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看着口是心非的文欢欢，一阵无言。
“谢谢你。”
她怎么能不大白文欢欢就是为了帮她呢。
文欢欢轻咳一声，转过了头。
这个姜草……呸！姜妤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近来好像真的没有看到她在京城到处抢购珠钗首饰和布匹了，难道真的改邪归正了？
听说她近来还读书，不可，她也不能被她比下去，回去就读那令人厌恶的女诫！
姜妤没有看到文欢欢的摩拳擦掌，只盯着赫连宸和姜雪。
看模样前段时间给姜雪的经验还是太轻了。
今天敢当这么多人的面，不惜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也要托母亲下水，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殿下，可是元公子是元大人的儿子，并非居心叵测之人。”
姜雪看到赫连宸被噎得说不出话，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忍不住再次提醉。
太子鲜少睹过这些脸皮厚的人，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但她姜雪这么多年睹多了。
今日，她就是要把之前姜妤加注到她身上的痛苦全部还回去！
“不错！元景鸿是元高的儿子，才学过人，为孤排忧解难，从未曾做过什么危害本太子的事！”
赫连宸险些被带偏了，上一秒还为文阳侯的话而冲动，下一秒听了姜雪的话理科反响反映了过来。
这世上果然只有雪儿和母后才是最关心他的人，这些人只念着算计他。
父皇对他冷眼相待，皇叔也只念着算计他，这些大臣也都一样。
文阳侯还念说什么，就睹赫连宸一甩袖子，冷脸看着姜父，道：
“姜侍郎，你说呢？”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贱内深居内宅，不懂规矩，还望太子恕罪！”
姜父曾经得到了消息，明日刘尚书告老还乡的圣旨就会下达，现在还不是跟穆家结怨的时候。
况且，他也看得出来，太子底子没计划得罪穆婉儿，究竟她死后还有穆太师，所以才会特意点他。
果然，赫连宸听到姜侍郎的话很是满意，虽然还冷着一张脸，可眼底却有所慌张。
“既然姜侍郎都这么说了，这件事便算了，今日是姜老夫人的寿辰，是姜府的大喜事，诸位不必多礼，孤不喜欢越俎代庖。”
最后一句话，赫连宸一边说还边斜睨了一眼姜妤和穆婉儿。
姜妤心底冷笑，这赫连宸还是这副小心眼的德行。
不过，看姜雪的神色，倒是让她解气不已。
姜雪还念说什么，可太子都曾经将此事翻过了，她现在开口，就是当寡驳了太子的面子。
太子顾忌穆家，不会责罚穆婉儿，可她不同，她再说下去触怒太子，反而廉价了那个一直盯着她的徐宝珠。
姜雪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姜妤，眼底满是寒意。
转头，对着太子低声说了一句。
“姐姐变了。明明是跟元公子在云客楼相会，因为无人看到，竟还能如此混淆黑白。不像雪儿上次的误会都没有人相信。”
这话听着只是俭朴的感慨，却胜利让赫连寂动了心思。
“雪儿莫气，孤不会让她好过的。”
既然姜妤对他曾经有了防备，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若是此次没能为他所用，那就只能彻底毁了她。
赫连寂眼里冷芒一闪而过。
此次没能如姜雪的意，姜妤一直都防范着姜雪，自然看到了两人眼里的不怀好意。
她暗自警惕着。
“妤儿，娘身子不适，就先离开了，你可跟娘一起走？”
本就是为了姜府面子才出来，经此一闹，穆婉儿曾经彻底没了兴致。
姜妤念了念，还是摇头谢绝了穆婉儿。
她也不念掺和这里的事，只是姜雪和太子较着还有其余狡计，要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可她也没记记之前春禾说的，吴氏母女不但要算计她，连母亲也不会放过。
“娘，府里如今人多又杂，必然要让白霜和苏嬷嬷陪在身边，寸步不离。”
姜妤不宁神肠叮嘱着，不晓得为何，她刚刚听母亲说要回去，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总觉得要失事。
穆婉儿没有姜妤那么惊慌，不过看到女儿这么担忧，还是笑着点了点头，还抚慰道：
“妤儿别担心，去桐院的路娘生的很，尊府人再多，他们也不会去那么偏僻的处所。“
桐院可是姜府最偏僻也最安静的院子了，当初穆婉儿也是看中了桐院的清净才搬了进去。
姜妤点点头，按了按不停跳动的眼睛，给了白霜和苏嬷嬷一个眼神。
必然要保护好母亲。
白霜和苏嬷嬷也觉得姜妤颇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仔细点头。
不用小姐说，她们也会保护好夫人的。
等穆婉儿离开后，姜妤全部心思都在吴氏和姜雪母女身上，也没注意到吴氏早在穆婉儿离开的时候，就给了身边丫鬟一个眼神。
那丫鬟在穆婉儿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了。
文欢欢一直等着姜妤和穆婉儿道别后才别扭地走到了姜妤身边。
“这里是姜府，我们是来贺寿的，又不会在府里乱闯。”
显然刚刚姜妤和穆婉儿的话她都听到了。
“上次的事谢谢你，是父亲说要我亲自道谢才显诚意，可不是我要来的。可你怎么晓得我在花轿里的？”
提到这个，文欢欢都有些后怕。
她是被人敲晕装进花轿的，要是被抬到了国公府拜了天地，那即便错了，她也只能嫁给薛平那个病秧子了。
姜妤也念到了那次，她第一次发明了那本破书的奥妙。
可这些，她不会对外言说。
“有风吹起了轿帘，我当时恰好看到了你的脸。”
文欢欢恍然大悟。
“看你近来聪明了不少，都晓得你那个庶妹不是好人了。不过小心你那个庶母，刚刚她跟贴身丫鬟不晓得说了什么，那丫鬟刚刚也离开了。”
“你说什么？”
姜妤声音溘然拔尖，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文欢欢也被吓了一跳，反响反映过来后连忙又重复了一遍，就看到姜妤转身离开了。
“喂！姜草……姜妤你去哪儿？”
可姜妤底子没有回答文欢欢，回头看了一眼吴氏脸上的笑容，心中焦急，带着红婷和紫月走得越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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