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地窟掩杀
黑夜曾经降临,中旬的月光显得更加皎洁,映照在边关的大地上,月光在一粒粒沙石的映照下,五彩缤纷更加灿艳,夜幕下月光毫不藏私挥洒在每一人身上。
同一片夜空,同一道新月。
靖王府。
郭安玉依坐床榻,右手轻轻抚摸着娇顺的黑子,望着窗外的月光,好似看到了朝思夜念的心上人,一抹红云渐渐浮上脸颊,微扬的嘴角流露出独属于她的喜悦与幸福。
国子监。
魏鹏孤独的身影被烛光放大,一本本典籍集发出独有的香味,充盈在房间内,陶醉而又沉沦的神情让魏鹏平添几分魅力。
理郡销魂山脉。
狼狈不堪的上官源在将军的协助下摆脱一头巨蟒的攻击急忙逃窜,集发着寒光一看就是神兵利器的宝剑被他当作镰刀用,劈砍火线遮挡碍事的枝蔓。
五羊关。
神雀靖王、五羊关左都督朱狄,静立于关墙之上,瞩目北方神情凝重,良久后轻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日诰日,上官陆照例锤炼武势梳洗完毕之后,察觉到今日的气象有些异常,骄阳挂头却无半缕光热,走出所正堂抬头望去眼中皆是血色,照耀在身上的阳光竟使得他感到满身冰寒透骨打起暗斗,用力将身上的军衣裹得更加严实,照旧感受不到丝毫暖意,特别是那血色中透露出来无尽得死气,让上官陆心有余悸而毛骨悚然。
“所堂令卒何在?”
上官陆立即高喊道。
“在”
“去典房传令,血狼斥候全出,一人三骑,向北、向西、向东探查千里周遭。”
“令斥候探查每百里一报,不得有误。”
军所斥候全员出动,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惊动军所其他三位属官,没一会儿,知所胡贺宇、卒典武镇、卒监潘威盛便联袂而来。
照旧沉溺在不安中双眉紧皱的上官陆并未察觉到三人的到来,还是武典发明舛讹劲轻声叫道:“江头、江头。”
“奥,是你们啊。”
上官陆看了看三人,拾掇心神却什么也没说,因不知从何提及啊。
“江头,你令斥候一人三骑侦查千里,是何缘故,现在还是季夏,鞑子现在正是放牧修养之时,只有秋季临冬时节方才南下劫掠打垛。”胡贺宇以为上官陆初至五羊边军,不知鞑子详情,缓声讲解道。
“三位老哥,我这不知从何提及啊,晨练方毕,我抬头望去,只睹那骄阳似血,却无半缕灼热之感,全身如置冰窟令我不寒而栗,心有所感,随即派斥候侦查一番,聊胜于无吧。”上官陆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似是而非的解释道。
闻听此状,尽管骇人听闻,三人却并未反驳,武者特有的感念玄之又玄不成道哉,不足信却不能不信,胡贺宇三人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上官陆,决定在所正堂处置军务轮流值守等待斥候的消息。
一日,五百里内,斥候并未发明异常。
入夜后,上官陆返回居所,心神不安久久难以入定,思量许久终是没有半点思绪,看了看身边盘膝入定的姜愧,轻声问道:“姜叔,我这感念来的甚是奇异,也就片刻之间此后再无踪影,胡知所与你亦为武者,为何却无此感念呢?”
“主子,开元武者所修之行,感得一行之意引其入体,成就武者已是万幸,哪有你斗门那般变态,五行齐悟。不过五行乃是这天地运转之基,或许也正是如此,天地五行存在微妙变换,也就只有主子你才有感念。”姜愧对上官陆感悟五行引其入体,成武者是惊疑更有羡慕,常日没少让上官陆详解五行,寄盼望自己也可如此,只是武者再得感悟,亘古未闻,但还是不息检验考试,念到那远超他人的修习速度,姜愧不言废弃。
上官陆闻听,也是只有苦笑,果然啊,这感念来的太甚诡异,没有丝毫由头,上官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压下心头所念,一切等候斥候报答再论。
就这样,整整七日,随着最后一批斥候的返回,上官陆便迫不及待前往典房。
“所探如何?”上官陆还未跨进典房,急忙开口问道。
“江头,斥候所探确实诡异,血狼北千里外便是灰熊金毡的萨尔草场,往年此时萨尔草场北部诸多颅落、兽部、神羽部甚至灰熊部的族人都市在南部游牧,但此次斥候冒险进入萨尔操场却没有任何发明,并且不但如此,他们遇到血狼卫及血甲、血滴的斥候,同样是没有发明丝毫属于鞑子的陈迹。”正在查看斥候探查军文的胡贺宇急忙将军文递给上官陆。
斥候多不识字,军文乃是军吏依照斥候口述逐字逐句进行书写,一名斥候便是一封军文。
随着军文愈来愈薄,上官陆是愈看愈加心惊,血狼所周遭千里内,完全没有丝毫鞑子踪影,特别是相对水草丰美的萨尔南部草场,竟然会无一头牛羊,斥候违令向北延伸三百里,没有发明一顶篷帐。
上官陆缓缓放下手中军文,沉默不语。
“胡头、潘头、武头,这般境况,你三人可曾遇到。”沉思之后,上官陆看向胡贺宇三人沉声问道。
胡贺宇、武镇、潘威盛三人互相看看,还是胡贺宇开口说道:“江头,我等三人在边关多年,并无遇到这般诡异情况啊。”
商议良久,也没有什么结果,无奈之下上官陆只能一面加紧操练,一面接连不息派出斥候,他四人更是刀枪不离手全日轮流值守,严防鞑子来犯。
预料之中的鞑子尚未到来,却等来了比这更不幸的消息。
神雀历360年,多年患病卧榻的德善天子,薨。
神雀朝太子启沣即天子位,国号:昌晟。
上官陆四人得到五羊关白封军告文书,天子薨、举国服丧,曾经是仲秋了,虽是国丧,但血狼所乃至整个五羊关边关,已无心在意国丧。
鞑子兴兵十万南下大举进攻五羊关,与此同时,五羊关辖下各军寨同样遭到鞑子优势兵力的围攻。
“江头,循规,军所国丧期间,七日全军缟素,可这战事凶猛,一应辎重无法运抵,国丧所需缟素没有送达,这该如何是好。”潘监找到所正堂忙于军务的上官陆轻声询问,盼望上官陆能拿个主意。
“潘监,吾皇薨,举国服丧,缟素未到,全所挂绫。”
“姜叔,现在我所正面之敌有几。”
上官陆也是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只能如此,生死关头,最关心的还是战事。
“江头,血狼所正面之敌有五支千人队,这段时日交战下来,互有损伤,鞑子兵力差不多应该是在四千五百人。”姜愧作为上官陆亲兵,对血狼所当前情况了然于胸,不假思索的答道。
“潘监,支配粮草辎重军做好准备,给我三日时间,若我的计策可行,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血狼军所今年可安然度过,军粮、缟素这些也都不是问题了,倘若失败,我们就只能准备死战,拖几日是几日,一直到鞑子打垛完毕。”寨破之危生死存亡之际,上官陆并不认为这所谓的礼能大的过命。
“是”
潘监转身离去,支配辎重。
“姜叔,召集胡同知、各旗旗总到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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