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候的随从连忙跑去给老爷备马，陈不知和白悯也起身准备动身。
陈不知走到白悯身旁，幽幽道：“老白，我可能找到你爹了。“
“啊？”白悯有些懵，听不懂陈不知在说什么。
“你看外面那个老头是不是很念当你爹。”
白悯：……
白悯现在听懂了。
陈不知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表情瞬间好了不少，欢快地走了出去。白悯跟在后面，神情有些尴尬。
我拿你当叔叔，你却念当我爹？
……
西京没有宵禁，但普通公民晚上也不怎么出门，白悯三人骑马在街上疾驰，不久就到了同安衙门。
陈清峰从动身就发分明悯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距离感，不是以前那种生分的距离感，而是一种有些奇异的距离感？陈清峰有些困惑，但事出紧急，他也没有多念。
三人敲开衙门大门，开门的是县衙里留守的衙役。
“什么人？”衙役把县衙门打开一个小口子，语气很不耐。
“陈清峰。”陈清峰声音威严，充满着上位者的气量气度。
当听到陈清峰三个字后，衙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陈清峰这个名字在西京无人不晓，捕快虽没睹过陈清峰，但隐隐透过夜色看到陈清峰死后两个少年的模样。陈家少爷常日混迹于西京巨细酒楼，昨日又来了趟县衙，他自是认得的。
“陈，陈大人，您快请进。”衙役诚惶诚恐，赶忙把县衙大门全部打开。
“赵永呢？”陈清峰走了进去，向衙役问道。
“县令大人回府了。”衙役躬着身，不敢隐瞒，如实回答。
“把他给我叫来。”陈清峰的声音不容置疑。
“这……”衙役有些为难，哪怕这是陈清峰的号令，但大晚上去打扰县令也免不了降低县令对他的印象。
“嗯？”陈清峰冷冷地看向衙役。
“大人，这大晚上……”衙役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陈不知上前打断了衙役的话，开口训斥，像极了狗腿子。
“是，小人这就去。”催促之下，衙役也顾不得许多，快快当当就跑去找赵永。
陈清峰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儿子，有些话他不好说，因为说了会影响他的形象，陈不知刚刚就替他把念说的说了，这让他很满意也很诧异，诧异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陈不知的表情还是很烦躁，刚刚他底子没念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嫌衙役废话太多，浪费他可贵的时间。
……
赵府离衙门不远，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赵永就急匆匆地赶来，由于来得急忙，赵永还穿戴居家的便服。
赵永的死后，跟着先前去通报的衙役和一个小胖子，小胖子是赵徽炎。
赵永原来只念自己来的，但听到衙役说陈不知也在后，便把在书房里抄家规的赵徽炎叫了出来，他有意让赵徽炎和陈不知多交流，加强一下感情。
“陈家主！可是韩小姐有了消息？”赵永当听说陈清峰找他后，便连忙念到了韩玉凝的事，他念不到其余什么事能值得陈清峰亲自来找他。
陈清峰看向白悯，示意他来说。
白悯懂了陈清峰的意思，讲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竟是这样？”赵永神情凝重，“先前那马山何我曾经抓来了，他的供词只说是看不惯徽炎，所以才雇了人绑他，我虽困惑，但也没当回事。现如今，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审他。陈家主一起？”
“嗯。”陈清峰点了点头，五人直奔同安牢房而去。
同安牢房的狱卒睹是县令来找人，自是不敢拦阻，带着五人到了马山何所在的牢房前。
狱卒把牢门打开，只睹牢房的草席上，躺着一个精瘦的男子。
“哎，醉醉，县令大人要问你话。”狱卒踹了踹躺在草席上的马山何。
“我都说了，我就是看不惯那赵徽炎，那死胖子太丑了，我就念抓他，不可吗？”马山何声音有些沙哑，牢房每日只提供定量的水，他初次蹲监狱，一开端就喝完了，到后面只能渴着。
“去你的。”赵徽炎忍不住开口道。
马山何缓缓转过身，看向赵徽炎，咧了咧嘴，笑道：“赵公子也来了？刚才说的话有些得罪了，但都是实话，你来了我也得这么说。”
“你是受了谁的号令，才去抓的赵徽炎，意图拿赵徽炎要挟赵永？”陈清峰直言不讳问道。
“我说了，我只是单纯的念抓赵徽炎，什么号令？什么要挟？”马山何神色不变，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
次啦。
陈清峰用手在马山何手臂上抓下了一条肉。
马山何哆嗦着惨叫，草席上是血淋淋的一条肉和一片殷红的鲜血。
三个年青人眼睛瞪大，脸色并不是太好，这对他们来讲有些血腥了。
“说不说？”陈清峰安静问道。
“我真的，我真的只是单纯……”马占山哀嚎着回答。
次啦。
马山何手臂上又掉了一条肉。
“啊！啊！啊！”
马山何背靠着肮脏的墙壁，满身哆嗦着惨叫，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说不说？”陈清峰再次问道。
“我说，我说！”马山何惨叫着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手臂的伤，死不了，用水把他浇醉。”陈清峰吩咐道。
“是。”狱卒领了命，便打水去了。
趁着狱卒打水逍遥，白悯有些困惑地问道：“陈叔，究竟我们对他只是疑惑，没有实质性证据，万一真的不是他呢？”
“不是？不是就不是好了。他刚刚若不招，我就接着审，用尽刑法，我能保证他死不了。他要是再不招，我就拿他在乎的人要挟，若都无法让他开口，我就信他。”陈清峰难得解释那么多，他是在教白悯。
赵徽炎打了个冷颤。
陈不知从小耳濡目染父亲这些话，曾经有些习惯了。
白悯呆呆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马山何，若有所思。<!--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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