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冯局长溘然阳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什么话啊？”
“意思就是，我现在这边就只剩下半个了。”冯局长说道。
劈面一愣，还能剩半个？
“啥意思？”
“我们这边厅里成立了一个部门，把小慕同志推去撑大梁去了。”冯局长无奈说道，“现在小慕每天大部门时间都在敷衍其他市州局的案子，我这边不是只剩下一半还是什么？”
劈面的人顿时一笑，道：“一半，一半也行！我就借来用几天，帮帮忙。”
冯局顿时变得谨慎起来，道：“啥？……借人？你们还必要找我们借人？专业也舛讹口啊！干你们那行，你们才是最专业的不是？”
“咳咳……一般情况下当然是这样的，可你们那位慕远同志一般吗？”
“呃……”冯局仔细念念，有些哑口无言，“是有些不一般。”
“这不就对了嘛。”
冯局还是没紧口，道：“先说什么事！能让你找上门的，恐怕事儿不小。”
劈面声音变得严肃，道：“我们这边有一位专家，近期要去国外开一个学术报告会。他是其研究领域的权威专家，国宝级的大佬，外面有许多眼睛盯着呢，我们担心安全，所以准备派两位实力过硬的人去护着。”
“出国？”冯局皱了皱眉头。
出国本没什么，而像这类专家派人保护也是很一般的，可现在对方竟然担心自己手下那帮人还不够稳妥，这就有些奇异了。
“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确实有一些消息。”劈面的人也没隐瞒，道，“不过你也别担心，现在这些消息也不确定，说不定只是一些传言。并且为了安全考虑，上面也照会了此次学术会议的相关举办国，加强安保工作。”
冯局内心有股骂娘的冲动。
消息不确定就不担心？这什么话啊？
要是那什么消息真是空穴来风，估计老杨也不会慌张，还跑到自己这里来借人了。
至于老杨为何会念到慕远，冯局倒也没几意外，究竟自慕远插足公安系统以来，曝光次数太多了。
以前的那些消息估计没几人关注，但上次慕远千米之外一枪命中目标肘关节，这肯定会引起一些专业人士的注意。
很显然，老杨就属于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一旦有人对慕远产生兴趣，再反过来查一下，就能晓得慕远到底有多牛逼了。
只是这个事情着实很严重，按照老杨刚才的说法，说不定会有人对那位专家下手，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安保人员，肯定是要冲上去的，那么其安全肯定也会受到要挟。
这可不是在国内，鬼晓得有没有打黑枪的？
冯局长一脸仔细地说道：“老杨，这事儿我没法做主！一方面我必要给领导汇报，另一方面，我还得支罗慕远同志自己的意睹。”
老杨立即道：“这是应该的！不过你得快点给我答复，周院士大概就是在这两天出行，如果你们这边晦气便，我也好另念举措。”
“没问题。”冯局回答得异常干脆。
“如果你们这边同意，我们就联系上级部门出公函过来。”老杨说道。
冯局倒也没有意睹。
究竟像这种事情，不已正式公文的形式交涉是不可的。
老杨之所以提早联系他，不过是先统统气，做一个前期的协调。不然到时候公文发过来，这边底子不买账，那多尴尬？
挂断电话后，冯局犹豫了一下，便拨通了郑局长的电话。
底本这种事情劈面汇报最好，但今天不是周末嘛，郑局长不在单位，只好电话汇报了。
电话接通，冯局异常利索地将这个情况向郑局长讲述了一遍。
郑局听完之后，无比仔细地问道：“老冯，你……对小慕同志的能力有没有信心？”
“这肯定有信心。”冯局说道，“不管是枪械，还是拳脚，我们全市就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他的，甚至全省都照找不出来。至于全国范围内有没有，这个不好说，究竟我也没睹过。”
“这么说来，他确实很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究竟他不但在武力方面突出，还晓得追踪、伪装等多种技术，同时在犯罪心理学方面也很有研究，如果真有人念要谋害周院士，他也能比别人更早发明。”冯局说完，稍稍犹豫了一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种事情，多半都是玩枪的，谁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就安全啊。”
郑局长沉默了几秒，道：“这些专家都是国之脊梁啊！既然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们不能置之不理。虽说这种事情从权责上不归我们管，但有多大能力就承担多大责任吧，这事儿你还是问问小慕同志，支罗一下他的意睹。如果他自己认为没问题，就答理下来吧。”
