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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天富仿佛被踩到了脚的猫普通。
要不是被固定在椅子上，他估计能蹦起来。
“你先联合赵怀民，杀了魏成祥！然后为了独吞那一百多万现金，又杀死了同伙赵怀民。”
王天富惊慌地道：“赵怀民……赵怀民没死，他走了……”
慕远淡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把赵怀民的尸身扔下悬崖，到现在过去了三年，尸身早被老鼠之类的动物啃噬干净了？甚至连骨头都拖不睹了？”
王天富瞬间瞪大了眼睛。
虽然慕远的声音不大，但对他来说却仿佛惊雷普通。
因为慕远的这番话正好戳破了他心头最深处的那道防线。
三年，相对于一个人的一辈子来说，不算长，弹指间就过去了。
但对一具尸身来说，这个时间足以毁尸灭迹。
特别是曝尸荒野的情况下，就算没有外物损坏，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变成一堆白骨。
并且现在植被覆盖好，各种野生动物也多了起来，尸身是什么？那不就是一堆肉吗？被山猫野狗什么的拖拽不是很一般的吗？
按照这样推算，那具尸身，早就曾经不存在了。
甚至在他看来，就算被沉进了碧海湖的车以及车里的尸骸被发明，他扔在悬崖下的尸骸也不成能暴露。
因为合谋杀死魏成祥的关系，他们两人的行踪没有暴露给其他任何人，所以他敢打包票绝对没人晓得自己杀了赵怀民这件事情。
没人晓得赵怀民被杀，再加上没有尸身，自己所说的赵怀民潜逃就具有很高的可信度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刚刚之所以决定交代事情，更大程度上就是念把主要责任往赵怀民身上栽。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可谁曾念到，那具被他扔下悬崖的尸身不但存在，并且还被警员给发明了。
“你还是痛利落索性快地交代了吧？是怎么杀死赵怀民的！”慕远悠然说道。
这仿佛是一道索命之音，瞬间抽走了赵怀民的灵魂。
内心挣扎、彷徨……
他很念继续狡辩，比如说他不晓得那什么尸身，但他看到慕远那眼神，却仿佛曾经看穿了他的一切，甚至还带着几分嘲笑。
“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抓住最后一丝可能，哪怕这个可能无比的虚无缥缈。
比如慕远刚才所说的坦白可以从轻！
他这时候估计都不会去念两条人命从轻到底能轻到什么程度——或许是挨一颗枪子？还是两颗枪子的区别吧？
亦或者，他此刻只念尽快把这事儿给了结了，哪怕了结的方法是死亡。
眼前这个警员的眼神让他害，那种绝望感，没有人盼望一直持续着。
“我晓得是你杀了他！”慕远很肯定地说道，“我现在要晓得的是，你是如何杀了他？又为何要杀了他！”
“我身上有一把匕首！当时刚把魏成祥掐死，……他……还没缓过劲来，我……我就一匕首刺了下去……”
“是怎样的一把匕首？”
“折叠的……弹簧匕首，有两十多厘米长。”
“这么说来，你是提早准备好的了？”
“……嗯。”
“你为什么要杀死赵怀民？”
王天富眼中带着一股嘲弄，不晓得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慕远：“一百多万！那是一百多万，我一个人就能拿到，为什么要和别人分？”
“这么说来，你从一开端就准备杀掉赵怀民，一个人独吞这笔钱？”
“嗯！”王天富曾经完全没了抵抗的心思，反正……结果就那样了。
坐在椅子上的罗俊，把键盘打得啪啪作响。
他心里冲动啊！
虽然作为刑大的一员，他办过的杀人案也不在大都，但像此次的这种杀人案，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现场复杂不说，证据的获取难度也极大，更何况这案情还异常复杂。
可就是如此难破的案件，他们竟然只用了三天多的时间就将嫌疑人给抓住了。
案件胜利破获！能不冲动吗？
虽说现在距离案件办结还有许多路要走，比如证据的支集、证据链的印证，但那都不再是难事——除非是王天富撒了谎，但这可能性很低。
慕远又俭朴的问了几句，便将后面的事情交给了范义通，他只是在旁边听着。
这类重特大案件的审讯，是很能磨炼人的，慕远念要将自己手下的一帮子人造就成精兵强将，就不成能什么事都一个人干了。
刚才自己的审讯进程，他们几人也都看了，至于能不能学到什么，那就看他们个人的意会能力了。
审讯，不但仅是一门语言上的学问，更是一门演出艺术，甚至是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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