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紧说,野猪岭离桐柏县城还有四十多里,离安棚还有八九十里,今晚只有先息县城了。
石宝一声:动身。一支由一千人,和近三百匹骡马构成的庞大商队终于动身了。士兵能骑马的骑马,将马车空出来让俘虏中的老弱和妇女坐。
行了十多分钟,石宝欲让武紧带着几个人到县城去多联系几家旅馆,待大批人马到了好休息。却又怕县城一下涌进这许多人,引起居民发急,惊扰了处所反为不美。于是骑着马来到赵重阳的马车前,与赵重阳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赵重阳道:“无妨,待我和武两哥同去,持拜贴先拜访县尊,送上一两块水玉玉珮,以及香皂、肥皂、香水等贵重稀罕物品,申称南京府赵解元家商队经过野猪岭,消灭了三大匪首,斩杀了几百贫凶极恶之徒,解救了六七百被裹胁的公民。因这些公民被强掠上山后,家破人亡,若放之不管,难免生存坚苦,继续沦为强盗,故欲一边在南阳府经商,一边在桐柏县安棚一带人烟稀少的处所开避村落,构造他们拓荒种地,以减轻朝廷背担。这些村落一旦建成,居民有了不乱的支入,必然照章纳税,绝不敢少县里一文钱。”
石宝道:“这样也好,你赵公子的解元身份就是护身符,两年后一旦高中,与知县等人就是同僚,加上有价值连城的水玉,桐柏县的官员应该不会为难于你。”
于是,赵重阳向四个小美女告了罪,和武紧骑着马,带着五十骑先行。五点不到,武紧等人就到了桐柏县。这时的桐柏县城只有东西两门,赵重阳他们在东门先下了马,牵着马进了城,先找了一家最大的旅馆,将空房全部包下,交了定金,留下几人接应后面的人马。又将县城里其它的大型客栈空房间订了,共包了五家才免强住下。订好房间后,留下几人在东门等着大队人马到来,赵重阳写好了拜贴,问明了县衙所在,和武紧带着两个随从,拿着礼物往县衙走来。
到了县衙门口,赵重阳摸出两块两两重的白银,递给两个守在门口的差役:“两位差官,费事你们通报一声县太爷,就说江南才子赵公子赵解元游学途经桐柏县,特来拜会县尊大人。”
两位差役得了利益,此中一人立即进后堂通报。
这时,胡县令和堂兄胡师爷正忙完了公事,坐在县衙后堂喝茶。溘然听睹役役王两来报:“江南才子赵解元游学到此,特来拜会大人,不知大人睹是不睹。这是他的路引、解元身份证明和礼单。”
胡县令先拿起礼单一看:精品水玉玉珮两枚,还有什么神仙醉酒,肥皂、香皂、香水。天!这水玉可是可遇而不成求的宝物,价值连城啦,一送就是两枚,这礼是不是太重了?再看身份证咱:十一岁不到,考中解元,这不是一个神童吗?凭他的才气,两年后如果高中了,依附这样的大手笔重礼,买通了太师,几年后就有多是自己的上司了。
念我胡发全,虽然是正牌的两榜进士,但因为无余钱孝敬太师蔡京,在桐柏县令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多年,得不到升迁。现在何不与赵公子这种又有钱财,又有才能的青年才子多多亲昵,今后在官场上大家借势,岂不是就不显得势力孤独了。念到此处,就吩咐差役道:“请,快快有请。”
差役一路小跑出去,高喊道:“县太爷请赵公子赵解元后堂相睹。”
于是,赵公子和武紧在差役的引导下往后堂走来,两个随从抱着酒跟在后面。
赵重阳进了后堂,睹堂内上方正中位置上,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上位者,正面位置上坐着一个五十余岁文士打扮的老者。赵重阳走过去,对着那上位者鞠了一躬,用那略带嫩嫩童音的口腔高声道:“南京府末学后进赵重阳拜睹胡县尊胡大人。”又转身来对着胡师爷拱手道:“睹过胡师爷胡先生。”然后小手一挥,两个随从把手中抱的白酒放在桌子上。
胡师爷道:“赵公子无须多礼,请坐吧。”
赵重阳又向胡县令拱手道:“初次睹面,给大人带了两坛我们万通商会自己酿的高度烈酒神仙醉,请大人慢慢品尝。此酒性烈,而又味道甘美,芳香扑鼻,确实是酒中极品。另外,我们商会在杭州与波斯胡商交易时,花上百万贯巨资,从胡商手中购得一批极品水玉,现在给大人拿了两枚来,送给贵宝眷使用。还有,香水、香皂也是女眷喜欢的好东西,肥皂用于洗衣洁净无比,去污能力是皂角等自然洗材的十倍以上,也请一并支下。”赵从阳从武紧手里接过两个精美的珠宝盒放在胡县令的面前,把盒盖打开,两枚栩栩生辉的玻璃玉珮呈现在胡县令面前。胡县令的眼球瞬间被吸引,至于随从从包裹里拿出的其它的东西,直接被他怱略了。
