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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习惯了孙屠夫是个扒手,所以物归原主的刘教员没有继续深究。
还一次在孙司帐家杀猪的孙屠夫也念顺些猪肉回去,正巧被孙司帐的老婆刘娟娟发明了。
泼辣的刘娟娟劈头盖脸地给孙屠夫一阵大骂:
“你这挨千刀的,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挨千刀万剐的不应该是猪,而是你这个不怕开水烫的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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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娟娟那连续不息的骂声都能传到了村子的终点,最后在孙司帐的好说歹说下才截止了这场风波。
贪得无厌会使人肆意地纵容自己,贪得无厌会使人无情到六亲不认。
冷不丁地,孙司帐突然开口讥讽道:
“虽然‘吃不饱’没有女人,但全村牲口的乳访都被他摸了个遍,他真是好福气啊!”
孙屠夫大方地附和道:
“就是,大的、小的、圆的、平的、硬的、软的都被你摸过,‘吃不饱’真是好福气!”
听到孙屠夫的话后,孙司帐更加兴奋了,继续淫词秽语地问:
“‘吃不饱’,摸了这么多不同的有啥感受?爽不爽?”
孙司帐和孙屠夫同时露出了淫当的神情,就如他们也摸过似的。
傻大爹没有给与任何回应。
一旁孙司帐的老婆刘娟娟揪着孙司帐的耳朵龇牙咧嘴地说:
“咋了,你羡慕啊?羡慕也去摸撒,你这个老色鬼,没点正经。”
孙司帐低头哈腰傻笑地说:
“开打趣嘛!”
抱着若汐的奶奶更加局促不安了,腰也弯得更低了。
挤奶的傻大爹倒是很淡定从容,不慌不忙地挤着牛奶,犹如在场的只要他一人。
在面临他人的嘲笑捉弄时还能镇定自若的也只有傻大爹了,这样的人不会受到他人的牵制束缚。
成年后的若汐花了好几年才从傻大爹身上学会这种可贵精神。
挤好奶的傻大爹和奶奶急速地往家走,他们之所以快速地离开并不是为了躲避孙司帐那伙小人,而是为了让嗷嗷待哺的若汐尽快地喝上奶。
到家后,奶奶把牛奶倒进锅里加热了一下,然后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到若汐的嘴里。
喝饱奶的若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到若汐笑,奶奶和傻大爹也笑了,此时他们曾经记记了刚在孙司帐家发生的一切。
那段日子,每当奶奶要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傻大爹就抱着若汐一起去。
虽然一身气力的傻大爹可以干些粗活,但像照顾小若汐这样的精细活还是必要奶奶的。
奶奶在田地里干活,傻大爹就抱着小若汐在田埂边坐着,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调皮的小若汐不肯睡在摇篮里,所以更多时间是睡在傻大爹的怀里。
只有在奶奶实在忙不过来必要傻大爹帮忙时, 才会把小若汐放在摇篮里。
小若汐在傻大爹的怀里睡得可香可香了,抱着若汐的傻大爹像一个母亲抱着孩子的泥像一样屹立在田埂上一动不动。
那份宁静、那份祥和、那份和谐着实令人冲动。
每当小若汐哭的时候,傻大爹就会把若汐抱给奶奶,因为他辨别不清若汐是饿了,还是有什么不舒服。
直至奶奶将小若汐哄不哭了,傻大爹才重新抱着若汐做到田埂上。
刘教员家的地就隔壁,每当这时他就会虚心假意装腔作势地对奶奶说:
“秀花婶,你真命苦啊,摊了个傻儿子就算了,这又摊了个没妈的孙女,真是作孽!”
奇然候,其他村民听到刘教员的话就开端人多口杂地说,有说让奶奶把若汐送人的,有说让若汐爸帮若汐找个后妈的,甚至有说若汐八字不好命硬克死了妈,不晓得还要克死谁呢••••••
说啥的都有,每当这时奶奶都市局促不安心神不定精神模糊,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傻大爹倒是能一如以往的淡定,犹如人多口杂的人是在议论别人家的事。
同在地里干活心肠善良纯真温厚的张棉花会上前推住自己丈夫的胳膊示意不要再参与议论别人家的事。
慈眉善目的张棉花哪是横眉竖眼的刘教员对手,消瘦的她一把被刘教员推开说:
“你这生不出蛋的老母鸡胆肥了,竟敢管起老子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忍气吞声的张棉花没有再做任何回复,继续去干田里的活。
完全可以重新选择婚姻的张棉花因为封建的理念,世俗的眼光没有勇气走出这一步,令人同情的她只能委屈求全逆来顺受地默默承受着刘教员对她的培养和践踏。
许多人会为了婚姻低声下气委屈求全,却不知那是在给自己的婚姻挖掘坟墓。
等若汐稍大点会走了,每天傻大爹会追在若汐的后面,在田埂上奔跑,从田埂的东头跑到西头,再从南头跑到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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