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柳希烈趴在草丛中,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盯着黎煜明家的大门:“放火就算了,都烧死了不好埋,人也只杀一个吧”。
他是个直性子人,自从在海滩上晓得了巴牛存心欺背他妹妹这件事,就一直存在心里,念要找他的晦气。但他也晓得,两个人功夫差不多,巴牛又比他聪明,明着抓他,肯定抓不到,就念了这个举措,要趁他睡觉的时候悄悄摸进去。可是连着两夜,都没有胜利,这倒不是巴牛警觉,不好擒拿,实在是草窝里太舒服了,害得他没撑到时候,自己先睡着了。不过这一次,他醉得却很及时,刚刚是天亮之前,人们生睡之时。
他从草丛里爬起来,猫着腰,来到门口儿。轻轻的一推,睹门没拴,就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黎煜明家的房子只有三间,东屋他们两口子住了,西屋姚雪莹住着,巴牛就在外屋地下打了个草铺,所以他一进来就看睹了他。这时候巴牛正在生睡之中,被他绑了个结结实实,望麻袋里一装,扛着走了。
黎煜明起来,不睹了巴牛,也只道他出去了,并没有在意,午饭的时候,也只问了一声,睹没人晓得,也就算了,直到晚上不睹回来,才慌张起来。一家子满村子找了个遍,连柳传志一家都惊动了,也不睹半点儿踪影。
“必然是海盗绑去了”,一说到海盗,大家都面如土色。
“除了海盗也没有人有那样儿的本事”!黎煜明也同意柳传志的意见:“但现在怎么办呢”?
大家面面相觑,无可怎样,一个个唉声叹气。
“如果真是海盗绑去了,那希烈也得小心了”,黎煜明对柳传志说道:“那一日还是希烈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几个人说到这里,才溘然念起来,刚刚出去找人的时候,柳希烈就自己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再睹过他。
“希烈去哪儿了”?柳传志的老婆看不睹自己的儿子,先就着了急,不等寡人回答,径自出门去找了。剩下的几个人也没有坐着的事理,就都跟了出来。好在不久之后,他自己回来了。
“孩子,你去哪儿了”?柳母一边抚摸着他额头,一边流泪。
“去石工洞了”,他虽然也有心计,却不会撒谎,又是母亲问他,便实话实说了。
“去那里干什么”?
这一次他却不说话了,但其他人也没有注意,以为他是去找巴牛。只有一个人,看出了问题,此时却没有明言。
“哥哥,巴牛去哪儿了”?柳一一并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不会疑惑他会绑架他。但从刚才他闪躲的眼神中,还是看出了破绽。
柳希烈是不会撒谎的人,此时妹妹问他,不好说,又不好不说。只得紧闭了嘴,一言不发。
“哥哥”!她睹他不说,更确定了自己的断定,便沉下脸来,沉声说道:“他是去了哪里”!
柳希烈被问不过,又不肯说,只是红着脸,把头埋进胳膊里,趴在桌子上假睡。
柳一一睹他耍小孩子性格,只得转过来好言好语的哄他:“你只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你说好不好”?
“谁也不告诉吗”?
“谁也不告诉”!
柳希烈念了念,又看了看四周,睹没有其他的人,这才趴到柳一一的肩膀上,悄悄说道:“我把他埋到石工洞里了”!说完,他得意的看着她。
“埋到石工洞里”?柳一一睹他说得奇异,禁不住继续追问道:“怎么埋到石工洞里了呢”?
“他没穿衣服,不埋起来,冻死了怎么办”?
“现在就带我去”!她以严肃的口吻说道:“趁他还活着”!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就走”!
两个人来到石工洞之后,柳一一率先冲了进去。
“巴牛”?她的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睹巴牛只露出一个脑袋,其余的部门都被埋到了土里,人也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回过头来,念问柳希烈,却没看睹他的身影,只好自己下手,亲自把他挖出来。好在土是新埋的,十分紧集,不大的功夫,就大功告成了。但当他整个儿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却惊得她大声尖叫,满面通红。
“你怎么不穿衣服呢”?巴牛醉了之后,柳一一曾经把他的衣服拿来,让他穿上了。
“谁晓得你哥哥会偷袭”?他也没好气的叫道。
“可哥哥为什么要抓你呢”?她好奇的问道。
“那谁晓得”!为了躲避这个问题,他急忙站起身,推着她走出来。
“咱俩先去河边吧”,不由分说的抓着她的手就走。
两个人再回来的时候,曾经是傍晚了。两家人睹他回来了,少不得问这问那,他不过撒了个谎,说在山里迷了路,现在才走出来,也就遮掩过去了,倒是柳希烈,像没事儿人似的,也不问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用眼睛瞟着他,那意思好像是说:算你走运,下次可就没这么俭朴了。
巴牛被他看得直发毛,没有举措,只得央求黎煜明,让他去柳传志家里提亲,把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之后,才放了心。但日子哪里会有安静的时候呢,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天他刚刚从山里伐木回来,就睹一个穿戴粗布衣服的年青人在等着他。
“小人是三仙岛裘震海船长的属下裘继戎,奉了我家船长之意,请黎公子过岛一叙”。说着话,把一封请帖恭尊敬敬的递给他。
巴牛把信接过来,拆开看了,只睹上面写着:三仙岛裘震海拜上东铎第一勇士黎九元阁下:久闻大名,无缘仰望。今为紧邻,方得亲昵。特备水酒一席,与弟申好,望务睹拒。
看过之后,他把信放在一边,把沏好的粗茶,给裘继戎倒了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然后说道:“黎某乡野村夫,草木之人,如何当得裘老爷如此盛情?万望裘兄多多拜上他老人家,说知此意”。
“黎兄弟何必客气”?裘继戎爽朗一笑:“东铎第一勇士,岂是浪得浮名?叔叔与我慕名已久,今日奇遇,也是前缘,阁下何必苦辞”?
“不过是个浮名,哪里敢称勇士”?巴牛笑着摇了摇头:“是你家叔叔过听,黎某无非平居人一个,今日你也睹了,尚有何称道之处”?
“黎兄弟一表人才,气量气度不凡,战神普通的人物,如何当不得第一之名?若黎兄弟都不配,世界还有几人?家叔只因久不涉内陆,行动多有不便,故此遣愚兄前来相邀,若地面太平,我等当登门拜访,岂止一封请柬而已”?
巴牛睹他说得大白,晓得是辞不掉的了,只得答理,说道:“既然如此,尊敬不如从命了,小弟洗心而待,静候佳音”!
裘继戎睹他答理了,也便起身告辞:“这个月的十五,愚兄当亲来驱逐”!
送走了裘继戎,东西院儿的人就都过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也有说该去的,也有说不应去的,议论纷纷,没完没了。身为主角的巴牛,反而没有了发言权,只好抱着胳膊,窝在那里听着。直到寡人集去之后,只剩下他们一家人的时候,他才说了自己的不雅点:
“既然答理了,是必然要去的”。他说道:“我料念他还不至于拿我怎么样儿,只不过是上次吃了亏,要找回场子而已”。
“要不让希烈和你同去”?
“他去反而不好,他言语粗鲁,做事莽撞,又是他们的仇人,一旦有所差池,反为不美,倒不如我自己去的好”。
一家人睹劝他不住,也只得罢了,却少不得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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