胡县哆嗦着双手拿起一枚水玉珮仔细地看了起来,透光度好,没有气泡,丝毫不带浑浊之状,真是极品啊!的确令人爱不释手。胡县令虽然喜欢,不过还是清醉了过来,谨慎地说道:“如此稀罕之物,价值连城,老夫怎么当得起赵公子如此重礼?俗话说,厚礼赠人,必有求于人。还请公子明言,究竟有何事必要本官帮忙,若是本官办得到,再支公子的重礼不迟,若是办不到,绝不敢支公子两枚水玉。”
于是,赵重阳就将他们商会准备开拓南阳及附近州县的商贸市场,从江南几千里之之外运了大量商品过来的事情一一作了说明。但当保镖队保着百多辆马车经过野猪岭时,匪首三阳秀士郝刚带着手下近千土匪,仗着人多势寡,打劫商会的财物,万通商会奋起还击,仗着石宝、武紧等头领豪杰无敌,打败了这帮强盗,三大匪首授首,三百多贫凶极恶的惯匪被当场斩杀,解救被裹胁的流民七百多人,同时为了彻底肃除匪患,还放火把他们的老巢也烧了。但被逼迫上山的流民有七八百之多,如果欠妥善安设,任其自生自灭,当他们生活不下去时,肯定又会沦为匪盗,要挟公民的安危,损坏社会的不乱。所以,为了减轻朝廷背担,我们拟在安棚一带建村落,安设这些受益的流民。请县尊宁神,一切费用由我们商会来承担,且居民一旦不乱下来,有了固定的支入,我们还会照章纳税。只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商会的人加上七八百流民,人员曾经上千,这样多的人在傍晚涌进县城,害怕惊扰公民,特来请示县尊,发布安民告示。
县令一听,剿灭了土匪是功德,申报上去,还有嘉奖的银钱可拿。人员多,进县城怕引起公民发急,没关系,王两去把石吉云捕头找来,由他带着捕快帮着把人安设好,并向公民解释清楚。至于安设流民这是为朝廷着念,你们放手去做就行了。于是,胡县令对于赵重阳的请求,一一答理,利落索性地支了赵重阳送的贵重礼物。赵重阳又从身上的包裹里拿出50两银子送给胡师:“少许薄礼,望胡师爷笑纳。”
胡师爷不好意思地看了胡县令一眼,胡县令道:“既然是赵公子城心相赠,三哥不妨支下。现在我们也为赵公子再办一件事,免得以后有人找他们的费事。就是马上写一张告示,让抄手们抄好,盖上桐柏县正堂大印,四外张贴,让全县军民人等晓得,万通商会是奉县府的号令,在安棚修建村落,拓荒种地,安设流民,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横加干涉。”
胡师爷答理马上照办。赵重阳睹事情办妥,正准备告辞,王两领着石捕头走了进来。
石捕头道:“不知大人有何公事必要我们去办,现在全部捕快曾经在衙门外待命动身了。
胡县令将赵重阳和武紧介绍给石捕头,并将他们今晚的公务告之。
石捕头拱手答道:“是!”转身出去集合捕快们。赵重阳跟在石捕头后面,推着石捕头的手,从武紧手里拿出两十两银子放到他手上:“今天辛苦石捕头了,些许小钱不成敬意,请支下。完事后,另赠五十贯钱给大家买酒喝。
石捕头装着不好意思地模样道:“怎么好让赵公子破费呢?”
赵重阳道:“我们初到贵县发展,人生地不生,今后费事你的时候多了。捕头明天可对县太爷说,知县大人为了保境安民,构造乡勇,在捕头的带领下,剿灭了野猪岭的能人,这样你和县尊大人都将受到上司们嘉奖,按惯列还可以领到一笔奖金。知县大人打点得好,你们两人还可以因此升职。”
石捕头道:“这怎么行呢?匪患可是你们平息的,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贪功冒领奖金吗?”
赵重阳道:“只要我们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以外无人知晓。况且我们拿那份功劳无用,不如让给你们实在些。”
“赵公子真是人中龙凤,如此年纪就这样会做人。好!这份人情我老石领了,今后但有用得着我老石之处,贵商会说一声,我必然会全力以赴。”
石捕头利落索性地带着十几个手下,随武紧执行公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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