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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国天空黑沉。
犹如长年罩于大地上的黑幕。
看似广阔无垠，但东北终点垂落的夜幕，却是天地之终点。
此时，在那天地终点的夜幕后，却隐隐传来充满韵味，且透着几分诡秘的古老歌谣，犹如穿越时空而来般。它仿佛在人的心中，乃至是灵魂上响起，令人猛然哆嗦了一下。
“夙兴夜寐，以致职明。”
“轻赋薄敛，以宽民氓。”
“布德施惠，以振贫困。”
“吊死问疾，以养孤孀。”
“公民亲附，政令流行。”
这时在田地里劳作的农家弟子，哆嗦一下后都相继放下锄头，带着些困惑朝东北偏向的黑幕看去。
那是天地之终点，为何会有诡秘赞的歌传来？
“教员，这是何声？听起来倒有些像赞歌，但声音太甚诡秘古怪了，听着令人心里有些不舒服。”白净青年摇摇头道，眼中显露困惑之色，“奇异了，那黑幕不是虚无之处吗？为何会有如此诡秘，如此古怪的声音传来？有些不真实……”
“这赞歌确实有些诡秘，仿佛是从幽冥传上来般。”
老农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老农名陈务，字去华，曾是第一城镇鬼殿的大司农，主管第一城的一切农事。
“仿佛还带着几分阳冷，确实像是从幽冥传上来般。”
白净青年恍然大悟，只有从幽冥传上来，才会显得诡秘而古怪，让人内心十分不舒服。
“这天地……果然要大变了。”
陈务脸色凝重，满脸的担忧之色。
“或许吧。”
白净青年感叹一声。
现在连天地的终点，都出现如此诡秘的赞歌，谁不晓得天地要大变了呢？他一生只有一个小小的欲望，便是能够一辈子安居乐业，在农国的一亩三分地上，安安乐乐地种田……
这时有不少农家弟子，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脸上显露担忧之色。
“有夏多罪，天命殛之——”
“帝修德，诸侯皆归商——”
“帝乃践大子位，代后朝世界——”
那从黑夜外传来的赞歌，亦渐渐变得清楚起来，仿佛真穿了时空般。赞歌诡异，阳冷，惊悚，透着无尽恐怖，让人毛骨悚然，更令人的灵魂在颤动，仿佛在畏惧般。
“这是……”
老农脸色猛然一变，眼中竟然显露些惊恐之色，道：“难道是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是谁？”
白净青年问。
这时，他愈来愈感受到赞歌的恐怖，令他的灵魂亦有些颤动起来，仿佛天生便被赞歌抑制般。
这十分诡异。
“这应该不成能！”
老农摇摇头，仿佛念到什么便道：“那只是一个传说……”
“教员，他们是谁？”
白净青年忍不住问，此时更加好奇了。
“那只是一个传说，不能当真了。”
老农摇摇头，还是没有说。
而在此时，农国中不少农相，亦渐渐念起一个传说，脸色皆是大变起来。
“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他们只是传说，他们不成能存在！”
在农国，那座虽然庞大，却是十分俭朴的首都里，不少农相脸色凝重，眺望东北偏向的黑幕。
黑幕只是他们的叫法。
这是黑暗虚无之处，底子就不成能存在任何东西，就连圣人都难以破开黑暗虚无，怎么可能存在他们？
但不是他们，又是什么？
他们实在念不出来。
这太惊世骇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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