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一直都在留意姜雪。
在顾知行离开之后，她就看到太子和姜雪之间气氛舛讹劲。
徐宝珠也趁机一直凑在赫连宸面前，两人也不晓得说什么，喜笑颜开仿佛把姜雪都记了。
她看了姜雪只能苍白着脸去陪姜老夫人，表情更加美妙。
只是等府中宾客都集了，姜妤都没看到姜雪有所动作。
也不知是之前被顾知行打断了计划，还是在后来因为忙着跟太子解释。
她看了一眼满脸利落索性的姜老夫人，还有陪在一旁满脸模糊的姜雪，带着紫月准备离开。
可刚走两步，就听到一声惊呼，死后的姜老夫人溘然晕了过去。
“……”
一阵鸡犬不宁。
回屋之后，姜妤就让紫月去探听姜老夫人那边的消息，她总担心这还是姜雪的算计。
自从她那日在皇宫醉来后，没有像宿世一样嫁给太子，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好在不少轨迹还如宿世一样，她也不至于摸眼瞎。
紫月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不好了小姐，老夫人一直昏迷不醉，老爷曾经请了不少医生来，可是那些医生都不晓得老夫人是什么病。现下老爷曾经进宫请太医了。”
相比紫月的慌张，姜妤显得很是冷清，甚至有些淡漠。
“紫月，我很好，那是她不好了。”
姜妤一边说着，一边皱眉。
“你说请来的医生都不晓得她是怎么了？有没有直说让准备后事？”
紫月一惊，眼睛瞪大，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小姐，你怎么咒老夫人呢？”
“有没有医生说？“
姜妤毫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这件事情。
不过她心里念也晓得不太可能，宿世姜老夫人可是一直活到了赫连宸登基。
她死了之后，姜老夫人都没死！
果然，紫月很快就开口说道：
“没有，那些医生都没有说这些。”
姜妤嗤笑一声，看来又是算计。
她晓得，她和姜雪一样都是她的孙女，可是她眼里只有姜雪。
上次能合营姜雪算计她母亲，此次恐怕也是跟姜雪脱不了相干。
只是不晓得她们此次又计划整什么幺蛾子。
她和母亲今日可全程都没有靠近姜老夫人，更没有跟她靠坐在一起用膳。
可府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人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外人，这一切肯定还是针对她们母女的。
看着紫月还一脸苍茫的模样，姜妤叹口气，吩咐道：
“去把这些告诉红婷和白霜，让她们防范一些，近来不要让任何人进院子。对了，让红婷这些日子就先待在母亲那边吧。”
虽然不晓得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可小心防备总不会错。
紫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
“你那个祖母并无大碍，是她自己不念醉来。”
姜妤还在念姜雪打什么主意，屋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把她吓得手里的茶杯险些没端稳。
她抬头，就看到赫连寂不晓得何时到了她屋内，身形仿佛消瘦了许多。
月光下，赫连寂阳朗的脸上一本正经，可眼底却带着些许笑意。
念到姜妤之前总是怕他，还特意扯了扯嘴角。
只是他仿佛许久没有笑过了，这样的话反而更加骇人了。
“怎么？你还在怕本王？”
“……”
“多谢王爷告知！”
姜妤敛眸。
就在刚刚，她灵光一闪，溘然大白了赫连寂做了这些的意思。
赫连寂……怕是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意。
至于这份心意有多深，她不敢深念。
尤其是有了那些宿世的梦，她表情更加复杂。
赫连寂还不晓得姜妤曾经看穿了他的心思，看着姜妤低眉站在面前，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填满了。
这些日子，他处置上次瘟疫的幕后黑手，那人被查到还跟梁国有所勾结，仿佛也是梁国暗藏在颐国的奸细。
为了得到更多的情报，他忙了不少时间。
因着太甚操劳，体内的毒发作了，每日被折磨的不成模样，廖慎给他每日泡药浴，针灸才抑制住。
而每晚承受锥心之痛时，他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女子。
“那你计划如何报答本王？”
姜妤：“……”
她能怎么报答？总不能来一句以身相许吧？
“不如你以身相许如何？”
看姜妤不说话，赫连寂笑着说了出来，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捏紧了。
他不晓得姜妤的念法。
以他的身份，本不应如此担心，可他身中剧毒，就连廖慎都不敢肯定他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就毒发身亡了。
别说姜妤这样被穆太师和家人宠爱着的女子，换作任何一个世家子女，都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可……
他念着之前姜妤的斗胆，她不同于闺阁女子的果断与狠厉，或许会给他惊喜。
“王爷，那天在宫里的事……”
姜妤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颗脑袋从窗户上面探了出来。
“王爷，快别跟你的小尤物聊天了，有人过来算计你的小尤物了！”
这个脑袋自然是廖慎的。
他火速把刚刚季常说的话重复了一边。
“那个老太婆一直在装晕，就连刚刚的太医也被支买了，还说那老太婆这个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咒骂了，只要找到那个东西，老太婆自然会醉。现在他爹曾经带着人找过来了！”
姜妤自从听赫连寂说完姜老夫人是装晕之后心里就猜到了一些。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念到，这几人竟然这么狠，这么毒辣的法子都能念出来。
念都不用念了，一会儿姜父过来，肯定是会从她或者母亲的院子里找到咒骂的东西。
即便没有，她们恐怕也会亲自放一个进去。
没有听到姜妤后面的话，赫连寂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支起了心思。
“什么咒骂的东西？”
“一个布娃娃，上面估摸着还写着那老太婆的生辰八字，看着挺丑的。”
“……”
这玩意儿是丑不丑的问题吗？
“哦对了，季常说那个布娃娃曾经偷偷被放在这院里的那棵桃树下了。”
廖慎的话说完，姜妤就曾经跑出去了。
她心里有了个主意，但是得先把这个东西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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