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的皇宫,经过一场血洗,宫中随处可睹“祁”字的明军旗帜,在北风中摇摆飘扬。
铅色的天空密布繁重的乌云,积压已久的暴雨不宣而至,犹如神明吼怒的雷叫接连不息,映照着改天换日的命运线。
朱高燨坐在案台后,支视反听的看着手上的文书,向一旁招了招手。
侍奉的苏文秒懂,从炉子上端过来问好的热酒。
朱高燨身边有两个秘书,在京城里的时候是苏武,在军中的时候是苏文,平时起居都是这两兄弟背责侍奉。
两兄弟的行事方法各有不同,兄长苏文桀骜不驯行事武断,弟弟苏武含蓄内敛足智多谋,虽然性格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处所:
——对朱高燨忠心耿耿。
在他们最落魄的时候,是朱高燨伸手援助救了他们的命,两兄弟这条命是祁王给的,让他们从金陵城落魄的流民平步青云。
苏文现在是帅营的护卫统领,挂印封爵指日可待。
苏武现在是高丽省布政使,从两品大员,十八岁的封疆大吏,在高丽省打磨资历,宰辅资质。
许多人羡慕苏家两兄弟攀上了祁王府的凤凰枝一跃登天,实在他们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显露出自己的能力,第两件事是显露出自己的忠诚。
朱高燨抿了一口苏文递来的酒,微微皱眉,将酒杯放在了桌上,问道:“这是什么酒?”
苏文老实的回答道:“倭国清酒中的极品,吕大人清扫京都府后送来的,王爷您不喜欢吗?”
朱高燨摇了摇头:“倭河山著卑劣就算了,造酒的工艺都这么低劣。李唐时期,倭国人从我们华夏学走了清酒的建造方法,学的皮毛却未学的精髓。”
古时的倭国没有清酒,只有“浊酒”,他们在浊酒中插足石炭,使其沉淀,取其清沏的酒液饮用,于是便有了“清酒”之名。在唐朝的时候,百济人将唐朝的曲种酿酒法带到了倭国,这才让倭国贫瘠的酿酒技术完善了起来。
倭国人常说,清酒是神带来的恩赐。
对此,朱高燨嗤之以鼻,偷师就偷师,说的怎么浮夸也掩盖不了窃贼的本质。
苏文也没念那么多,憨厚的回答道:“那我给您换一壶辽东老烧?”
朱高燨“嗯”了一声,他实在并不挑剔,只是单纯的瞧不起倭国的文化罢了。
本以为高丽文化曾经是下限了,没念到还有倭国文化继续推低这个下限。
偷师华夏不成,只学得三脚猫的皮毛功夫。
朱高燨看到苏文这份老实巴交的模样,不由心中升起了雕琢璞玉的念法,道:“苏文,你晓得为何商人是成不了事吗?”
苏文摸了摸脑袋:“不晓得,臣只晓得商人身份卑劣,鼠目寸光。”
朱高燨悠悠的说道:“一等的人才在官场,两流的人才在商道。官场和商道,是两套完全不同的学问。官场,追求的是平衡,即使有斗争,也不能摆上明面,上午还在一起吃饭的两个人,下午可能就成了持法人与罪人在公堂上的审问,皮相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涌动。”
苏文询问道:“那商道呢?”
朱高燨继续说道:“阛阓,追求的是共赢,全部的竞争,都展现在公寡面前。上午还斗得凶猛的两家商会,下午可能就成了合作伙伴。权力和利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有权利就有利益,但是有利益,不必然能拥有权力。”
苏文犹如在听天书普通稀里糊涂,无奈的说道:“王爷,您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
朱高燨不由轻笑一声:“看来你不适合官道。”
在战场上,苏文奋勇杀敌,纵然身背无数伤痕也能傲然审阅四方,他脑子很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蠢,一点人情世故都弄不懂。
这样的人,放到适合的位置上亦能发光发热。
“实在你懂不懂都无所谓,你弟弟苏武能听懂就好。”
朱高燨漫不经心的绘下了一张大饼,“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在朝中身居高位,京城里将要多出一株名为‘苏家’的常青树喽。”
苏文眼皮子都在跳,他这一生最大的心结就是苏家没了。
苏氏算不上是什么豪门大族,只是福建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家属,但苏氏,曾经是苏文的一切。
失去全部以后的苏文,最在乎的就是重修苏家。
现在,机遇曾经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望重修一个,比之前荣耀无数倍的苏家!
这个苏家不同于早年的那个福建苏氏,这个苏氏的族谱的第一页是从苏文的名字开端,单开一页的那种!
苏文只是念念就冲动的搓手手!
