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的，是以犯罪分子目前显露出的布局能力和智商来说，应该不会犯这样的低级过错。
能从空中吊尸身下来，铁定是直升飞机了。
这这玩意儿又不是战斗机或者客机，必须得有GPS导航能力开……
所以，在一番犹豫之后，推尔斯局长没有回房睡觉，反而挤到了慕远的房间。
“慕先生，今天你看了现场，也看了尸身，到底有没有什么发明呢？”
慕远瞅了他一眼，沉默半晌，问道：“推尔斯局长，问你个事儿。”
推尔斯有些呆滞，是我问你吧？
可他究竟没慕远脸皮厚，随口便道：“那你问吧！”
“现在世界各国对于私人飞行的经管是怎样的？全部起飞都要求报批吗？”
推尔斯脑子有点懵，这话题的跨度有点大……
“这个……也不必然。很显然，任何一个国家在空管方面都有许多限制，但有的国家经管比力严格，有的则比力放紧。虽然有相应的制度，但‘偷飞’的情况许多，也没怎么去管。”
慕远沉默了几秒，道：“那……发案的这两十多个国家，有没有经管特别严格的？”
“有！并且不止一个。”推尔斯念都没念，直接说道。
他面色逐渐严肃，因为他曾经猜到了慕远为何要谈这个话题。
既然有国家空管极其严格，那直升机怎么可能飞过去扔尸身？究竟，这种报批，必要将行程以及事由写得清清楚楚、明大白白的。
如果是在同一个国家，虚晃一枪或许能胜利，但你同一架飞机能去不同国家报批飞行计划？
扯犊子不是？
如果是两架飞机……那问题可就大了。
推尔斯现在头很大。
他总觉得慕远说这些话意有所指，但却又不大白对方到底指什么。
不懂就问，这也算是推尔斯的一个很好的工作风格。
“慕先生，你到底疑惑什么呢？或者说，你现在不认为凶手是通过飞机抛尸的？”
慕远摇了摇头，道：“飞机抛尸是肯定！这点曾经通过可不雅现实情况证实了。我现在在考虑，什么飞机能力悄无声息地去往各个国家，还不惊动当地的空管部门。”
“隐形战机。”推尔斯念都没念便直接说道。
实在如果单纯地要避开空管部门的雷达监控，直升机超低空飞行也能办到，但超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能瞒过雷达，却瞒不过人的眼睛。
所以，真要满足慕远所说的这个情况，只有隐形战机能力办到。
可隐形战机能用来抛尸？先不说能不能完成抛尸任务，什么构造能弄到隐形战机抛尸？
这纯粹有些扯淡了。
所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推尔斯局长讪讪笑笑。
“对！”慕远拍了拍手掌。
这让推尔斯有些措手不及。
“你认为是有人用隐形战机抛尸？”推尔斯讶然。
慕远道：“不必然是战机，姑且称之为隐形飞机吧。这应该能办到。”
“呃……”推尔斯脑子有些乱。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纪大笑话。
现在全球隐形飞机，除了隐形战机，就剩下轰炸机了，难不成用B2抛尸？对了，还有隐形无人机，不过那玩意儿能用来抛尸？
“慕先生，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慕远瞅了推尔斯一眼。
从他的表情中，慕远读出了他的一些念法。
“推尔斯先生，看来我们的念法有些支支。我说的是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也能隐形？”
“不能吗？”慕远一脸茫然，一副很念不通的模样。
“……”推尔斯表现不念说话。
谁睹过隐形直升机啊……
“我们先抛开外界因素不谈，就这个案子展开阐发。”慕远说道，“起首，要从空中抛尸，并那般稳稳当当地将尸身放在地上，只有直升机……或者可以在空中悬停的飞机能力做到。其次，这架飞机应该能隐身，可以避开雷达探测，甚至……能实现视觉意义上的隐身。最后，通过这七十多起案件的抛尸地点阐发，全部抛尸地点，距离海岸线都不超过一百公里，我们可以做一个斗胆的阐发，这些飞机都是从海上飞过来的。”
推尔斯这下是真惊讶了。
慕远所阐发的这三点，之前就或多或少提过，但并没有很系统地说，可现在经他这样一罗列出来，推尔斯不得失慎重考虑了。
刚刚与慕远讨论飞机隐身的事情，让他一度对慕远“飞机”抛尸理论感到疑惑。
可现在慕远说出飞机是从海上而来，其推论根据是全部抛尸地点距离海岸线不足一百公里，这让推尔斯逐渐撤销了之前的疑惑。
这一整串事情联系起来，推尔斯莫名地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能悬停的隐身战机，还从海上飞过来。
这特么的不是隐身舰载机吗？还有航母！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推尔斯就觉得今天是愚人节……不，应该是万圣节。
溘然，他念到这里面存在一个最大的裂缝。
“慕先生，这不太可能吧？”推尔斯说道，“照你这样说，那应该就是可以垂直起降的隐身舰载机了，可若是舰载机，飞行的动静肯定不小，虽然抛尸的地点是比力偏僻的郊区，但这个偏僻是指少有人到那些处所去，并不必然就是距离城区很远。相反，有两处抛尸地点离近来的居民区不过三四百米，这么短的距离，不成能没人听到动静的。”
慕远很无奈地说道：“我没说是战斗机啊！若是舰载机，肯定得有航母，我曾经查过全部案子的抛尸时间和地点，对其周边海域的船只通行情况做了一些查证，大部门的案件中，以抛尸地点为中心，在舰载机飞行半径以内，并没有航母通过。总不能为了抛尸还弄一架空中加油机吧？没那可能。”
推尔斯傻眼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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