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灵双眼悠悠地看着火线。
叹了口气。
“是啊……我原先也没念到母皇会这么狠，一点都不顾及血脉亲情。母皇竟然对我痛下杀手，我也要奋起抵抗了。”
小六一惊。
“皇姐，母皇对你痛下杀手？！”
他不敢相信。
因为要说母皇杀他，因为他欺骗了母皇，情有可原。
但是怀灵几次为大苍立功，母皇怎么可能杀她呢！
“小六，我在被囚禁期间，也遭遇了与你相同的事。”
怀灵又道。
“母皇……曾经不是我们曾经的那个母皇了。一直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只有等死。”
怀灵说她不念这样度日，皇太女也不念。
甚至五公主，也不念胆战心惊地活着。
那么就只有一个举措。
彻底变节皇上。
“小六，你愿意跟着四姐走吗？”
“我……”
小六只念了一下，便露出坚定的表情。
“四姐，就算没有母皇要毒死我这件事，只要你一句话，弟弟我也会为你赴汤蹈火！”
怀灵拍了拍小六的肩膀。
一下子，天井里安静了许多。
锦棠探出小脑袋，双手扒着门边。
“殿下……”
他小心翼翼，发出小糯音。
“孙贤君好像没事了，殿下要来看看吗？”
怀灵和小六等人赶紧进去。
只睹孙贤君身边的地上有血，一摊红血，一摊黑血。
孙贤君也脸色苍白，额上都是汗，但是他清醉了，睁着双眼看着周围。
小六唤了一声。
“爹爹！”
锦棠则推过怀灵，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我……我的指尖出来一只小虫，跑到孙贤君身体里去了，然后就、就这样……”
怀灵伸手摸摸锦棠的头。
“你做得对，但是谁问起你怎么做的，都不要说。”
“嗯！”
锦棠抱着怀灵的一只手，很羞怯地贴着。
“但……殿下，此次孙贤君与上次秦德君的中毒结果，有那么点不一样……”
“哦？”
锦棠像是咬耳朵普通地道：“这个好像是烈性毒……孙贤君，活、活不太久……”
怀灵倒吸一口气。
她拍拍锦棠的手，让他别声张。
就听孙贤君衰弱地道：“怀瑾……我的怀瑾，你没事吧，你没有中毒吧？”
小六赶紧摇摇头，跪在孙贤君的身边。
“爹爹，都是你替儿子受了这难，儿子替你报仇！”
孙贤君早已眼含热泪。
他哭着道：“念不到她害我儿……我儿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孩子！就算不是公主，但我儿从小为大苍立下的功，她说记就记了……好狠心的人，我伺候了她十几年，没念到她是如此狠心之人！”
孙贤君曾经哭湿了枕头。
怀灵则上前一步，道：“晓得她心狠，就要抵抗，不抵抗就什么都没有，连你一直保护的儿子，都无法存活。”
怀灵说孙贤君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生前自己就是不抵抗，谁都保护不了。
还害了锦棠。
这一世，不会了。
“孙贤君，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孙贤君用一只手挡着脸，遮挡自己那憔悴的病容。
然后才道：“我……我不能让她杀我儿……谁害我儿，我就要……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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