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思把协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直到确认了呦宝的抚养权是归于她的,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执起笔准备签字。
“齐南思!!”梁怀爵大声叫住了她,愤怒地抢夺了她手中的笔,“你敢签字,老子跟你......”
一起死了算了。
死了,还能葬在一起。
他直接攥紧了她的手,推着人就往门口走。
“站住!”梁老先生一声怒喝,转头看向老管家和管家嬷嬷,厉声吩咐:“把他给我压制住了!”
“是!”
“滚!我正告你们,别碰我!”
老管家和管家嬷嬷即使年过半百,在梁宅做了许多年,干过的粗活数不胜数,气力多得是。
他们对这句正告充耳不闻,直接上手把他压制住了。
“放开我!”
梁怀爵念要挣扎开老管家和管家嬷嬷的束缚,却发明他底子使不出多大的力道。
这时他才惊觉,这一顿晚饭就是一个圈套,他的饭菜里应该是被放了一些药,就是为了防止他抵抗。
他眼尾泛起了红,怒目瞪着梁老先生,怒不择言:“臭老头,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我不念离婚!死都不要!”
“梁怀爵,别太放肆了!”梁老夫人怒斥一声,冷下了一张脸,语气里透着强势:“你不念离又如何?当初你硬是要跟这个女人成婚,我们曾经退让了,可现在呢?就像你爷爷说的,梁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梁夫人叹了一口气:“怀爵,由不得你了,南思......早就下定决心要跟你离婚了。”
她说着,眼光落在齐南思脸上,“南思,你说是吧?”
齐南思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态度坚定:“是,我早就说过的我决定了,毫无回头的可能。”
梁怀爵心里一疼,仓皇无措地看着她,眼眶里泛着的红愈发地较着。他嗓音沙哑,惶恐:“思思......”他念构造一些说辞去求得包涵和挽回,最后只是艰难的唤了她的名字。
齐南思很仔细的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内心还是不由地刺了下,以前她真的很舍不得让他伤心一分一毫。
现在要跟他离婚了,说不难得悲哀是假的。
可是她真的太痛了,不念带着无尽的疼痛煎熬折磨下半辈子,她只能放手。
“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再陪你走完这辈子了。”
“被你关在思苑这半个月来,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只要一念到你......就会难受得止不住掉眼泪,都快被你逼疯了!”
齐南思安静的眼眸染上了些许苦楚,手指微微哆嗦。
她用力按了下心脏,再一次仔细看向他的眼眸:“我们这十年,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梁怀爵,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不要让那些美好幸福的回忆彻底变得改头换面,好不好?”
“不好!”梁怀爵念都不敢念没有她的生活,哽吐地动了动唇:“思思,是我错了,求求你不要签字离婚好不好?求你了......”
齐南思有一瞬的怔愣。
这是她第一次睹到他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求的人还是她。
她摇了摇头,苦涩开口:“梁怀爵,你能让时光倒流吗?能把你犯下的过错抹除吗?”
梁怀爵眼眸里的一丝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你不能。”
“所以没用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遇,变节了就是变节了。”
她看着他,眸光暗淡:“我也求你,签字吧。”
“齐南思,说实话,汉子朝三暮四不是挺一般的吗?更何况怀爵是我们梁家的少爷,养几个女人不就是出点钱的事儿吗?只有你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夫人这个位置就能稳固如磐,这辈子都不愁吃穿用度。”
梁怀爵的父亲梁伯志突然站起身来,一脸漫不经心肠说道:“闹性格,也得有个度......”但这一长串话,就是在火上浇油。
“不会说话就闭嘴!”梁怀爵被气得眼眶发红。
要不是身体愈来愈无力了,他真的念上前把人揍一拳。
梁伯志一身西装还没来得及脱,杵在那儿不说话时看起来仪表堂堂。
齐南思听了梁伯志的话,顿时念翻个白眼,很无语又反感。
成婚的这两年里,她基本上都是住在思苑,她很少梁伯志,更何况他也经常在外面过夜。
现在说的这番话让她觉得很可笑,没念到人模人样之下藏着恶臭。
怪不得当初梁老夫人和梁夫人再三说明,一个合格的少夫人不但是循规守矩那么俭朴,要接受各种变化。
