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听完主任讲的这些,人都要傻了。主任大可不必在他这样一个外人面前痛陈家史,但主任既然都曾经这样说了,那么自己不表现表现实在也是说不过去。
马丁急速接话道,念不到令尊竟然是如此大义大勇之人,念来姑娘您也是......
主任受用马丁的逢迎到位,这种本就是场面话,大家谁都不会往心里去,但就是这种种细微的点滴催化,最终会造成什么样的大河走向,实在是难以预测,难以把握。
主任笑着连连摆手,我和我父亲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他老人家的一点点东西,都够我学半辈子。
马丁不禁好奇,这位化名格图桑的老人,究竟是参加了什么构造,又有什么样的传奇经历,让这么优良的女儿都如此推崇?
主任看到马丁的表情,继续说道,大律师要是有兴趣,何妨在此多留一段时日,我会支配好你的日程。也念借此机遇,让您详细晓得一下我们的研究内容和团队人员,相信您必然会深感兴趣的。
马丁听罢,真是求之不得。嘴里却说道,念倒是念,可惜我近来琐事繁多......
主任打断他的话,微笑着看着马丁的眼睛,温柔地说道,我们泰国人有句话,很适合当下说,那就是“来都来了......”
这种女性自然的温柔和不加雕饰的真挚让马丁心头一漾,他不再好谢绝,只是沉吟不语。
主任站起来,伸出手,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这里人手充裕,大律师念住多久都可以,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找鸽子帮忙。
马丁急速也站起来,礼貌性地握了握主任的手,说道,谢谢,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主任哈哈一笑,然后就送客了。
马丁走到门外,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把和主任握过手的那只手掌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他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念来是馨香扑鼻。
鸽子原来就是楼下大堂的女秘书,这个好看的小姑娘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也是般配。她的笑声像鸽群起飞一样爽朗,开心的大眼睛眯起来像一条绳,能捆住任何汉子的身心。
马丁被她支配到一间日式房间,里面的榻榻米一看就是名贵之物。马丁因为工作的关系去过几次日本,对日本的文化和物品略知一两。他好奇这里的人,的确就像是矛盾的两面体,一面是温和善良低调,另一面是俭华锋利而神秘。
他的确被这样一个团体这样一个主任迷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他残存的意识里还是认为,自己必要晓得清楚这里面的东西。因为马丁记得父亲的循循善诱:凡全部相,皆是虚妄。
父亲说,这句话出自东方佛教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意思是一切我们所能看睹的事物外表,都是虚假,不真实的。如果能守住本旨,在看睹这些外表的时候,能够不被这些外表所迷惑,能够认识到看到的相并不是真实的相,那么就能达到如来的地步。
而如来,就是梵文里的真相的意思。我们究其一生,就是在不息探索真相的进程中。事物的真相、生活的真相、人性的真相、宇宙的真相,统统全部,这一切的真相。可惜我们大大都人,只会看到虚妄,并不能看到真正的本相。
马丁对这些话印象特别深,因此曾经在巴黎警员局,掀起过一阵子以马丁为首的研究东方文化和佛教文化的热潮。不事后来随着马丁调入欧洲刑警总部,后面的气氛自然也愈来愈淡了,直到完全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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