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弼睹小墩子都要吓没脉了,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把幽灵差点招了来。
小墩子一拍锃亮的大脑门儿,如梦方醉。
“朱弼又是你干的吧?跟捡多大廉价了似的,看你笑那鬼样,一对小眼睛都要没了,幸亏肉皮不合,肉皮要合都得长在一起。”
这朱弼确实是个了不起的飞贼,竟然没人发明他什么时候进了坟窟,又把绣花鞋拿走了。
更神奇的是,他把绣花鞋放进了小墩子的怀里,连小墩子自己都没察觉。
不禁让人狐疑,这朱弼是人是鬼?这身手也太快了,难道他是人中鬼吗?也许是鬼中人。
这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个雷公嘴,否则这活阎王一刀递过去,都不晓得自己怎么死的。
朱弼有两大绝活,可以说他是靠这两个绝活臭名远扬的。
第一个绝活便是轻功,他的轻功之所以了得。
起首是天赋,他的骨骼跟一般人判然不同,他的骨头跟飞禽差不多,空而轻。
再加上他瘦到离谱,毫不夸张的说满身上下不到两两肉。
个子矮小,比八仙桌高不了几。
整个身体前弯后弓,就像个没毛的野猴子。
腿长而细,犹如两根细麻秆,臂长过膝,活脱脱一只长臂猿。
当然除了天赋,也必要勤学苦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冬练三九不怕严寒冻,夏练三伏不惧酷暑热,只有如此这般自我折磨,能力练就出过人的伎俩。
身背石锁,腿系沙袋,一副塑料小体格,总背重量一百单八斤。
他常背重爬山、上树、爬竹竿,一练就是两九一十八载。
勤学苦练后再看这没毛的活猴子,那真是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
他的轻功具体高到什么程度?据说在雪深三尺三的处所。
他从两层楼顶一跃而下,双脚踩在雪地上,一个脚印都不会留下。
再抬起脚看看他的鞋底,一尘不染;片雪不粘,这便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
这种奇特的轻功早已失传多年,后来由于朱弼的问世又再现江湖。
朱弼也常吹嘘:“我是练轻功的祖宗尖儿,天上飞的燕雀我都能凌空捕获。”
虽然大多飞贼或多或少都市点轻功,他们的轻功跟朱弼相比,那可以说是小巫睹大巫。
说白了那些人练的底子不叫轻功,只能算是跳高,就像孙悟空刚会飞行时,孙悟空兴奋的跟师父说。
“师父我会腾云驾雾了。”
菩提老祖笑着对猴子说:“你那不算腾云,只能算爬云而已。”
朱弼的第两个绝技便是探囊取物,关于朱弼的扒窃伎俩还有个玄乎的传说。
据传有人不服他,就说:“朱弼你不就是靠着两根指头,从别生齿袋里掏东西吗?”
朱弼拍着胸脯子说:“我不靠两根指头,一样能把你口袋里的钱,变到我的口袋里来。”
那厮把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你把死人说活了我也不信,你有那么厉害的本事,你还是人了吗?”
朱弼说:“你真是不睹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朱弼便让那厮取来绳子,让他将自己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就连一双手也捆个结结实实。
接着朱弼让那人再从自己面前走过去,而后让他掏自己怀里的银子。
真是邪性,那人伸手摸了半天,一个银子的影子都没找到。
朱弼再让他伸到自己怀里,那人竟然从朱弼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荷包。
有人问:“这真是你的银子吗?”
那厮说:“确切不移是我的,你看这个装银子的荷包都是我家婆娘亲手做的,上面一针一线绣的是金蟾衔铜钱,那还能有错?”
这件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事,有人坚信不疑,说朱弼远比这还要厉害多得多,朱弼的行窃手腕,那是腿肚子绑暖瓶水平比“脚”高。
他在睡梦中都能夜入紫禁城,不光把皇后的金钗偷走了,还在小天子的脸上绘了个大王八。
江湖上捕风捉影对朱弼的事迹是越传越神,几乎把个赛活猴封了神了。
也有爹死哭娘犟种的,有个叫吴老两的借着酒劲。
他出言不逊的说:“那个人就是朱弼雇佣的托儿,帮着朱弼造声势,实在朱弼狗屁都不是,否则咋能躲在朱雀山给人家当起了上门女婿,说好听的是上门女婿,实在就是匡驴子的看门狗,当初娶的是个有上气;没下气的半死的死人幌子,你让他上我家去把我老婆的金钗偷走,让他在老子的脸上也绘一个大王八,给我看看,我借他仨胆儿。”
要说也邪性,吴老两大放厥词的当天晚上,这厮喝完半斤烧刀子,迷迷瞪瞪躺在床上搂着老婆睡着了。
第两天起来他老婆看着吴老两的大马脸,哈哈大笑的说:“你脸上花里胡哨的绘的啥啊?”
