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饱的两人走起路来,都能听到对方肚子里的哐当哐当声,又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第一次学烧饭的若汐和傻大爹,虽然两人没有胜利,将饭变成了粥,将炒青菜变成了青菜汤,但至少两人可以不用挨饿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若汐和傻大爹继续每天摸索着烧饭。
不是今天的米饭夹生了,就是明天的米饭糊了,他们都没有废弃。
每当失败的时候,若汐和傻大爹就到隔壁的徐夫人那儿寻求经验,徐夫人每次都市很耐心肠给他们讲解,犹如在课上给孩子们上课普通。
直到可以煮出香喷喷的米饭,若汐和傻大爹才肯善罢甘休。
奶奶的突然离开让两人成长了不少。
黄昏 ,与以往在刘家村不同。
以往的若汐是被蝉叫声、鸟唱声、公鸡打叫声唤醉的,现在的她是被过道里的喧哗声和锅碗瓢盆声唤醉的。
睡眼朦胧的若汐和傻大爹来到公共水池旁,两人正在刷着牙,同时露出白花花牙齿的两人看上去很是喜庆。
若汐又掉了一颗牙,傻大爹还是原来的模样。
就在这时,姚晶走了过来,她斜视了若汐一眼,调侃地说:
“小东西,你晓得吗?你爸爸帮你找了个后妈,后妈还带着个弟弟呢,你爸不要你啦!”
若汐被姚晶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些局促不自然了。
她低着头继续刷牙,没有回应姚晶,因为她不晓得该说什么。
傻大爹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照样露出牙齿在刷牙。
姚晶看到傻大爹镇定的模样,又对傻大爹说:
“也不要你啦!傻大个!”
傻大爹照旧没有任何反响反映,憨笑地刷着自己的牙齿,犹如姚晶在跟别人说话似的。
找不到存在感的姚晶气得自言自语道:
“俺咋跟一个傻子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
一旁正在洗衣服的赵师娘看睹了,说:
“咋能劳神俺们金贵的‘妖精’给牲畜弹琴呢?要弹也是牲畜给‘妖精’弹呀!”
姚晶白了赵师娘一眼。
传来一阵笑声。
姚晶是纺织厂的女工,她最喜欢嗾使离间,还爱说东家长西家短,筒子楼里啥事都逃不过她的嘴巴,因此她被人们背地里叫做多嘴多舌的“鹦鹉精”。
除了爱管闲事,姚晶的为人也不厚道,她是个刻薄尖酸、吃软怕硬、睹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人。
有一次,一群孩子在过道里玩耍,不小心撞倒了姚晶家的煤炉,连煤炉上的锅也打翻了,好在没有烫到孩子。
淘气的孩子们看到怒气冲冲的姚晶,都吓得立马四处逃窜。
恼羞成怒的姚晶专挑软柿子捏,追着一个瘸子的儿子满筒子楼的打,从筒子楼的东头追到西头,又从西头追到东头,前前后后追了好几个往返。
整个筒子楼里回荡着一阵阵哭喊声,气喘吁吁声。
追得左邻右舍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她说:
“咋可以这样对一个孩子,丧不丧良知?”
“就是,他只是一个孩子,晓得自己错了。”
“住手吧,别作孽了。”
“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啊。”
“鹦鹉精都不会这么打孩子的。”
••••••
说啥的都有。
姚晶仿佛着了魔似的,对于旁人的劝告全都充耳不闻。
睹姚晶还是没有支手的意思,就有人去告诉了姚晶的丈夫任大海,说他老婆要打死人了。
看到愈来愈多的人聚集过来谴责姚晶,爱面子的任大海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脸上抹不开面的他直接上去给了姚晶一巴掌,然后一把抓住了姚晶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将姚晶推回了家。
回到家后,姚晶丈夫重重地,砰的一声摔上门,然后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整个筒子楼里又回荡着一阵阵哭喊声,气喘吁吁声。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上前去指责。
洗漱完回到家后,若汐在脑子里反响着姚晶的话,沉思了一会儿。
若汐回念起了近来的父亲,父亲每日早出晚归,早晨若汐和傻大爹醉来时父亲曾经出门,晚上父亲回来时他们曾经睡着了,两人整天睹不着父亲,只有休息的时候难得可以睹到。
两人从刘家村刚搬来时就这样,若汐也没有觉得异常。
只是近来几天,家里的粮食供应得不太一般,奇然甚至会断掉,若汐以为是父亲太忙记记买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当筒子楼里关于父亲和后妈的传言愈来愈频繁,家里的大米和蔬菜供应得愈来愈不一般时,若汐也愈来愈相信传言了。
后妈是纺织厂的工人,丧奇,带着一个儿子,住在筒子楼最北边的过道里,父亲早曾经住到后妈家里了,这些都是若汐从传言里得知的。<!--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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