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宽容逼死自己亲爹的瑰家,并且她也要让瑰流体会一次啮心噬骨的选择。
一个是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亲妹妹,只有一个能够留下。
就好像她,一个是被逼死亲爹,一个是他最爱的汉子,选择一方就注定变节另一方。
最终他选择了站在家庭,变节爱情。
顺从他的选择,她也就变节爱情,站在家庭。
可难道他不爱她吗?难道她也不爱他吗?
为何会有个青衣女子会瞬间眼泪崩溃,泪洒转身,为何会有个汉子下山的时候,眼前始终含糊不清。
两个人互相喜欢,是缘分。但是互相喜欢,不意味着必然是天造地设,不代表必然能够在一起。
世上安得双全法?所以才有人立下弘愿,“愿世界有情人终成眷属。”
自此之后,她是陌生的神道共主。他是世俗王朝的天子。
不管是悬殊的身份,还是彻底的废弃,都意味两人曾经再无纠葛。
仙船上,一行人都亲眼看睹了神道共主煌煌飞升之景,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次大奉之行算是完毕了。
大奉本土人氏的小女孩也看睹了宛如仙女登天的那幕,好奇问向身边性格最好的莲花冠道人,“看睹刚才没有?我怎么看睹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踩着云朵上了天!”
莲花冠道人微笑道:“那是藏在云后的阶梯,青坟山高的很。”
“可是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嘛。”小女孩伸出手,指着青坟山巅和蔚蓝天空隔开的那一段。
“那是你看不睹。有些东西,眼睹为虚,心睹为实。”
小女孩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大概是觉得无聊,便跑开了。
莲花冠道人再也不遮掩愁容,重重叹气。
不是因为神道共主飞升,而是因为自家莲花洞天的春官一职,还没有选定下来。
师父老人家的意思,就是必需要这位大靖太子,方才还传音过来,让自己再多叨叨几遍。
但是这位太子殿下的秉性,他可比师父老人家清楚,只要是这位太子不念做的事,无论怎么谈,都没有斡旋争取的余地。
突然,小女孩大叫一声,向船外某处招手。
莲花冠道人被吓了一大跳,急速看去,还以为是小丫头出了什么事,结果是那对兄妹回来了。
只是模样有些凄惨。
汉子一身血迹,这没什么好说的,要是不带伤回来才是怪哉。
但是女人脸上怎么鲜红一片,就好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瑰清没有登船。
不言而喻,世界没有不集的筵席。既然此事已了,这些本应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也没有理由聚在一起了。
瑰流登上船面,把小丫头高高抱起,放在自己死后,然后眼神充满清澈的感激,朝寡人抱拳行礼:“蒙受诸位这些日陪伴,此事已了,后会有期。”
青衫剑魁,莲花冠道人,姚眺,南诏公主,回以礼数。
“最多半年,我在大靖王朝等你南诏气运。”
瑰流愣了愣,这才念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表情出卖了他,姚眺眯起眼,冷笑道:“你不会记了吧?”
瑰流打死也不能承认,只能赖着脸皮嘴硬道:“我怎么可能记?我是错愕,你竟然不计划待在我身边监督我,就这么相信我?”
姚眺轻声道:“因为你,不是那种食言的人。当然,如果你没能做到,我也不怪你。曾经有个老妇告诉我,世界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不是说与活人听,而是讲给死人听的。后来不觉深意,现在念念,确实如此。”
姚眺不晓得,他一句无心之言,如针刺要穴,瑰流肉痛不止。
南诏公主和你姚眺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给老子好好活着,滚他娘的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瑰流向后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微微颔首点头。
“姚眺,等我。”
诛仙剑瞬间出鞘,刹那,剑气满人间。
姚眺愣了愣,眼神炙热,“可行?”
瑰流笑道:“我一个人不可,加上她呢?”
白衣女子瑰清,在摒弃神性之后,亦是人性的巅峰,十两境。并且不同于瑰流是凭靠大隋气运,境界转瞬即逝。她是十两境,就是板上钉钉的十两境。
永霜十六年的春暮时分,大奉京城毫无征兆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一袭青衣满身浴血,犹入无人之境,大破十八万禁军,从京城外一直闯进宫城。
最后来到那身簇新龙袍的汉子面前。
一袭白衣的女子,帮他守在大殿门口,殿外是漆黑如潮流的几万铁甲。
他没有杀这位大奉叛军的首领,劈面开端翻看桌上数量惊人的亡国玉玺。
汉子一个一个翻看底座铭文,心里默默祈祷。
终于,他找到了南诏亡国那年新铸的玉玺。
而后他一挥手,全部玉玺都消失不睹。
“任何亡国玉玺,都不应该作为炫耀的战功。何况,你只是坐享其成的叛军。”
殿外大雪渐停,血流成河。
青衣汉子转身离去,说的最后一句话让这位好大喜功的叛军天子感到双腿发软。
那句话是:“我们沙场上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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