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尧曾经愣了,很惊讶的看了李水好一会,然后才犹犹豫豫的小声叫道:“师父?”
李水鼓舞道:“大声一点,自信一点。”
于是伏尧冲动的大喊了一声:“师父。”
这一嗓子,把在场的全部人都吓了一跳。
而伏尧却浑然不觉,还沉溺在终于拜李水为师的冲动之中。
他长跪在地,一脸冲动的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随后,伏尧虔诚的拜了下去。
李水急速将他扶住,一脸深情的说道:“为师寻遍世界,终于寻到了一个好苗子啊,好,好,为师很欣慰。”
伏尧手忙脚乱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请师父满饮此杯,祝师父短命无极。”
李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师徒俩当堂拜师,搞得很热闹,其余的人都看得木鸡之呆。
尤其是淳于越,摇了摇头,感喟道:“伏尧公子,算是彻底误入歧途了。”
扶苏在旁边越看越不忍心,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到李水身前,说道:“我幼弟年少不懂事,你不要蛊惑他,什么拜你为师,打趣而已,不必当真。”
随后,他一把推住伏尧,说道:“你且随我坐,日后不要接触这等妖人。”
伏尧抓着李水的衣袖,几乎快哭了,嘴里一个劲的嚷嚷:“师父救我。”
李水看着扶苏,勃然大怒,这的确是要离间我和爱徒的感情啊。
李水站起身来,向扶苏行了一礼,说道:“臣非儒生,然而崇敬孔子,今日读史,有一事不明,能否向公子请教?”
扶苏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心中有些困惑:“这种骗子,也崇敬孔子?”
这时候,李水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听说,孔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是否确有其事啊。”
扶苏勃然大怒,指着李水说道:“你敢辱我师尊?”
李水急速摆了摆手,说道:“不敢,不敢。不过,野合两字,历来有两种说法,一种说,乃是野外交合而生。另一种说法,乃未过门女子,私定终生而生。究竟是哪一种呢?”
扶苏快疯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对孔子的羞辱。更关键的是,这种谣言他也听说过。
扶苏答不上来,也不能回答。
他没有再搭理李水,而是盯着伏尧:“你随不随我走?”
伏尧摇了摇头。
扶苏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便和这等无耻之徒混在一块吧。日后风邪入体,痛苦难当,可不要后悔。”
伏尧大声说:“我师父说了,人间并没有什么风邪,完全是胡说八道。”
扶苏快气炸了。这幼弟常日里最听自己的话,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竟然敢当堂反驳了?
他也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人,一甩袖子走了。
回到位子上之后,扶苏溘然叹了口气,向淳于越说道:“弟子是不是做错了?明晓得幼弟误入歧途,却背气而走,不再搭救。”
淳于越捋了捋髯毛,说道:“倒也未必算错,人间有一种人,当真是病入膏肓。子曰:朽木不成雕也。”
“便如李信,老夫谆谆告诫,已有数十年,盼望他成为翩翩小人。然而这李信一如既往,照样稀里糊涂。原来老夫数十年光阳,都做了无用功。现在念念,当初便应该废弃他。”
扶苏只好点了点头。不过他看李水,是愈来愈厌恶了。
这时候,大殿之外,溘然换来了李信的笑声:“哈哈,匈奴使者入殿,百官欢迎啊。”
寡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按照事先支配好的位置,欢迎匈奴使者。
然而,当匈奴使者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愣神了。
这些匈奴人个个衣衫不整,一边走,普通在慌张的穿衣服。
别人倒也罢了,勉强能把衣服穿好。而沙提烈从小由女奴伺侯,穿衣服实在不太利索,所以那衣服穿的七扭八歪,可笑至极。
匈奴人这一出洋相,自然也是李信一手筹谋的。
他在宫外强迫匈奴人脱衣搜身,搜查完了之后,却不给他们穿衣服的时间,直接赶进宫来。
这些匈奴人只好慌乱的披上衣服,一路上不晓得有几宫女太监在嘲笑他们。
李信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沙提烈勃然大怒,奋起抵抗。到那时候,李信就有了借口,一刀将他斩了。
可惜,他一直没有得到机遇。
奉常哭笑不得,引着匈奴人入座。然后一队队宫女送上来了酒菜。
匈奴人都安静得很,包括沙提烈,一言不发。但是他们眼睛当中,都藏着怒火,谁也不晓得这伙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一刻钟后,嬴政才带着季明缓缓地到了。百官纷纷行礼,然后入座。
这时候,那些匈奴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沙提烈点了点头,随后,猛的跳了起来。
李信大喜:“要谋杀?”
然而,沙提烈没有谋杀,而是大声说道:“华夏的天子陛下,我乃北方单于之子,左贤王。”
嬴政坐在御座上,淡淡的说道:“朕早已知之。”
沙提烈又大声说道:“单于之子,身份何等尊贵?与华夏王侯无异。而我等入咸阳以来,屡屡受辱。不知华夏天子陛下,如何解释。”
随后,他把爱马被刺死,自己被没支宝刀,被强迫脱衣,被衣衫凌乱的赶入宫中,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不错,沙提烈在告李信的状。
告完状之后,沙提烈高声说道:“这便是华夏人的待客之道吗?这便是所谓的礼仪之邦吗?天子陛下的将军折辱我等,便是折辱大单于。大单于一怒,麾下百万控弦之士,怕是不能善罢甘休。盼望大天子陛下,能给我等一个公允的交代。”
这番话当中,有理有据还有要挟。
沙提烈很满意,感到自己是一个演说家。
而朝臣们纷纷憋着笑,怪不得这群匈奴人这么狼狈,原来从入咸阳开端,就经历了这么多糟苦衷。
而嬴政也有点念笑,念不到李信这莽夫,这么别出心裁,给匈奴人支配了这么多节目。
很好,这些匈奴人改变行程,提早到咸阳,是挑衅我大秦。而李信的一番作为,彻底杀了他们的威风。
至于沙提烈口中的百万控弦之士,不能善罢甘休。嬴政自动疏忽了。那位单于只要不是痴人,就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引发大战。
嬴政念了念,淡淡的说道:“李信折辱使者,失礼。罚俸一个月。”
朝臣差点笑出声来。罚俸一个月?这也叫惩罚?干脆罚酒三杯好了。
天子的心思,从对李信的惩罚上面,就曾经可以看出来了。
而李信美滋滋的站起来,说道:“末将宁愿受罚。”
关键是沙提烈等人,不晓得罚俸一个月是什么概念。
他看到大秦的天子,因为自己的一番陈述,竟然当着文武群臣的面,责罚了那位李将军。顿时感到大大的有面子。
沙提烈回味了一番自己的陈词,越发觉得,这位华夏的天子,是被单于麾下的百万控弦之士给吓住了。
“华夏人,果然只会耕田,不会交兵。我等何惧之有?”沙提烈的骄傲又回来了,这一次连同对华夏的天子,也生了轻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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