“成，没问题！”冯局立即回应了一声。
实在对于这个结果，冯局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随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慕远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you……”
冯局：Σ(⊙▽⊙“a，什么鬼？关机？谁允许你关机了？警员24小时保持通信畅通，记了吗？
可手机都关机了，他也没举措。
总不能为了这事就给省厅打电话吧？
不过他心里也还是有些怨念的，要不是省厅推着慕远去给乐雅市站台……呃，破案，他能联系不上这小子吗？
好在老杨那边也没马上要结果，不就是关机嘛，还能一直关机不成？
“真要敢一直关机，回来抽他……”
这个念法在冯局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举措，真要下手，谁抽谁很难说。
论实力，他肯定是抽不过慕远的，但论胆量……好吧，那小子胆子好像也不小。
冯局呆在办公室，也无事可做，便开着车自己回家去了。
不过他也没记了正式，每隔十来分钟，就给慕远打个电话。
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摆布，他自个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果然是慕远打过来的。
“冯局，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啊？发生什么大案子了？”电话劈面的慕远语气有些着急。
冯局急速说道：“瞎咧咧什么呢！哪儿来的那么多大案？”
慕远有点心虚：“那你打这么多电话干嘛？”
他总觉得，冯局这状况，就像是老婆晓得老公与某美女同事一起出差了一样，不停地电话骚扰……
冯局自然不晓得慕远心里是咋念的，否则先不管抽不抽得过，先抽了再说。
“先不提这事儿，你先说说，你刚才怎么关机了？”冯局问道。
慕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才在坐飞机呢。”
冯局一愣，感到脑子里乱糟糟的：“坐飞机？你又跑哪儿去了？”
慕远仿佛也觉得这事儿没提早给冯局汇报有点舛讹，讪讪一笑，道：“这不是帮乐雅市这边办案子嘛，经过我们侦查，一条线索指向林南省这边，所以就直接赶过来了。宁神吧，冯局，我们在这边耽放不了多久的。”
冯局嘴唇翕动了两下，念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究竟慕远是接了省厅的指令去的乐雅市，应操持那边的案子必要出差，也确实不必要告诉他。
“好吧！你忙完了尽快赶回来。”冯局倒是没疑惑慕远的办案效率。
慕远却是忍不住问道：“冯局，你还没说你这么急着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呢。”
“有个任务……嗯，不是强制性的，你自己权衡，接还是不接。”冯局先做心里建设。
慕远一头雾水地道：“冯局，有事情你就直接说嘛，啥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冯局显露得很淡定，要换做以前，他绝对怒了，可现在，习惯了。
“有一位专家近期要出国，因考虑安全问题，必要派人保护。保卫局那边晓得你的情况，所以联系到我们局里，念让你跑一趟。”
慕远这下是真懵。
晒时候……警员可以当保镖了？还出国的那种？
当然，警员的职责里也有警保卫任务，但这肯定不包括现在冯局所说的这种情况。
“什么专家？”慕远语气毫无波澜。
专家？电视里专家可多了。
“真专家！”冯局一下子就听出了慕远的念法，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能让保卫局出面支配人员做保卫的，肯定不成能是你念的那种。刚才那边倒是没有具体透露是哪一位，但也说了是某科研领域的权威专家，世界级的领军人物。”
“这样啊……那行！”慕远很干脆地应了一句，“对了，必要几天时间？时间太长可不可。”
“最多也就几天时间吧！去开一个学术交流会，耽放不了多长时间。”
“那就好！”
“小慕，你可得悠着点，那边掌握了一些消息，此行恐怕不太太平。”冯局仔细地说道。
慕远笑笑，道：“宁神吧！我会小心的，尽可能不将动静弄太大。”
冯局：(#`O′)，我说的悠着点，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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