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五支到盛京送来的消息,木北墨派人仔细打探过了,没发明姚宏直和韩霖之间有什么联系。
“你们狼卫有自己的传信方法,姚宏直贵为宰相,就没点这种手腕吗?”木叶却还是疑惑。
狼五有些不佩服地辩解:“郡主有所不知,姚宏直手中确有暗卫,但和我们没法比。太子殿下要是没查到,那就是没有。”
木叶点点头,也不和他计较,不过还是吩咐了一句:“虽然如此,谨慎些也没有坏处。不过咱们马上就要到渡冬关了,到时候有与韩霖睹面的机遇。”
看到穆允的表情,木叶轻扣桌案:“我说,你嘴都要抿成一条直线了,你害怕?”
穆允原计划嘴硬两句,又念到没什么必要在木叶面前伪装,干脆实话实说:“南宛原来就比咱们人多,现在加上渡冬的关军,咱们更占不到什么廉价,所以末将担心。”
狼七发出几声嘲讽的笑:“也不晓得郡主重视你什么了,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将军?”
在木叶面前示弱没问题,究竟在穆允看来,没人比郡主更厉害。但狼卫是木北墨的心腹,仔细算来和自己是一样的人,让狼七这么一嘲讽,穆允面子上挂不住。
不但是自己难看,并且他心里还觉得是丢了木叶的脸。
所以上前就要和狼七下手。
狼五本念要把狼七推走,却看睹木叶倚在长官上,眉眼间有几分兴高采烈,于是自己也留在原地,安心看起了热闹。
看着两人打得凶猛,从拳脚就要变成亮家伙,木叶才出声喝止:“行了你俩,这么打下去,伤了谁都是断我一条臂膀。”
听了这话,穆允先住了手,狼七也跟着支了招式。
两人呼呼喘着粗气,木叶出言安慰:“穆允头一次上战场,怕也一般,念当初我第一次正儿八经上战场的时候,因为太甚害怕,连马都上不去。穆允不过是脸色差些,比我可强多了。”
穆允晓得这是木叶故意说了安慰自己,但内心的不安却真的一点点平息下去。
木叶让狼七把堪舆图抬到桌案上,给三个人阐发到了渡冬关后该怎么交兵。
“以我对苏慕宇的晓得,他定然不敢让哥哥和我在阵前睹面,甚至连烈月军其他人也不敢让我睹睹。”木叶言语中大有不屑之意,“他以为交兵人多就能胜,又为了贪些军功,肯定会让护国军和他一起出战。”
狼五“啧”了一声:“那护国军占了个护国的名号,念来战力也不差吧。”
木叶冷笑一声:“护国军都是一帮草包,心肠不算很坏,本事却是没有。打败护国军问题不大,胜了这一场,就能破了南宛的势头。”
有了木叶的这番话,三人心里也有了计较,脸上的表情轻紧了许多,木叶继续对着地图给三人支配作战之事。
丹宸军即将抵达渡冬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南宛军中。
齐宇庆义等烈月将领摩拳擦掌,眼里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
被苏慕宇叫去正厅议事的时候,他们甚至支敛了性格,对护国军的挑衅置之不理。
所以此次议事格外顺利,苏慕宇的将令下了几道,都没有反驳的声音出现。
可惜这难得的辑穆场景在苏慕宇下令:护国军出战,而烈月军驻守关城后被打破。
正厅里一下子就炸了,烈月军的人都扯着嗓子喊不公平,苏慕宇被吵得头昏脑涨,狠狠一拍眼前的乌木桌:“都给本帅闭嘴,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的,本帅什么都听不到,顾云烈你说。”
苏慕宇在桌子下面悄悄搓揉着自己发红的手掌,看到顾云烈站出后,顿时安静下来的烈月寡人,更觉得生气。
顾云烈一抱拳:“殿下,烈月的寡人生悉木叶的作战方法,由末将率军迎战,殿下在城楼上不雅战即可。”
苏慕宇厉声喝到:“顾云烈,你别当本帅看不出你的用意,你念在阵前与那个贱人相睹是不是。”
顾云烈听他对妹妹的诋毁,心里很是不悦,但又断定护国军不会是小九的对手,烈月迟早有机遇对战木叶,也不急在现在和苏慕宇争辩。于是依然保持着尊敬的态度:“殿下曾经要我于阵前大败木叶,今日又不许末将出征。末将与烈月军对南宛的忠心天日可鉴,无需证明,那就但凭殿下支配。”
苏慕宇被顾云烈一番话堵住,一口气出不去又吐不下,只憋红了脸。
半晌,才回了一句:“顾将军言重了,她不过只带了一万人,不需烈月出战,护国军就够了。本帅要亲自出战,挫挫西凌的锐气,也涨涨我南宛的士气。”
不等烈月的寡将出言反对,顾云烈与护国军寡人一同抱拳:“末将遵令。”
等出了正厅,回到给顾云烈支配的院子里,庆义把院门一栓,就骂了出来:“这狗东西,不就是好打了败仗去给皇上邀功吗?当我们兄弟眼瞎看不出来是不是。正好此次让新月好好拾掇他,两万护国军而已,新月打起来不和玩一样。”
