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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没念到在这里也能睹到你。”
杨豫之率先开口道。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方源。
眼神中带着诧异和深深的鄙夷。
寿春县主没有说话，但看向方源的眼神更加不屑。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脸微红着，走途经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轻浮。
两人都端着酒杯，像是要和方源喝酒。
“两位何事？”
方源慢悠悠品酒，淡然道。
连起身也懒得起身驱逐他们。
李世民开端宴会后，就说过今晚不要拘于形式，不用在意礼仪。
故而方源可以不在意两人的身份，不用像平居一样向两人行礼。
并且两人的神态，就差在脸上刻下挑衅两个字，方源怎可能给他们面子。
“方令看不起我们？”
“连一杯酒也不肯意和我们喝？”
杨豫之的声音大了几分。
临近方源几桌的高层都听到，眼神闪过几分意味。
近来方源的名声大噪，和裴相以及萧瑀几人的矛盾非但没有让他粉身碎骨，反而萧瑀勾结毗沙门念要谋害天子。
最令寡人关注的是，今日的皇宫高层宴席中，方源竟然也被邀请到来。
尽管长安令的职位特殊，但也没有特殊到这种程度吧？
“抱歉，宴席歌声洪亮，舞姿动人，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方源笑了笑，假装尴尬说道。
“方令看不起我们？”
“连一杯酒也不肯意和我们喝？”
杨豫之不觉有什么，再次问道。
这一次，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又引起更多周围更多人的注意。
“什么？”
“抱歉，还是没有听清。”
方源照旧是刚才的态度。
“方源，你装聋作哑？”
杨豫之眉头皱了皱，沉声道。
他发觉了舛讹劲，感到方源是故意假装听不到。
歌舞虽然洪亮，但并没有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扳谈。
特别是方源所处的位置是距离歌舞中心是最远的，怎么会一连两次听不到？
寿春县主也是眉头没有看向方源，眼神间带着审阅和愤怒。
“伱说什么？”
方源还是一副没听清楚的模样。
“我问你是不是装聋作哑！”
杨豫之勃然大怒，忍不住当场吼怒。
声音比刚才都大许多，宴会上不少人都纷纷看过来。
正在这个时候，正在跳舞的宫女不晓得是不是受到了影响，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
摔倒的宫女急速爬起来跪在地上。
剩下的那一批宫女也纷纷跪下求饶。
底本美好的歌舞不但舞蹈完毕，歌声也听了。
很快，天子和太上皇等人都纷纷看向杨豫之和寿春县主。
几乎全部人都认为，是杨豫之的吼怒导致宴会变成这个模样。
宴会突然安静，杨豫之和寿春县主自然也察觉到的，还察觉到宴会的人都看向他们两人。
一瞬间，杨豫之和寿春县主两人都是发了个冷颤，醉意减去一大半。
“陛下，是方源装聋作哑，不理会我两人的敬酒！”
寿春县主急速将锅甩向方源。
“是的陛下。”
“我连问了他三次，他都假装听不到。”
杨豫之也急速说道。
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吓到，他额头分泌出冷汗。
李世民没有说话，不过视线从杨豫之两人的身上转移到方源的身上。
“我是真没听到杨豫之说什么。”
“总不能因为我没听到他的话，他打扰大伙们的雅兴就怪我吧？”
方源起身，朗声道。
“你，你明明就是故意刺激我！”
杨豫之慌乱大喊。
他大白了，大白方源为何三番两次说听不到。
原来是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在寡人眼前难看。
然而，晓得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没有人会相信。
方源耸耸肩，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李世民。
寡人照旧没有说话，仿佛等到李世民开口。
“你们两个净是做些糊涂事。”
“往后宫廷宴会，你们两个就不要来参加了。”
李世民淡然说道。
话音落下，不少大臣脸色一变。
往后的宫廷宴会都不要来参加，意思是被剔出朝廷的高层当中。
这情况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异常致命的攻击，特别是寿春县主不是出自李世民。
“陛下，我们是无意的。”
寿春县主急速承认过错。
杨豫之也是如此，不再争辩对错。
只是李世民没有说话，仿佛一言定结果，没有讨论的余地。
“父皇，寿春姐和姐夫多是初次品尝高度酒，一不小心喝多了，您就别理他们啦。”
李恪站出来，朗生道。
又是初次品尝，又是一不小心，巧妙地为寿春县主说情。
“父皇，寿春姐和姐夫不小心鲁莽，您就饶过他们一次吧？”
太子李承乾沉吟片刻，也站出来说道。
两位皇子出声求情，一些大臣交换着眼神，也准备求情。
寿春县主和杨豫之睹状，都紧了口气，大白自己两人没事了。
多是危机排除，两人都紧了一口气之后，对方源更加厌恶。
他们是奔着科举一事念要找方源讨回场子的。
没念到，被方源整蛊，使得两人差点着了道。
“陛下，杨豫之污蔑臣故意刺激他，欲致臣得罪陛下与诸位大臣，请陛下为臣掌管公道。”
方源在大臣准备起身求情的时候，突然走出酒席，大声道。
话音落下，寡人神色各别，看向方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大部门没怎么和方源打过交道的大臣暗念，这人不会是愣青头吧？
而部门人则是不满和怨恨，比如杨豫之夫妻，以及.三皇子李恪。
还有一小部门是惊讶和佩服的，杜荷都暗里对方源竖起了大拇指。
“君无戏言！”
“朕之言岂能支回？”
李世民沉吟片刻，沉声道。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太子和三皇子，最后盯着杨豫之。
李世民念要看看自己的威望有多高，有没有随着灭东突厥而变得更高？
“陛下，臣.”
杨豫之和寿春县主脸色大变，念要求情。
但李世民没有机遇他们，右手一挥，立即有禁军出现，将杨豫之和寿春县主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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