何至于在本国没有高官厚禄跑明国去混吃混喝？要我看呢，朱慈烺就是未战先怯，怕了咱们大清国了！”
他的话说得很大，但是脑子实在没昏成这样。只是现在必要鼓舞士气，凝聚人心而已。
这段时间他这个大清皇叔父摄政王的心实在也虚得很，多铎的心腹何洛会曾经封锁了山海关，不让阿济格的人马出关去了。
同时，北京城内向着多铎的八旗权贵则纷纷拖家带口往关外去，这几个月来曾经走了不下2000家！
驻扎外府的九旗昂邦章京中也有好几家背着阿济格这个摄政王在整军备战，摆明了不和阿济格一条心啊！
阿济格因为担心朱天子趁火打劫，所以迟迟不敢和多铎停战。
而这段时间陆续传来的消息则让阿济格宽心了不少——大明那边仿佛也没准备好和大清停战！
起首是没钱啊！
去年大明朝也亏了，亏了几百万两银子......这个亏损额比大清朝现在的岁入都多了！
而为了弥补亏空和筹集交兵的经费，大明朝廷就念向民间发行1000万两的债票，可是有藩债的前车之鉴，谁还敢碰这个？并且朱慈烺也出不起高利息，就给五分年息，底子就是置之不理啊！
其次是没有大将。
没钱就打不了持久战，就得速战速决，可是大明那边谁有这样的能力速胜大清？
底子没有啊！
上回龟山之战的情况注解，明军是可以耗死大清的，但是不成能速胜。因为明军的马队太弱，没有举措长驱大进，只能堡垒推进，步步为营。
而大清这边也能够用堡垒反抗，也能够冲到明军堡垒线的后方去打运动战——堡垒线实在不是条线，而是一个个点。点和点之间怎么都要几十里的距离，清军念过去还不是分分秒秒的？
并且过去两三年中，多尔衮又重点加强了清军的机动作战能力，编练了前锋营和火器营这样的机动部队。
真要有一两万清军机动部队窜到明军后方烧杀抢掠，朱慈烺能不理不睬吗？
而要和前锋营、火器营这样的机动部队打运动战，就必须有大将了，靠硬寨、呆仗可不可。
不过朱慈烺开补习班训练将领的举措，却还是大大出乎了阿济格的预料。
但是阿济格还信了，因为他晓得朱慈烺的江山不是百战而得的，原来就是继承来的，他不过是重整了一番。
没有百战艰难，那些能打的自然出不来，而盘踞高位的又不善战，除了找人来教交兵，还有什么举措？
所以大清国暂时可以宁神了......
说完谎话的阿济格，就用眼光在武英殿中那么轻轻一扫，下面附和的声音就起来了。
“对，对，对，小朱天子必然是怕了皇叔父摄政王了！”
“有皇叔父摄政王在，我大清早晚都能一统世界！”
“有皇叔父摄政王在，我大清世界无敌......”
看到附和自己的人挺多，阿济格点点头，笑着道：“如今世界南北均势已成，南明国；力虽有所上升，但也无力打破这等场合场面，除非咱大清自己乱起来。现在成宗天子的山陵将成，本王也念趁这个机遇和老十五睹个面，你们谁能走一趟盛京？”
巴哈纳站了出来：“皇叔父摄政王，奴才巴哈纳愿往盛京一趟。”
“好好！”阿济格笑着，“你去和老十五说说，本王和他一个在关西，一个在关东，各管一摊......如果他答理，就到成宗山陵，咱兄弟俩就在老十四坟前盟誓！”
......
“奴才索尼参睹摄政王。”
“奴才蓝拜，恭请摄政王金安。”
“奴才杜兰参睹摄政王......”
同一时间，大清国的“东摄政王”多铎正在盛京王府里面召睹三个刚刚从海参崴过来的访欧使臣。
索尼、蓝拜、杜兰他们仨这回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不但去了欧洲，并且还去了新大陆！
他们是从新西班牙那边乘坐太平洋商业公司的大帆船抵达海参崴的。
“你们三个谁听说过一个姓孔的法兰西国亲王？”多铎召唤三人落座后，就直接问起了孔代亲王的事儿。
他也有细作在搜集大明的情报，当然也晓得“将军补习班”的事儿。
“王爷，”索尼回答，“这个西洋法兰西国的亲王不成能姓孔，因为法兰西国的国王复姓波旁，他们亲王当然也是姓波旁的。”
“哦，”多铎思索了一下，“那么说了底子就没有孔代亲王这号人了？”
“孔代亲王是有的，”索尼道，“但是他不姓孔，孔代是个地名，是他的封地，孔代亲王的姓也是波旁。”
索尼顿了顿，又反问道：“王爷，您怎么会问起此人？”
“因为此人去了南明，还当了朱家小天子和一寡南明将官的军学师傅......索尼，这个孔代亲王交兵用兵算厉害吗？”
索尼一惊。
他当然晓得孔代亲王是什么人了！
“异常厉害啊！”索尼道，“那可是法兰西国数一数两的名将，以善用骑兵著称。”
多铎又问：“那么西洋的军学，有可取之处吗？”
“有！”索尼道，“西洋诸国争雄，比春秋战国还凶猛，不知打了几年，从陆上一直打到海上，自然打出名将无数，并且越打越能打。其军学怎么会没有可取之处？若是孔代亲王真的到了南明，那么我大清必然要提高警惕，切勿为其所趁。”
到底是跑去欧洲、美洲看世界的人物，索中堂的睹识就是比阿济格横跨不少了。
多铎叹了口气：“可惜老十两不晓得这个理儿啊！一心一意念关键了本王......本王该如何应对？”
索尼、蓝拜、杜兰三人全都有点傻眼，阿济格和多铎是亲兄弟啊！同父同母啊！这怎么要咬起来了？
“王爷，”索尼道，“要不奴才进京去和皇上说一说，请皇上出面补救一下？”
多铎点点头：“这样也好，现在库页岛和精奇里江方面的战局稍安，本王正准备进攻雅克萨城，可不盼望和老十两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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