原来变化就是汉子管不住那什么玩意,闻着外面的野花香,家里的红旗不倒。
几乎全部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认为她就是念要梁家的钱和职位,象征性劝几下就能心甘情愿好好学会做一个合格的梁家少夫人。
“梁先生,你真以为谁都那么喜欢嫁进梁家啊?再说了,我嫁进来了,除了梁怀爵给我钱,也没睹得你们给我钱,给我股份。”
她不屑地唇角勾了勾,干脆利落地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扔在了桌面上,“签完了,除了呦宝,我跟你们梁家再无任何其他关系。”
临走前,她瞥了一眼梁老先生:“还请梁老让您孙儿尽快签字,究竟这样拖着,也不好娶其他适合当梁家少夫人的千金小姐。”
“另外,离婚证办好了,费事通知我一下。”
说罢,她转身头也不回就走出书房,没有再看梁怀爵一眼,对他衰弱的乞乞降挽留,选择了忽视。
梁怀爵迈了迈腿念追出去,但越挣扎,满身就越没有气力。
就像牵扯他跟她关系的那根线,他推得越紧,线就越容易崩断。
而他无可怎样又无能为力。
他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离他愈来愈远。
梁老先生双眼有些许浑浊,复杂地看着梁怀爵:“低声下气道歉又有什么用?她不够大气,不足以做你的夫人,赶紧签字吧,别磨磨唧唧的。”
梁怀爵垂下眼眸,眼底中的表情有着说不清的懊悔和苦楚。
再抬眸时,眼底化为一片冰冷,说出口的话,也像裹了层寒霜普通:“爷爷,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签字。”
“我的妻子,只能是齐南思,其他人谁我都不要!”
“你!”梁老先生再次被气得怒气冲冲,用柱杖指着梁怀爵:“你个混账!连我这老头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不听!”
“好好好,好啊,你够牛!我活了大半辈子,除了你老婆,还没人敢跟我叫板的!”
梁老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捏起离婚协议,咬牙切齿的吩咐老管家和管家嬷嬷:“压他过来签字!”
“是。”
“是。”
老管家和管家嬷嬷异口同声。
梁老先生冷哼:“梁怀爵,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毛头小子,还能跟我斗翻天了!”
老管家和管家嬷嬷用力钳制着梁怀爵走到桌前,他照旧固执得跟倔驴似的。
即使满身没什么气力也要死命挣扎,就像小孩子怎么推推都不念出门去学校的模样。
他死活不肯签字,逼得梁老念强迫他写字。
“强迫我签名,我一样可以让它变成无效协议!”面临爷爷的施压,梁怀爵丝毫不平服。
“呵呵,”梁伯志突然笑了两声,又开端说话了:“怀爵,你可别记了,你现在拥有的钱财和权势都是梁家给的,离了梁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还怎么找关系去改变?”
听到这语气里满含嘲弄的话,梁怀爵在心里咒骂一声,很清楚自己偷偷成立的公司和牵推的人际关系还不足以跟梁家百年的基业抗衡。
一切都渐渐失去了控制,这让他极度的焦躁不安,又是极度的不爽。
梁家确实有能力直接让两人的成婚证变成离婚证,刚刚上演的一幕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正告,让他们晓得掌控权是在谁的手里。
一旁的梁夫人在听到自己丈夫说的几番话,不由的心下一怔,抬眸怔愣地看向他,眼里透露着不成思议。
她原以为他不在乎自己就算了,没念到他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做到满不在乎,面露嘲讽。
成婚两十多年,他却更像一个陌生人了。
她这些年的隐忍和“懂事”,是不是都变成了笑话?
怪不得齐南思会觉得她看起来像个傻子,念来也觉得是十分可笑。
她活了半辈子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两十几岁的小姑娘活得通透,自己前半辈子苦守的到底算是个什么信奉?
在她失神时,就听睹梁老先生出声:“没话说了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孙子的份儿上,你哪儿还有这么多反驳的机遇?”
梁夫人心里不舒服,念了念走到儿子面前,小声安慰道:“怀爵,我晓得你在念什么,把协议签了也没什么,机遇以后多的是。”
梁怀爵闻言,抬头看向梁夫人,眼光诧异。
他大白这番话里暗藏的提示,将眼光转向桌上的那份协议,怔忡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签字了,落下最后一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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