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雷勒氏紧紧的拽住自己奶嬷嬷的手,念要汲取一些力量普通的抓住奶嬷嬷的手。
声音中的脆弱,无不让她的奶嬷嬷感到心疼,可是,孩子太大,她又有什么举措,轻声的抚慰过阿格雷勒氏,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后,转头对着那接生婆就是怒骂道。
「你们这些人都是痴人么!常日里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现在主子娘娘正难受着呢,你们都不能够让主子娘娘舒服一些,或者是赶紧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嬷嬷,真的不是民妇等不用心呐,只是,只是主子娘娘腹中胎儿实在是太大了,并且,胎位不正,强行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只怕是会……会……」那接生婆看着皇后娘娘身边奶嬷嬷那吓人的眼神,嘴都结巴了。
「会什么?嘴巴里的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否则,本嬷嬷也不介意先割了你的舌头!」
「轻则胎儿被母体的脐带给缠脖颈而憋死,重则胎儿和母体,一尸两命……」
那接生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格雷勒氏的奶嬷嬷一脚踹到了心窝子上,「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本嬷嬷就要了你的命!现在,你们都必须竭尽全力的为主子娘娘接生!本嬷嬷要的,是主子娘娘和小皇子都母子平安!」
奶嬷嬷落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禀报了,太后还在外头等着,可是骆清寒却迟迟不睹身影。
「太后娘娘,主子娘娘现在胎儿过大,卡在了母体中压根就出不来,再加上胎儿胎位不正,只怕是有难产之像,求太后娘娘了,必然要保住我家娘娘啊。」
对于奶嬷嬷来讲,那孩子没有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慌张,自己的主子娘娘曾经是这大宁最尊贵的女人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可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次呀。
「这件事情,你跟哀家说,哀家就能够给你一个结果么,接生婆怎么说,太医呢,守在外头的太医,没有一个能顶用的?
去,将太医院的院判给叫过来,让他守在外面,里头皇后的全部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让他来下决断。」
太后吩咐完,转头又看了眼阿格雷勒氏身边的那个奶嬷嬷,「行了,你也别跪在哀家面前了,去里头伺候你的主子去,她现在生孩子,必定是慌张的时候,那接生婆子说话有没有避讳着她?」
睹那奶嬷嬷摇了摇头,太后这才急了,「那你还不去守在凰后的身边?她现在,怕是心慌着呢,若是一会儿泄了气力,怕是哭的就是你自己了。」
那奶嬷嬷这才忙里忙慌的跑进了里屋,等到人进去了,太后的脸色这才冷清下来,孩子大不怕,孩子大了,就更好养活。
等太医院的院判来了,太后就冷冷的说了一句,「非论是用什么法子,哀家只要孩子平安。」
外头的女人可能没有听到,但是太后身边的人可都是听的轻轻楚楚,还有那几个跪在门口的太医,一个个头上都是冒冷汗,没有念到太后这么狠。
太后等到全部人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她才问身边的人,「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后常日里好好的,今天晚上就动员了?不是说还有五天能力生么?」
这女人生孩子,哪里这么按着时间表来?这话当然不能够当着太后的面说出来,究竟,此次确实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
「太后,今日黄昏,主子娘娘去了王上的寝宫里,仿佛是在里头看到了旭辉堂的那位睡在王上的龙床上。
要晓得,这能够在龙床上过夜的女人,只能是皇后一个人,你说,这让主子娘娘看睹了另一个女人睡在了王上床榻上,这让主子娘娘怎么念?
偏偏王上就这么巧的下早朝回来了,碰上了这么一出,王上还偏帮旭辉堂的那位,这不,就失事了。」
听了身边奴才的话,太后也晓得,骆清寒这事做的是出格了些,可是,这皇后不晓得骆清寒对赵文昭的偏爱做到了什么地步么?还在这里生这些不应生的气,安安全全的生下孩子来,那才是头等大事。
常日里聪明的很,怎么到了这种大是大非上,反而是看不清了?
「让里头的太医还有接生婆都尽心尽力,若是能够保下皇后母子平安,那就赏金千两!」
「是。」
骆清寒正在跟朝臣议事时,外头的奴才连滚带爬的进来,跪在地上,骆清寒看着这奴才在寡臣面前这般丢人,皱了皱眉,但还是忍着肝火问道。
「嗯,什么事?」
「娘娘……娘娘她难产……」
整个后宫里头,有身孕的只有这么一个人,那就是皇后阿格雷勒氏,骆清寒很快就能够念到,多是早晨的那一场闹剧,从而引发的一系列事情,这皇后也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
够让她接受不了难产?
