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墨的狼卫训练有素,做事利落,很快查大白是张革元在背后搞鬼。
木叶翻阅着狼卫们送来的证据:“我晓得他是个蠢的,可没念到蠢成这样。”
“你杀了他儿子,他当然恨你。”木北墨慵懒地品着茶。
木叶却是面色凝重:“我只是奇异,张革元蠢,但他死后的姚宏直可老奸巨猾得很,怎么会让他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
顺手接过木北墨递过来的茶盏,木叶喝了一口,继续说:“并且他这童谣编的也奇异,说我命如纸薄,就是说因王室之失,我才在外流落十四年;骂我记恩背义就是偏向南宛,连西凌一并骂进去了;攀上高枝这句更是稀里糊涂,明明是王兄接我回朝,并非是我自己前来。这句句话都没骂到点子上,反倒是最后这句像凑字数才编出来的话,骂我不顾伦理不知羞辱,还算有点用。”
“张革元要听到你这番话,可不得气死。”木北墨觉得木叶说的风趣,“不过你说的没错,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姚宏直大约也是为着这一句才暗许了张革元如此行事。又或者,他还有什么其他支配,而张革元是诱你上钩的饵。”
“怕什么呢,这都送到我面前了,我没有不支的事理。至于后面还有什么,睹招拆招也就是了。”木叶并不恐惧。
木北墨生知姚宏直手腕厉害,此事怕只是一个开端,可他也念不到姚宏直还有什么手腕,那就不妨按着木叶所说,一步步睹招拆招。
木北墨晓得木叶很会演戏,但看着在父王面前楚楚不幸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的木叶,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憋住笑。
木叶一面抽泣着,说些“女儿福薄,配不上父王的宠爱”、“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污蔑”、“早知让王室蒙羞至此,我情愿不回来了”之类的话给木奕承听,一面抽空狠狠瞪了木北墨一眼,眼神里透露出大白无疑的“敢笑你就完蛋了”的要挟。
木北墨只能忍住笑意,替她说话:“父王,阿叶此次可是受了大委屈。”
木奕承心疼的不得了,抱着木叶又劝又哄,答理了几遍:“查到幕后指使之人,本王决不轻饶,必然斩首示寡,给叶儿出气。”
木叶这才慢慢止了悲声,眼眶还是泛红。她的眼睛平时像是结了冰的深潭,可一旦蒙上一层水雾,那冷意便立时集了,看了只让人觉得她必然受了委屈,让人不由自立地念保护她。
她的声音里还有一点哭腔,又故意带了点颤音:“父王,也是儿臣自己疏忽,念来郡主府曾经差不多完工了,儿臣还是从王兄的东宫中搬出才好,也好叫这谣言不攻自破。”
这话说得木奕承十分满意,立即点头同意。看着木叶毫不介意的模样,木奕承对她和木北墨走得太近的疑虑也撤销不少。
木北墨却是一怔,木叶事先没与他说半字她要搬出东宫。他清楚木叶这样说是为了减轻父王的疑心,也晓得木叶这样做无可厚非,但心里还是稍有不悦。
在一旁看木叶演了半天戏的姚宏直觉得牙酸,只恨自己为什么今日要来找王上商谈政事,木叶冲进御书房后就开端哭,让他连退出去的机遇都没有。
木奕承哄好了木叶,才念起这个被晾了半天的丞相:“爱卿啊,朕叫你去查的事情你查清楚没有?”
姚宏直晓得木北墨和木叶今日来,必然是手上掌握着证据。他也不会觉得今日御书房的睹面是恰巧碰上,太子殿下这是要逼着他弃了张革元。
不过他也没念着要保张革元,所以姚宏直利落地跪下:“回禀王上,微臣曾经查出,辟谣生事之人是张革元张常侍府中的下人。”
木北墨冷笑一声:“丞相大人不如直接说是张大人,一个下人能有多斗胆子敢编排王室。”
木奕承勃然大怒:“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必要严惩。传朕的旨意,将张革元斩首示寡,张家十两岁以上男丁一律处死,十两岁以下的男丁全部发配,女眷充为官妓。”
木叶细声细气地劝道:“父王何必动这么大的火,张革元死罪难逃,张家寡人却不必被连累,不然张家的封地和张家那一万人的军队又该怎么处置呢?”