吴老两下了地,照镜子一看自己的尊容,脸上不光被人绘了个大王八,还赠送了他两枚王八蛋。
也就是说在他嘴巴子下面绘了两个小黑圈,这是把他的嘴当龟屁股了。
吴老两暴跳如雷说:“肯定是在我生睡之际,你这个糟老婆子在我脸上绘的。”
吴老两的老婆子被扣了屎盆子,当然是矢口否认。
吴老两口大骂道:“好啊!你个臭婆娘,你贼喊捉贼,你敢拿老子贫开心,你说是不是你有了野汉子了?”
吴氏满肚子的委屈,却敢怒不敢言,披头集发的坐在炕沿上,眼泪一双一对“噼里啪啦”的掉,一时间泣不成声。
吴老两继续骂道:“一大早晨你就嚎丧,看看你披头集发的好像个鬼,我问你的金钗呢?花裤衩呢?”
吴氏低头一看,花裤衩啥时不翼而飞了?再伸手摸自己头发。
天啊!一头长发披集双肩,金簪哪去了?
“你是不是有了野汉子了?半夜趁老子生睡之际,你偷会野汉子去了吧?怕老子醉了,一着急把花裤衩子都记了穿回来了,是不是把老子给你买的金簪子,也送给人做了定情物了?”
吴老两越骂越生气,俩大红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珠子似的。
他觉得骂不解心头之恨,挥手摆布开弓,又抽了吴氏两个大嘴巴子。
吴氏捂着红肿的脸有苦难言,只是抽泣,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念自己的老爷们常年酗酒,恐怕脑子是烧坏了,竟然冤枉自己做了苟且之事,这活着还有啥意思?
吴氏边哭边开端在炕上找金钗,搜花裤衩,金钗、花裤衩没翻到却在枕头下翻出一张纸条。
吴氏是贫人家的女儿,没读过书,只字不识,只好硬着头皮把纸条递给吴老两。
吴老两接过纸条仔细一看,上面白纸黑字,歪歪扭扭写着六句话:“今夜入你家,扒下花裤衩,送到光棍家,金钗是俺拿,绘个大王八,赠你俩龟蛋,如若还胡诌,再来摘脑瓜,题名赛活猴朱弼。”
吴氏一听在地上打滚撒泼不依不饶:“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在外面胡说八道的能惹祸上门吗?让人绘了王八,连我的花裤衩都送给了老光棍子了,可羞死个人了,可惜了我的金钗喽!都给拿跑了,你还我金钗。”
此刻吴老两酒劲也彻底过了,头脑也完全清醉了过来。
他冷清下来一回忆,确实今天白天借着酒劲说了朱弼的坏话。
这朱弼又不是神仙,他怎么就听了去了呢?
他越念越后怕,看来这个朱弼谁也不惯着,幸亏没说让朱弼来摘脑袋的话,不然早到阎王爷那里报导去了。
吴老两多是那晚被吓坏了,自此他像得了魔怔,他逢人不光不骂朱弼,反而夸赞他。
他说:“朱弼真乃神人也!那月亮高不高?朱弼爷爷都能够来去自如,有一次他亲眼看睹朱弼从月亮上下来,手里攥着发钗,那发钗就是他老人家从广寒宫嫦娥头上摘下来的。”
当然了那晚偷金钗的究竟是不是朱弼?可能连吴老两自己都不确定。
这人就信口开河,提及疯话来,也确实是被吓破胆了。
据说像朱弼这样偷盗的手腕,普通都是由师傅传授而来的。
随着窃贼偷盗经验的积累,其身手会愈来愈精深。
具有创造性的盗贼,也会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再创造出新的窃取技巧来。
窃贼的传艺顺序,不同于其他行当,不是徒弟找师傅,而是师傅找徒弟。
在过去有一种说法,叫“屈死不告状,贫死不做贼。”
也就是说,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拜师当贼?
故而,师父是自己主动到四处物色徒弟,学得最快又最扎实的时期是十几岁的孩童,即为科班出身。
小墩子和朱弼一前一后,你一句我一句边对骂边往回走,这时小墩子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墩子刹车一个是急了点,另外也没亮尾灯,他冷不防就故步自封了。
朱弼跟得又过于太近,等朱弼反响反映过来为时已晚,结果“砰”的一声追了尾。
朱弼将小墩子撞趴在地,他又全身压在上面,小墩子被压得“哽”一声,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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