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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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听着监护仪器的嘀嗒声,哽吐的赵若汐充满深情地凝望着弥留之际的傻大爹,她用哆嗦的手握着傻大爹的手,宛如小的时候傻大爹握着她的手一样。

曾经令人难记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重现在若汐的脑海里,历历在目的一切仿佛刚刚发生。

一九八八年,北方,盛夏时节,蝉叫四起,骄阳似火。

刘家村六岁的赵若汐和小伙伴们正在村里撒着欢,连狗猫牲畜都忌惮的炎夏,对于他们而言仿佛无所畏惧,一伙人马不停蹄不知疲倦地从村的东头跑到西头,再从西头跑到东头,弄得乡间的小路上尘土飞扬,仿佛刚有一群马驹疾驰而过。

在村的西头有一排土房子,不高,是用来饲养牲畜用的。

当若汐和小伙伴们途经土房子时,有人发明了房顶上有一个麻雀窝,充满好奇心的一群人不约而同地都爬上了屋顶。

麻雀窝里住着好几只光秃秃刚出生的小麻雀,他们一行人把弄着小麻雀许久后,有人提议说将小麻雀带回家去养着。

最后,全部人人手一只小麻雀,每人犹如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着。

全部人都陆续地从屋顶上下来了,大家都准备回家帮自己的小麻雀搭新窝。

小孩们的念法总是天真无邪的,康乐也是俭朴的、轻而易举的。

其他的小伙伴都比若汐大,有的借助树枝从屋顶上爬下来,有胆大的就直接跳到旁边的草垛上,只有若汐还在屋顶上没有下来。

眼看其他小伙伴都胜利地从屋顶下来了,也念回家的若汐焦急了,她呼叫道:

“宇凡哥哥,宇凡哥哥,俺还在上面呢?”

宇凡不相信自己眼睛地抬头看了眼若汐,漫不经心肠说:

“你咋上去的,就咋下来!”

若汐面带无辜的神情回道:

“俺不记得俺是咋上来的了?”

宇凡满腹狐疑地挠了挠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其他小伙伴听睹了纷纷急速出主意,有让若汐直接跳到草垛上的,有教若汐怎么一步一步从树枝上爬下来的,甚至有让若汐直接跳下来他们合力接住的••••••

预料之中,若汐处于本性的害怕,这些方法都没有胜利,急得小伙伴们直跺脚。

眼看没戏的若汐心急如焚,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俺奶,俺奶,李秀花你在哪个犄角旮旯呀,快来救救俺吧。”焦急的若汐直呼着奶奶的大名。

看到哭得伤心的若汐,宇凡安慰道:

“不要哭了,俺去帮你找你奶过来。”

若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干眼泪连连点头道:

“恩。”

宇凡一直跑到村的东头才远远地看到在地里干活的若汐奶奶,他双手在嘴巴边做成喇叭状呼喊:

“若汐奶,你家若汐下不来了。”

若汐的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她没听睹宇凡的呼喊。

睹若汐奶奶没有任何回应,心急火燎的宇凡又在田埂上重复叫了好几遍,他的喊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往返飘荡着。

宇凡的呼喊声将鸟都招过来了,也没有招回若汐奶奶的回应。

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同样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们口耳相传,一个接一个的把话传给了若汐奶奶。

到最后一个传到奶奶耳朵里的却是:

“你家若汐下去上不来了。”

听到传话的若汐奶奶嘴里嘀咕道:

“啥下去上不来了,这丫头又去哪疯了?”

然后奶奶回话说:

“啥上得来上不来的也得等俺手里的这点活干完喽,天热这活等不了了。”

于是村民们又一传一地把若汐奶奶的回话传给了宇凡。

听到回话的宇凡又呼哧呼哧地从村的东头跑到村的西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若汐:

“你奶说了等手里的活干完就来,不干完她今天就活不了了。”

急迫又失望的若汐呆呆地点点头,她灵机一动地对宇凡说:

“那叫俺傻大爹过来吧!俺傻大爹今天不干完活得了。”

宇凡又呼哧呼哧大步流星地跑到若汐的家,看到正在挑粪的傻大爹,宇凡累得气喘吁吁,他直拍着胸口地对傻大爹说:

“傻大爹,你家若汐下不来了。”

傻大爹什么都没问,两话不说丢下手中的粪桶,健步如飞地跟在宇凡的死后,心急的宇凡看到落在后面的傻大爹,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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