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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胡六爷的家大约两里地的路途,就有一条河,水道不宽,水流得也很平缓,河水却异常浑浊。
有捕鱼经验的人都找这样浑浊的河水捕鱼,水越是浑浊说明里面的鱼就越多,“浑水摸鱼”就是这个事理,反只有饮用解渴才找清澈睹底的水源。
胡六爷脱掉破旧布鞋,把裤管高高卷起,高抬腿轻落步便下了河。
这时他开端准备用抄捞子捕鱼了,这个季节的河水温度正适合人下水,不冷不热的,感到很舒服。
胡六爷怕惊动了水底的鱼,故此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眼紧盯着水面,不雅察着水下的动静。
双手紧握着抄捞子的木杆,待鱼儿游来便一杆捞起,不晓得谁会做了他抄捞子底下的第一条倒霉鬼?
捕鱼在外人眼里是一件乏味的事情,只有捕鱼者才乐在此中。
小墩子看了一会自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开端东瞅瞅西看看。
距离他不远处有棵树,将他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树长得像一棵苍紧,树叶异常的稀疏,有几个红彤彤的果子挂在树上摇摇欲坠。
小墩子跑过去摘了两个果子,这果子有橘子巨细,红而透明能清楚看睹里面的种子。
果皮红色的皮相上还有一些不规则的黄色斑点,这果子一看就让人流口水。
他张开大嘴就把果子塞进了嘴里,刚要合牙去咬。
就听睹胡六爷站在河边,扯着脖子喊道:“别吃,你不要你的小命了?那果子吃不得。”
小墩子被胡六爷的一声断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果子也掉到了地上。
他拿着另一个果子跑回胡六爷面前,念向胡六爷问个所以然出来。
小墩子不解的对胡六爷问道:“胡六爷这么好的果子,它为什么不能吃?”
他大蛤蟆眼一转接着说:“你说你是不是要摘去卖钱?”
胡六爷笑着说:“卖啥钱?俺告诉你为啥不能吃,这果子有毒,它有俩名字,一个叫虱子果,男的吃了它就像有无数个虱子在身上爬,越挠越痒,直到被自己挠成血葫芦,最后失血而亡,另外还有个名字……”
说到这里老爷子就停住了,说了一半的话又吐了下去。
小墩子问道:“那个名字叫啥?”
胡六爷捋捋胡子说道:“还有个名字叫催情果,也有人叫它催花果的,这催花果嘛!……”
老爷子吞吞吐吐的,把小墩子可急坏了。
他急速追问道:“催花果怎么了?您倒是说啊!您老可急死我了。”
胡六爷这才接着说:“说是催情花果,顾名思义就是它有催花的效果,女的只要吃了一个就会胡思乱念,那时女人满身燥热,……呃!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只有汉子能力解这果子的毒。”
“汉子怎么解毒?”
小墩子好奇心更大了,他长大了嘴巴等胡六爷解答。
胡六爷说:“你小子探听那么详细干啥,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还不快扔了那害人的东西。”
小墩子一下子就大白了,大自然真是无奇不有啊!人间竟然还有这等奇特的东西。
他有心念留下一个,但碍于胡六爷的威慑,犹豫再三小墩子还是把那果子扔了。
捕了两条大鱼后,胡六爷从柳树上掰下一根柳树枝,将柳树枝的一端由鱼的一侧鱼鳃穿入。
树枝的这一端又从鱼嘴而出,然后将树枝两头对在一起打了个结。
鱼离开了水渴望获取氧气,因此它的嘴总是费劲的一张一合的。
小墩子接过来把鱼拎在手里,胡六爷走在前头,小墩子故意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返回去的路恰好经过催花果树下,小墩子手疾眼快顺手拽了两个果子,偷偷的揣在了衣服里怀。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这小子的坏水早就冒了出来。
小墩子好念法没有,坏点子可多的是,一眨巴眼睛就一个馊主意。
当年在军阀的队伍里就是有名的坏事包,后来还因此挨了一顿板子,他才略有支敛。
当晚胡六爷给索八他们烀了一大锅鹿肉,又炖了两条大鱼,还拿出来一坛子陈年老酒。
肉是真好吃,酒也真好喝,饭桌上胡六爷又给三个客人讲了许多他打猎的经历。
讲到精彩处自己拍巴掌叫好,讲到悲哀处声泪俱下,时哭时笑就像个精神病患者。
索八只有听的份,很少开口说话。小墩子的南瓜脑袋里不晓得揣摩点什么?擅长插话的他也不插话了。
王恬娇向胡六爷探听了认不认识她的远房亲戚?大概因为同行的缘故胡六爷还真认识。
可惜的是,据胡六爷所说王恬娇的远房亲戚早就被熊瞎子拍死了,他的家人也都不知所踪,有的说是饿死了,有的说是害了瘟疫死的。
反正是活不睹人,死不睹尸,令王恬娇好不伤心,一时间她也闷不做声。
大家酒足饭饱沟满壕平后,王恬娇自己睡西屋。
因为东屋大所以索八、小墩子跟胡六爷住。而彪子一如往常住山洞,那山洞才是他永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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