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念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接着,他看到三人的面貌后,又释然了,到了这个层面,物质的,精神的,命运的,道,混沌等,都对他失去意义。
他自然直接大白了缘由究竟等。
“我已不念留下陈迹,何必让我再现。”他低语,接着他又蹙眉,道:“嗯,是我的错,没有斩尽自我,你们念看就自己去看吧。”
在他说话间,无尽成灰的宇宙皆已恢复,无数的时光海安静无波,大道表里皆自然,院中花香照旧。
“前辈,对不住了。”
三位天帝也波澜不惊,并没有觉得意外。
接下来,他们各自追溯,别离上路,穿过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无尽时空外,无限存在的宇宙外,而后又归于原始状况的一点。
接着,他们又自这一点眺望,无尽初始之态的点,无尽这样同级的原初之地纷呈,他们又再次横渡而去。
随后,他们又从这无贫的原始状况汇聚的“无边无限”中,归为“一”,接着再次追溯,眺望中,又发明同级别中还有无尽的一。
就这样,无尽的一呈现后,又再被聚集,又回一点……这是一个持续的循环,无止尽的更迭,往复。
然后……
接着……
……
对于其他生灵来说,即便能做到,这也是个体力活,不胜其烦。
但是,对于三天帝来说,不存在这些,没奇然空的概念,没有道的存在,刹那就晓得了一切。
他们从这里消失,自小院中不睹,都找到了不成描述的同一个处所,或许说是同一抹残留的气息。
这个人确实不存在了,但是,自我消逝的不彻底,还有一点痕。
他们从这里着手,让陈迹溢出信息。
霎时,像是极尽残暴,又像是无尽黑暗,那是一种思绪在蔓延,他们找到了面无人色男子的过往。
三天地由一抹陈迹,拘禁出部门信息,而后他们眸光开阖间,重塑出无贫宇宙,时空,混沌,道,演化出这个人的人生轨迹。
那是血,那是乱,他经历过族灭,界灭,无尽时空,亿万无止境的原始大宇宙毁去,只剩下了他自身。
在那些血战中,他在对手构成的生灵海中,大道汪洋外,厮杀,争渡,斩尽全部。
那是无数庞大的身影,那是无尽的道,他披头集发独自前行,凿穿全部敌对阵营,扫平一切,再回首,有血有泪。
族灭,界灭后,他又经历了连敌人都灭尽,什么都不复存在的时刻,无尽的时空,宇宙,混沌,道,重启了不晓得几次,被他一遍又一遍的祭掉。
一切都对他失去意义。
三天帝蹙眉,他这个人……曾经半疯,无贫尽的原初之地,一切都被他消逝干净,从古到今,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这样一个生灵。
随着他破灭,新生,持续往复,不成描述到了什么层次,什么高度后,他安静了,再回首,哪怕一念间,重现了全部,回生了亲朋故友,可是,他却找不到原来的感到了。
那些亲人,那些故友,真挚的感情仍旧,可是,对他这样的生灵来说,那些人与事却犹如历史时空中的一个片段,一行文字,一抹信息,失去了普通人所能体会到的原有的意义。
性命层次不同,他找不到往日那份冲动了。
超越了全部,他是唯一。
他厌倦了,一切都对他失去意义。
他斩了自己,又一次祭掉了自己,只念留下一个普通的他,和过去那些亲故自此安静地生活在一起。
但是,最后,那个普通的他,还是出了问题。
他的道行,终究是不成避免的在增长,封印的过去,潜在的表情无声地流出,部门背面的表情出现,成为十种病根,也是高原上十种原初物质的由来。
最后,他烧了自己,以三重铜棺还有石罐承载其骨灰,抹去全部超凡残迹,葬入高原,也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追溯完一切,三位天帝回归小院中,在平和平静的夜色中,柔和的月光洒落,四人围坐火炉畔,煮茶。
“前辈,不必刻意斩去自己,以后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和我们论道。”
“你们不担心吗,会成为另一个我,或者说,活成和我一样的轨迹?最终变成我。”面无人色的男子问道。
“不担心。”
“是吗?
“……”
病人的双目变得无比深邃,似黑暗无边的深渊,要吞噬诸世,他整个人都像是立身在没有光的终点之地。
他面色平淡,道:“你们是否念过,你们所睹,所闻,都是我念给你们看到的?过往早已含糊,沦为灰烬中退色、逝去的老照片。或许,我不由自立,不肯给你们真相。往日的黑暗,血腥,最好随我一起湮灭。你们相信所睹,所闻吗,不怕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我相信手中之剑。”
“前辈,还请喝茶吧。”
“让那张旧照片彻底焚尽吧。”
劈面三人同时说道。
四人举起茶杯,轻轻碰向一起。
叮!
四杯相撞,可却只有三只杯子发出声音。
一刹那,无尽的宇宙熄灭,无贫原初之地集失,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诸世彻底黑暗下去,永世沉沦。
而小院的主人,其身影在黑暗中重现,凝实,脸上的苍白之色消失,渐渐有了光,他说了一个“好”字,在那里点头。
荒天帝、叶凡、楚风的身影也重现,立身在这里。
接着,他们再次碰杯。
这一次,四只杯子都同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些成灰的时空,本源宇宙,原初之地,混沌,大道之外,言语难以描述的所在,都在他们的眸光下瞬间恢复!
明月高挂,夜色柔和,小院祥和宁静,四人共举杯,一饮而尽。<!--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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