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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月十九日,灵犀城。
昼夜兼程的禁卫军残部终于赶回灵犀城,准备面睹君上。
而早在三天之前,禁卫军遭到伏击的情报,乃至详细的战报都已呈到欧阳朔案前,让欧阳朔震怒不已,当场将桌子拍的粉碎,脸色阳沉的可怕。
君王一怒,天地变色。
灵犀城顿时笼罩在一股阳云之下,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君上震怒。匆匆赶回来的黑蛇,更是差点在君上面前自刎谢罪。
因为情报失误导致禁卫军遭遇伏击,甚至整个云南战局都发生惊天逆转,黑蛇等情报头子真是百死难辞其咎。
黑蛇足足在君上院子外站了一天一夜,都没能睹到君上一面。
临了只得到四字嘱托:“将功赎罪!”
黑蛇听了,在院外深深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同样受到责罚的,还有山海卫指挥使申不害以及军情司长眼镜蛇。三大情报头子此次可是闹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领地花费巨资组建的情报网络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是讽刺。
为了平息东川郡战事的影响,欧阳朔不得不紧急将杜如晦、赵括以及陈宫三人招到灵犀城,同时通过信件跟白起、贾诩以及史万岁等人保持联络。
一寡人足足忙活了两天,对此前制定的作战计划进行调度。
盟军跟联军传送至腾冲城的消息,终于在第一时间被黑蛇卫获知。
针对这一动态,经白起提议,报欧阳朔同意之后,对中路军跟左路军的作战计谋进行一个调度。
史万岁军团跟张辽军团组建的中路军,将缓缓推进,保持对腾冲城的压力。于此同时,白起统领的左路军则加紧对孟定郡的占领。
更慌张的是,针对盟军可能再次采取的传送战术,白起在此前战术的根底上,制定了一个用以反制传送战术的“黑棋”计划。
目前,整个军事布置都是围绕着“黑棋”计划进行了。正是如此,欧阳朔才要黑蛇将功赎罪,务必确保“黑棋”计划能够顺利得到实施。
…………
得知禁卫军归来,这几天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欧阳朔却一反常态,走出大院,亲自赶到城门口去驱逐。
“君上!”
睹到欧阳朔,霍去病立即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时竟无语凝噎,悲哀说道:“末将有背君上所托,还请君上责罚!”
欧阳朔上前搀住霍去病,说道:“此战之败,非将军之罪。”
“君上,末将有罪!”
霍去病却是过不了这一道坎,满脸自责。他完全没念到此生的第一败竟来的如此迅速,措手不及。这对骄傲的霍去病而言,实在是个重大攻击。
欧阳朔坚决将霍去病扶起,“先起来吧!”说着,欧阳朔抬头望向霍去病死后的一寡禁卫军将士们。
经过一路奔波,突围而出的将士几乎个个挂彩,饥饿、疲乏以及伤痛等等,不息侵袭着将士们的身体,让他们看上去异常糟糕。
即便如此,也无法击垮他们。
真正让他们焦炙的,是担心来自君上的责怪。禁卫军可是君上手中最锋利的剑,是领地永不消逝的荣耀。
而在这一刻,却坠落了。
但凡君上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都足以让将士们羞愧至死。
如果不是要赶回灵犀城复命,一些将士甚至在中途就已自刎,以死谢罪。睹君上望过来,将士们的眼光躲闪,有些甚至低下头颅,不敢对视。
欧阳朔睹了,神情悲哀。他注意到将士们眼中的焦炙与尴尬,看着那一双双失去神采的双眼,心如绞痛。
就在此时,将士们耳边传来君上那共同的,富有磁性与感染力的声音。
“儿郎们,一场失败不足以击溃禁卫军。你们的英勇与无畏,孤一直看在眼中,无愧于禁卫军的威名和荣耀。”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军士转头,用孩子看父亲的眼神,望着君上。
“儿郎们,抬起头来,挺起你们的胸膛,直视火线。失去的荣光,唯有在战场能力找回;握紧你们手中的蛇矛,继续捍卫禁卫军的荣誉。”
愈来愈多的军士抬头,齐齐注视着君上。
这一刻,他们就像被抛弃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神情复杂。
“儿郎们,欢迎你们回家!”
欧阳朔微微一笑,犹如阳光普照,温暖地照进每位将士即将破碎的心灵,洗礼他们一身的疲乏,抚慰他们焦炙不安的心灵。
队伍中隐隐传来抽泣的声音,低沉,压抑,而又如释重背。
汉子们偷偷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干眼泪,在眼角留下一道污渍,脸色的神情却是无比的欢快跟轻紧。
一群惊慌失措的兵士,一下找到了再次前进的偏向。
“君上!”
禁卫军跪倒一地,个个神情冲动,“永久追随于您,君上!”君上的一番话让将士们感受到,即便遭受再大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禁卫军,永不言败!
随行的白桦等人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神感情慨。帝尘等人又哪里晓得,山海城的崛起,真正依靠的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呢?
只要此种精神不灭,山海城就永久不会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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