齐宇拍拍他的肩:“你这个脑子怎么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的。你都说了新月打护国军没什么难的,那苏慕宇败了自然会让咱们上,多等两天而已,你急什么。让苏慕宇吃个亏长长睹识不挺好的。”
庆义眨巴眨巴眼睛,觉得齐宇说的有事理,肝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心里又升起了看苏慕宇笑话的愉悦之情。
顾云烈晓得齐宇管得住庆义,自己也就懒得和他们斗嘴。只在心里默默念着睹了妹妹之后,怎样能力不露陈迹地说一说话。
两日后,木叶所率的丹宸军在渡冬关的西城门外排出阵型,步兵在前,骑兵在后,个个盔明甲亮,人欢马嘶。玄黑的战旗迎风招展,上面用金线绣了比斗还大三圈的“叶”字,底纹是一只用银线绣的嘉羽鸟。
木叶站在军前,温吞的冬日暖阳下,木叶一身戎装,头戴凤翅金盔,银链细鳞甲泛着烁烁金光,上罩玄色绣云纹滚龙战袍。胯下的千里烟云罩嘶吼腾跃,金鞍玉辔,颇有龙虎之姿。
木叶看苏慕宇等人都上了城楼,双腿一夹催马上前,行至城门前,抬手从如意得胜钩上取下亮银枪,直指苏慕宇:“三皇子,很久不睹,你南宛无故侵犯我西凌,未免太甚猖狂。”
这样近的距离下,五龙盘踞而成的枪身上片片龙鳞都清楚可睹,枪尖闪着醉目的光。
苏慕宇下令道:“护国军随本帅出战迎敌。”
而后快步下了城楼,披甲上马,城门大开,两万护国军呼啸而出。
虽然苏慕宇是澧都长大的皇子,未曾上过战场,但自出征以来,战战得胜,他觉得是自己的功劳,以为自己是军事上的天才。倒念要亲自会一会木叶。
木叶看着苏慕宇打马出阵,虽然穿了战甲之后有那么点武将的意思,可手里那柄大刀却露了馅。
苏慕宇可能觉得这柄刀威风凛冽,木叶却晓得这是因为其他的兵刃苏慕宇的细胳膊端不起来,这柄刀她生得很,这是她十两岁前学刀法的兵器。
木叶展眉一笑:“三殿下这是要自寻死路?”
苏慕宇不说话,举刀便砍。
木叶轻紧闪过,以枪代棍,当空横扫一圈,直击在苏慕宇胸前,将护心镜击碎。而后飞速反轮一圈,直落在苏慕宇后背,又将罩心镜击碎。
苏慕宇腹背受敌,岔了气息,又被木叶唬破了胆,刀也不要了,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拽着马缰,逃回本队。
按木叶的本事,把苏慕宇挑于马下易如反掌,但她念到要是苏慕宇真死在阵前,建昭帝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要重罚顾云烈,是以才留了手,只将他打跑。
护国军中窜出一匹马,掩护着苏慕宇平安回到军中,而后打马回头向木叶冲来。
木叶定睛一看,马鞍桥上端坐一员大将,乌金盔乌金甲,面如锅底,掌中使一枣阳槊:“木叶,你休要猖狂,我来会一会你。”
这人木叶认识,是护国军中的一个副将。她催马迎上,也不搭话,兵刃并举,两马盘桓。两个回合后,木叶手腕一翻,使出一招毒龙出洞,一枪扎在这人吐喉上。此人从马上栽下,无主的战马跑回护国军中。
木叶抽回蛇矛,在死尸身上擦干净枪尖上的血迹。冲着苏慕宇笑:“三皇子,你别白费功夫,护国军中无一人是我对手,南宛除了顾云烈,没人是我对手。”
看苏慕宇惊魂未定,护国军中也无人敢再出战,木叶高举银枪,下令道:“杀!”
丹宸军中两十面军鼓齐齐雷叫,穆允带两千骑兵从左翼杀出,狼五带骑兵一千五从右翼杀出。木叶居中,带着剩下的两千五骑兵和四千步兵直直压向护国军。
主将背伤,副将战死,护国军本就士气大损。现在眼看黄沙弥漫,杀意凛然,虽然人数多于丹宸,却是兵无斗志,哪里还有作战的心思,撒开腿就跑。
木叶带的虽是轻骑,全速奔跑起来也是气势逼人,人借马势,马借人力,恰如一面墙相似。将苏慕宇的护国军冲集,又如狼入羊群普通。
烈月军原先在城墙上看苏慕宇的笑话,看苏慕宇不知好歹地前去挑衅木叶,庆义脸上就乐开了花,只是强忍着没笑出来。
如他们所料,护国军在木叶的丹宸军的进攻下几乎是连忙溃败。
顾云烈晓得此时必要烈月出兵,至少得把苏慕宇救回来,不然没法和皇上交代。
就在他刚刚下令,撩战袍要下城楼的瞬间,听到耳后恶风不善,本性般猛一侧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耳边擦过,堵截几根黑发,轻飘飘落下。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同时,城楼上的渡冬关军将吊桥推起,断了苏慕宇和护国军回关的路,其余的关军也对烈月寡人出手。
韩霖一击不成,也不气恼:“顾云烈,别念着下去救你的三殿下,你就把命交代在我渡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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