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九彰与北面一个同样古朴的市镇天贤相映成趣地坐落在曼谷到班武里的四十八大道的两侧。
即使以汽车期间的速度而论,它们之间的距离也需车主以一百码的车速开上约八十来分钟方可抵达。
而另一座海滨小城推山则相距更遥。在泰国现代史上,这三处处所之所以往往被视作一个整体,其主要原因恐怕还出于地理学之外的某些因素。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百年前泰南社的三位领袖人物——秦方权、滨南、徐与奇——别离出生于上述地点,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还能找出什么其余理由将它们如此亲昵地联系在一起。
同样让人纳闷与意外的恐怕还有秦方权的突然成名,因为在泰南社成立以前,这位后来历官三地,名倾朝野的政治人物不过是一个普通乡村教书匠的的儿子,身材微胖,双目近视,并且还患有相当严重的口吃症。
惟一值得他骄傲的也许只有十六岁当年所侥幸考取的那所大学,这使他有机遇在县城班武里结识了同样前来应试的滨南与金因灵,并今后眼界始开。
次年由滨南介绍插足总部设在仰光的泰国现代教育会,并与黄华成、林时云等风云人物有幸相识,不妨视作是文学青年秦方权向政治活动者秦方权所迈出的第一步。
当时年方十七、自称新文化人士的秦方权皮相上仿佛有意将自己打扮成一位文学狂人,口袋里藏着万言书和用肥皂自制炸弹的秘方,言词凶猛;行为乖张,暗里里的计划却因对包办婚姻深恶痛绝,伺机在曼谷的时新女校里找一位才貌双全的新潮女性做老婆,并且鞋子尺寸必须三十七码以上。
虽说当年秋天他最终还是迫于母命与同乡琳娜娜密斯订婚,但据泰南社旧人瞿天喜先生晚年回忆,那几年秦方权在曼谷确实跟一个叫福之的缅甸女子有过一番感情上的经历。
细心阅读他的文章,在年青时写给某位要好朋友的信中,也曾有
“我性命史中最热烈的一段,就是在北丘的情形”这样的表述,可睹对这一点他自己实在也并不念否认。
这里提到的曼谷北丘为当时全国著名的爱国女校所在地,秦方权的表姐兼生平知己、后来在清迈落水殉难的才女秋石华曾肄业此中,而福之为秋的同学兼密友。
“秋娘妩媚福娘憨,复壁摇赐彻夜谈。白练青溪厄阳五,朱栏赤药护秦三”,保存在《卸剑室诗集》内这惟一的艳体,依稀可识别出几分当时的旖旎风光。
当然,在正式出版的秦方权先生死后的各种传记里,这样的情史肯定是读不到的。
同时,这一事件仿佛也给人们留下这样的印象:尽管秦方权的顽强与倨傲一向为世称道,但在外力的强大作用下,奇然仿佛也会委屈求全,做出某种程度的妥协与让步。
如果将此次婚事上的屈服与多年后与泰国总理在曼谷的冲突结合起来不雅察,虽然性质全然有别,但此中某些性格特征与感情上的相似之处相信还是不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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