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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提早的适应吗?哪怕在绝境中,都要演化出蓬勃的生机,能有一条路,补全天地间残缺的大道、破碎的规律……”
“诡异高原,大道在墟、在祭,毁灭万族,凋谢天地,我们就补全、修缮……”
姜逸飞在沉思,推演着摆布他作为棋子的幕后黑手们的念法,若有所得。
不过,这此中也有一些盲点,让他一时难睹真面目。
“但,场景有些不太对……圣墟的纪元,是从绝境中走向复苏。”
“而我所立身的期间,却仿佛是天地斥地的初始……”
“大道不全,是相似的,可本质上又有所不同。”
姜逸飞抖动着身体,让自身这一团黏土“化形”,化作了一个泥土小人。
也就是如此了。
真正的化形,那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强大的灵魂力量去“雕塑”、“揉捏”,化作人形的形态,符合一直以来的习惯,凭此行走于世。
此刻,他在一片连绵群山之间,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朦胧。
天地初开的期间,这一刻给姜逸飞最直接的触动是什么?
混乱!
极致的混乱!
并非是生灵族群彼此征伐的混乱,而是一种大道扭曲、次序无存的混乱!
姜逸飞检验考试着走出两步,而后一脸懵逼的发明,莫名奇妙间,自己的双腿就啪嗒的断裂了。
“哈?!”
“哦……原来是空间乱流啊……”
泥土小人一脸的哀痛,他完全没有感知,自己就突然的“残疾”了。
好在,作为一个黏土精怪,完全没有关键的存在,等到空间乱流过去,自己上去团成一团,打个小滚,连忙就“满血回生”了。
姜逸飞没有被一时的坚苦所打倒,相反,他还迎难而上。
但,现实在检验考试着告诉他,开天辟地之后的那一段时光,真的太凶险。
宇宙混沌交织,空间破碎混乱,维度升降折叠,时光错乱不定……这一切都是这个期间的天灾,且随时都市出现,无法预测,无法推演!
他曾亲眼睹证,维度是腾跃的,升降不定,时而一维,时而两维,时而三维……他甚至“有幸”亲身体验过。
他曾被降维成一维,化作一个点,失去了全部的自我思考能力,直到事后对照外界,才后知后觉。
奇然,则是看睹远方一片群山,倏然间就化作了一张薄薄的纸张,看不间厚度,宛若平铺在天地间的一副绘,山河泼墨于其上。
直到很久后,才瞬间膨胀起来,盘踞了三维的空间。
他也曾亲身感受,那时光的错乱不定,那万物的运行速度是扭曲的,奇然“咻”的一下就过去,奇然又感到自己像是被放逐出了人间,万物静止,只有他自己的思维在动弹。
模糊间,外界一瞬,他曾经过去了百年!
一百年!
晓得这一百年,是怎样的痛苦吗?
仿佛被关了一百年的小黑屋,动弹不得,活生生的折磨!
有了那一百年,姜逸飞悟了。
——这比圣墟的期间还要坑!
天地初生,不止大道不完善,连次序都是不“规整”的。
他掬起了一捧水,让其在指缝间自然滴落,那却是一点都不圆润,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
他极目眺望天际,得睹有最古老的星辰初生,撒下的却不是纯净的星光,混杂了太多,而其自身也并不浑圆,歪七扭八,像是孩童信手假造而成的团块……若不是它们在发光,姜逸飞都不敢猜测它们应该是“星辰”!
……
“所以……”
“这日子可怎么活啊……”
探索了上百年后,姜逸飞感喟着回到了“出生地”,郁闷不已。
降临到天地初开的期间的喜悦,曾经消失无踪,因为这底子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环境。
不过,他也慢慢醉过味来,知晓这或许才是真实。
在这片诸天的最初斥地,是没有“盘古”的!
所以自然而然,也不会有完善的规律次序、规整的天地形态。
只有“人”造的,才会一步到位,有各种次序的存在。
此时,天地如种子,刚从混沌的壳中破壳而出,探出了大道之树的幼苗。
一株幼小的、带着勃勃生机的幼苗,仅此而已!
如果说,圣墟的纪元,是一株繁茂的大树,被名为“诡异”的存在伐倒了,根系存在,于是仍然能在残存的树桩上抽出新生的枝叶,重新恢复长成。
那这天地初开的期间,就是一颗大道之种落在混沌的泥土中,长出了名为天地的小小幼苗。
未来会怎么样?
便必要后天的“调度”,接受“阳光雨露”,捋顺天地次序,让大道之数的主干添枝加叶,丰盛与繁茂!
而这样的“调度”,那“阳光雨露”,或许有那么一个名字,便叫做……
修行!
“天地……生灵……修行……”
姜逸飞的神色严肃,此刻他像是开天辟地有史以来的第一位道祖,落下决定未来的第一枚棋子。
“这片天地,没有所谓的‘盘古’来斥地,但是……或许人人都是盘古。”
“天地无心,便为天地立心……”
“可是,我又该怎么去做呢?”
他一时愣怔,愁苦不已。
如今百年龄月匆匆而过,再回首,他仍是“凡人”——也就是说,底子没能踏上修行路!
因为,哪怕他是来自后世,胸藏万卷经文,带着属于未来的种种成生修行体系,也底子无法使用,和那些弱小的天地中第一批土著一样,只能踽踽独行,茫然而本性的去摸索这个世界。
什么以身为种,什么族谱战神……统统无用!
这并不是天地间缺少能量灵气——相反,这个期间的天地之中,精气如雨,能量如海,哪怕姜逸飞无法走上修行路,自身都被自然的“浸泡”,被淬炼着提升。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除此之外,什么体系拓展,道路斥地……种种建立在后世环境上的系统都无法适用在这个期间,底子不起效果。
好比连根底的代码都没有,你还念着开发什么软件呢?
天地的规律是残缺的,根源的大道呈现离集的状况,连大环境都在动荡中,又如何去建立一个不乱的内部循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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