姚宏直马上接话点破木叶的心思:“郡主与张大人素有不睦,但何必如此咄咄相逼,郡主可不就是看上了张家的军队,不妨直说就是,没必要旁敲侧击。”
木北墨反驳道:“丞相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了,阿叶明明是在替张家求情,怎么到了丞相的嘴里,就变成了咄咄相逼?”
木叶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不幸样:“父王,儿臣当日是气那张吉不守王法,更是直接对王室口出不逊,这才一时冲动杀了他。儿臣晓得犯了大错,害怕因为儿臣的缘故,让朝臣们寒了心。更担心父王为了儿臣,如此严惩张家,晓得的人会说张大人鄙弃王权罪有应得,不晓得的人却说是儿臣气量狭窄公报私仇,说这些话损了父王的圣明。”
木北墨暗自赞叹木叶演的和真的一样,用着最不幸的语气,实则字字句句都念置张家于死地。并且还指出,姚宏直就是那不大白圣意,轻视王权之人,不但如此,姚宏直还构陷于她,嗾使父女感情。
果然木奕承听完后斜睨了姚宏直一眼:“爱卿失言了。”
而后又揽过木叶:“叶丫头不必难得,也不必再劝朕,朕是必然要好利益置张家的。张家的封地就先交给北墨打理,那一万人的军队就给你,支配在盛京城外,你可随意调兵,无需问朕的旨意。朕要让他们看看,朕的女儿是何等的尊贵。”
姚宏直还念开口,却知大势难挽,干脆顺势而为表现赞成。
木北墨和木叶自是叩头谢恩。
等出了御书房,木叶提议:“这两日就将我的东西拾掇好送到郡主府去吧,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便搬出去。”
木北墨点头答理,语气却略带不满:“你竟也不先与我商量一声。”
又故意叹了口气:“你去郡主府住,自然是撤销了父王的疑心,只是日后再要商量什么事情,却不如在东宫里利便。”盼望能勾起木叶的些许愧疚之心。
木叶没有感到丝毫愧疚,反而觉得困惑:“王兄怎么糊涂了?郡主府与你的东宫不过一街之隔,以我的轻功,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加上你手下的狼卫来找我的时间,统共也不过一盏茶摆布,哪里谈得上晦气便。”
听了木叶的话,木北墨倒觉得心理紧快不少,原来木叶早就念到了这一层。住到郡主府去也不是当真注解要与他疏远。
木叶反响反映过来木北墨在担心什么:“王兄不必担心,我并非不知恩义之人,更何况,如今手中不过一万兵而已,远不止阿叶念要的,阿叶还必要王兄的帮衬。”
这样领略的把要求说出来,木北墨倒是紧了口气,木叶太难把握,太甚若离若即,又是他的谋划中不成或缺的慌张一环。如今,他却只能靠利益来维持两人的合作关系,可他给的利益,将随着木叶兵权的扩大变得愈来愈难以吸引她。
第两日的早朝上,木奕承就下了对张家处决的旨意。
张革元念向姚宏直求助,可丞相却装着看不睹他。
到这时张革元还有什么不大白的,明摆着张家被姚宏直当了弃子。
姚宏直一言不发,其余的贵族自然不会替张革元求情。
木叶前去不雅刑,张革元自知难逃一死,也不害怕什么,冲着木叶破口大骂,要不是被刽子手绑着,他都能冲上去咬断木叶的喉咙。
木叶示意刽子手先退至一旁,她走到张革元身边:“张大人,你唯一能恨我的,是我杀了你儿子张吉。而如今你张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委实不应怪到我头上,你该怪姚宏直为何这样随便地弃了你,你难道就不念报复他吗?”
“你个贱人,以为我不晓得是你看中了我手里的私兵,才要将我张家赶尽杀绝吗?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念着要挑唆我出卖丞相,真是蛇蝎心肠。只可惜不如你意,我既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我张家也没有死绝,等日后张家子孙长大,自会来找你报仇。”
木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张大人,哪里还有张家子孙,就算我不知斩草除根的事理,姚宏直也不会留下隐患,免得日后事发,给自己招来费事。”
木叶实在只是来试探一下张革元,盼望能得到些许有用的消息,好推断出姚宏直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张革元的显露却证明他什么都不晓得。木叶有些失落,却并不意外,张革元究竟只是个弃子,姚宏直能告诉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行刑吧。”木叶退后一步,对刽子手下令。
张革元目呲欲裂:“木叶,你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惜,念要来找我索命的多了去了,怕是张大人你排不上号呢。”木叶云淡风轻地说出张革元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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