「啊!」骆清寒一下子跌坐在龙椅上,溘然觉得身上又乏又软。
在这大殿上的朝臣也惊呆了。
他们心里都大白,皇后是因惊吓、劳累又调养不周,以致动了胎气。正要上前宽慰,却睹骆清寒跺着脚,起身就跑出了大殿,直接让外头的奴才给他准备了一匹御马。
他要过一匹御马骑上,向坤宁宫飞奔而去。几个大臣,怕王上有要事传唤,也急忙跟在后边,在坤宁宫外等着。
坤宁宫里人许多,除了太后娘娘之外,宫中有身份有职位的妃子,贵人全都来了。
骆清寒一头闯了进去,就听太后娘娘念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王上总算赶来了。孩子曾经生下来了,挺富态的,可是大人却不好。快进去看看吧。」
骆清寒答理一声,走进里间。
阿格雷勒氏曾经昏厥过去。她静静地躺在大炕上,脸色十分苍白,连嘴唇也全无血色。
一个乳母抱着褪褓中的皇长子跪在一旁,几个太医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一个在把脉,另两个忙着扎针。
阿格雷勒氏的贴身宫女因被奶嬷嬷迁怒,被踹了一脚后受伤,挣扎着捧着药罐儿,泪眼汪汪地望着皇后。
皇后是草原上,最大的部落王阿格雷勒氏的孙女,阿格雷勒库克的女儿。当年,骆清寒随先帝去草原打猎之时,经常睹到她。
大宁华夏人的规矩,不像凤叫那边那么严,再说,当时他们虽有君臣之分,还都是孩子,两小无猜,常在一起玩耍。
后来,她被选进宫来,当了皇后,夙夜勤谨,帮忙骆清寒治理六宫,如今看着皇后奄奄一息的模样,骆清寒不由得悌然泪下。他俯下身子,带着泣声说:「皇后,你醉醉,朕来瞧你了……」
阿格雷勒氏突然睁开双眼,还是那样的明亮,那样的纯真。她搜索了好大一会儿,才睹骆清寒立在榻前看她。
她嘴唇嚅动了一下,仿佛是有话要说。骆清寒忙侧过脸去听,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只睹两行清泪从她的两颊无声地流下。
「你到底怎么样?」
皇后没有回答。
骆清寒一时五内俱焚,痛叫一声:「皇后——怪朕迟来一步,迟来了———步!你我是结发恩爱夫妻,又有青梅竹马之好,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说呀!」他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捶胸顿足地放声大哭了。
把脉的太医哭丧着脸道:「禀王上!娘娘痰涌,已不能……」
太后娘娘在外边听着,忙迈步进来,睹此情景,不觉老泪纵横,握着皇后的手道:「好孩子,你宁神,闭了眼安眠吧……」
骆清寒睹阿格雷勒氏,仍然不肯瞑目,料她必有苦衷,便拖着繁重的步子出来,对着抬头的大臣道:「怕是不……不可了,只是吐不下气。这……这实在受罪,你们进来拜辞一下。德全,你既赶来了,也进来吧!」
皇后的眼珠已不能动弹,只死死盯着屋顶,闭着气不肯合眼。
阿格雷勒氏的兄长就在王都中任职,这个时候,自然也是来了的,他在阿格雷勒氏的耳边轻声儿叫她奶名:「秀儿,家里都好,王上又亲赐了宅子,你几个堂兄弟都出息了。娘娘,你……就宁神去吧。」
「娘娘,奴才是宁津!」宁津哭着说道,「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贤德淑茂,王上极为爱重娘娘,必万岁极为爱重娘娘,必当重加娘娘死后之荣……」
德全也叩头泣道:「娘娘,您这样受罪不安,王上心里能不难得?您就去吧,一切有万岁作主!」他哽吐得连话也说不清了。
睹阿格雷勒氏仍瞠目不语,骆清寒又疼又急又伤心,便哭着申斥太医:「你
们这些废物,脓包,常日谎话说得震天晌,吃了朕的傣禄,就这样办差?你与朕用药,快治!」那群太医听他发怒,吓得脸色煞白,只是稽首谢罪。
「娘娘的心思臣晓得!」宁津溘然身子一挺说道:「必定是为了皇子之事,宁神不下。」他的声音刚落,皇后己经失去光泽的眼睛,溘然又亮了一下,瞪得更大了。骆清寒恍然大悟,他迅速地看了一眼太后娘娘,睹母后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大声吩咐:「宣韩相进殿。」韩相早在一旁侍后着呢,忙答理一声:「臣恭听圣谕!」
「此子乃皇后阿格雷勒氏所生,朕取名骆启初。依骆家祖宗家法,本不立皇太子。当此异常之时,为固国本,平和平静民心,朕决意建储,立皇长子启初为皇太子!韩相人品端方,学术纯正,曾为先帝倚重,朕亦十分信赖。着韩相进太子太保,即为太子师傅,朝夕加以教导,务期不背朕之厚望和皇后拳拳之情……」
骆清寒言犹未毕,阿格雷勒氏身子微微一动,吐出一口气来,双眸高扬,溘然长逝。
骆清寒深情地看着皇后遗容,拭泪道:「皇天后土鉴之,朕决不反悔!赏宁津黄金一百两,你们都……跪安吧!」
另外,骆清寒还谕礼部曰:「皇后比救朕危,奉天济难,冀同膺洪。眷相朕始终,不意遽逝,痛切朕情,其以元后礼丧之。」
对于阿格雷勒氏,骆清寒的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在她吐气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好像是惋惜了这么一瞬。
究竟,他再也找不到这么一个,像阿格雷勒氏一样听话,有盘算的皇后了,若是找不到下一个可以不乱前朝后宫的女子,他宁可让后位空悬着。<!--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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