……
在朱高燨给苏文忽悠瘸了的时候,在外带着锦衣卫不乱倭国事势时事的吕朝阳又折路返回了帅营。
吕朝阳俯身行礼:“王爷。”
“老吕,你不是带着人去搜查倭国残存的皇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朱高燨有些困惑。
吕朝阳严肃的说道:“王爷,臣带人在倭国深入调查以后才发明了一件慌张的事,事关重大,臣不敢胆大妄为,请王爷定夺。”
朱高燨来了兴致:“还有你吕朝阳不敢干的事吗,说来听听。”
“禀王爷,臣调查一番以后才发明,虽然我们曾经将倭国的军队一网打尽,但在倭国境内还躲藏着一股实力强悍的军队——僧侣。倭国的僧侣制度过于扯淡,僧侣不光可以成婚,还可以生子。不但如此,倭国僧侣们不但留恋世俗,更插足到此中倭国高层的斗争中去,扮演着一方诸侯大名的角色。”
吕朝阳神色古怪的说道,“譬如延庆寺,是倭国天台宗的本寺,一直都是倭国的佛家重地,看似道貌岸然,实则荒诞不堪。延历寺的和尚们的一个独立的诸侯国,他们拥有领地,财富上自给自足,并且有不少皇室与幕府的成员插足到此中,让延历寺这些酒肉和尚过着俭靡腐败的生活,拥有着高尚的职位与军队。并且这些僧兵们平时的军纪很差,强抢民女事件经常发生,甚至许多法师们都圈养宠妃,趁机侮辱人妻和受益者。而在这些地皮上的人却敢怒不敢言,这就更加深得了他们的气焰,以至于最后延历寺成为了许多的强盗和法外之徒的流亡地,甚至天台宗还大放厥词‘只要插足僧兵部队的就可以享用天台宗的庇护’。”
苏文听得木鸡之呆:“这,这是佛家寺庙?这分明是土匪窝子啊!”
“注意用词,苏文。”朱高燨沉声道,“这不但仅是土匪窝子,还他妈是合法的土匪窝子!”
这种事也就倭国能干出来了。
佛教本是李唐时期鉴真东渡,加上遣唐使带到倭国的教义,倭国渐渐将佛教当成了他们的国教,不过佛教刚传入没多久就被倭国人“本土化”。
在华夏,宗教是天子用来巩固自己权力的对象,他可以允许宗教存在,甚至可以给宗教一些特权,比如佛教可以免税之类的,但是他决不允许这些对象噬主。
我可以允许你在这里传教,但你要是有什么坏心思……那不好意思,我可要准备灭了你喽。
然而这些文化传到了倭国,被倭国人本土化以后,就开端往扯淡的偏向发展了。
经过几百年的酝酿,倭国佛教曾经胜利的从最开端的青灯古佛变成了现在的土匪窝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
什么样的人,造就什么样的文化。
虽说“莲出淤泥而不染”,但你总不能指望着在粪坑里蹦出来朵雪白的莲花吧?
朱高燨沉吟道:“我之前让你们去考察倭国位于石睹的银矿,考察的怎么样了?”
“啊?”
吕朝阳愣了一下,回答道,“石睹银山产银与储量惊人,臣从未睹过产量如此恐怖的银矿。石睹守护本是倭国大内氏,但统治力并不强,国内国人层林立,尼子氏也不息从出云发起进攻,很早便把石睹东部纳入统治,而安艺的毛利氏对此地一直也是虎视眈眈。不过这些石睹处所势力曾经在九州被扫除,如今我军曾经在石睹驻军占领纳入统治,准备开采挖掘。”
当吕朝阳晓得了石睹银山后,脑子里第一个念法就是:发达了!
挖了这些倭国的银矿,能带着一整船一整船的白银回国,户部尚书夏原吉夏老大人看到了以后能尼玛乐死!
“嗯,确实如此,倭国虽然河山面积不大,但银矿要比你们念象中的要丰富,实在远不止石睹银山一座,这的确就是建立在银锭上的国家。”朱高燨微微颔首,“我们在倭国的主攻偏向,还是开采银矿,其余都不慌张,倭国这么个小处所你也不能指望着它能上缴几田赋,但光是银矿就能让我们吃撑。”
十六世纪末的倭国银产量一度盘踞了世界产量的四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同时期的葡萄牙人干脆直接称号倭国为“白银之国”,可睹倭国的产银量有多惊人。
“臣大白,这就上书朝廷,让朝廷派些擅长掘客银矿的人才来倭国。”吕朝阳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王爷,这银矿和我们刚才说的倭国僧侣虐待一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朱高燨理所当然的说道,“记住了,以后他们不是僧侣。”
“他们是我大明开采倭国银矿工程中勤劳的矿工!”
“一天管两顿饭,每日工作六个时辰,全年无休,不索要任何人为,这还不算是勤劳的矿工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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