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两十六章:千头万绪
上官陆略作思索,这才答道:“对于血狼当前的事势时事诸位都很清楚,君山密道已被封堵,卫寨内鞑子萧木遥部对血狼短时间内是无力可为,而驻扎夺坪峰鞑子有魁凌峰王郡都指兵马应对,可这种平和平静只是暂时的。”
“鞑子已盘踞青狼军卫君山密道,兵马可随时进入君山,待祭礼一过,气象转暖积雪熔化,贮存粮草告罄,那时的血狼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组建骑兵,或者说是重修铁蹄,以应对如此危局。”
“截留之一成,不包括那些成就武者之人,诸位可安心。”
上官陆的解释让几人心中大喜,但还是被钱铁铸抓住此中的关键信息,双眼眯起缓声问道:“大人,选中者劲力积蓄最低为五象之力,但如今三所士卒尽皆为左司节下各寨逃入君山的溃卒,而军士、伍头、军头、旗总已成为保证三所各旗战力的关键,倘若这部门老卒流失超过必然人数,怕是···”
钱铁铸虽未点明,却也将他的担忧清楚表述出来,军士、伍头、军头、旗总乃三所各旗战力保证的关键所在,不能过多挑选,也就是魏鹏的挑选对象最好是那些军卒,特别是各寨逃入君山而再次被编入各旗的士卒。
但上官陆的反响反映超乎几人预料。
“钱老、鲁头、胡头,维系军纪有军纪军,更有各寨监事,军法无情不成触犯,不然军纪军那身白衣,是不是过于纯净了些呢?”
言辞中杀意凛然,堂内几人都感受到来自这位年青卫正身上的狠厉和果断,看向上官陆的眼光开端有些躲闪和畏惧。
很快,上官陆神色转变,一脸温和的笑意,缓声道:“钱老、鲁头、胡头,挑选并无限制,把式积蓄劲力为五象便可,但具体人员可由诸位确认,不知这样,可还有顾虑和担忧呢?”
“江头,血狼无异议,顺从江头吩咐!”
“江头,血滴无异议!”
“江头,血甲顺从吩咐!”
经过几人长久的眼神交流,胡贺宇、鲁慎禹、钱铁铸先后表现赞成。
应酬,人情世故,上官陆远不如魏鹏,这不,就在三位所正表态后,魏鹏一脸笑意,环视三人,笑呵呵的说道:“钱老、鲁头、胡头,小子我是到各所挑选,又不是明抢,最终选中那些,不还是您三位说了算的啊。再说,您三位愿意成就武者之人不是咱各寨老卒,反而是那些溃逃至君山的各寨士卒,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嘛,有这天大的利益,自然是要优先考虑自家弟兄不是。”
魏鹏话一出口,不管是钱铁铸还是鲁慎禹再或是胡贺宇,三人届时眼前一亮,复而又陷入纠结中,嘴角齐齐露出苦笑,没举措,正如魏鹏所言,私心和忠诚下,他们看似有许多选择,实在曾经没有选择。
“我老鲁,佩服!”鲁慎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上官陆和魏鹏,有感而发赞叹道。
胡贺宇合时打趣道:“老鲁啊,你说你这粉嫩娘们脸,怎么就长了一颗玲珑剔透心呢,哈哈···”
鲁慎禹脸色有些难看,斜视着胡贺宇,没好气回击道:“胡头,我血甲不比血狼,此前鞑子围攻所寨,血甲本就折损严重,军头、旗总大量阵亡,如今血甲看似拥有十旗,兵力空前,却已是外强中干,矛盾重重不说,所内更是谣言四起军心不稳,我这所正犹如置身火山口,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啊!”
说完,转向上官陆请罪道:“还望江头睹谅,我鲁慎禹身为血甲所正,也是有苦难言啊!”
鲁慎禹的诉苦,或者说是为难,顿时令上官陆神情森然,脸色也不是很好:“鲁所正,血狼确实兵力匮乏,特别是老卒折损严重致使战力大损,但军纪森严不容触犯,当断不息反受其乱,有功,不吝犒赏,有过,自当惩处!”
上官陆这不是呵斥的呵斥更让鲁慎禹难以接受,立即解释道:“江头,边军凄苦,而兵源更是相当珍贵,都是戍边弟兄,我老鲁实在是···监事也多次警示于我,不过都被我压下,若有其他举措,我也不至于如此作难。”
鲁慎禹所遭遇的境况,何尝不是血狼所、血滴所、血狼卫所面临的情况,胡贺宇、钱铁铸、上官陆对鲁慎禹所言那是心有戚戚焉。
胡贺宇:“江头,军卫节下三所,底本血狼最是艰难,灰熊金毡、青狼金毡誓要攻破血狼所寨,自你在血狼那一遭,血狼的变化有目共睹,今年鞑子打垛,血滴有地利、血狼有人和,伤损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唯有血甲元气大伤,老鲁也是必不得已,不得不如此。”
上官陆并未因老知所的解释而改变,看向鲁慎禹眼神锋利,语气坚定的说道:“戍边、边军,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委屈求全并不会得到自己念要的场合场面,鲁所正,血甲军纪执行伍的白衣,该添点颜色。”
言毕,又以温和的语气解释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难填反成仇,强硬和温和必要区别对待,寄盼望于那些溃卒的良知,不若在他们心中竖起一道血肉铸就的警戒线,触之既死、犯之必亡。”
“江头,老鲁记下了。”
面临上官陆锐利的眼光,血甲所所正,鲁慎禹,神色几度变换,最终还是认服。
同时,胡贺宇和时冉昱是真心为上官陆感到利落索性,而血滴所所正钱铁铸,看向上官陆的眼神中是认可,更是赏识。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程典和刘监也该带着你们前往魁凌峰拜会王郡都指同知王大人,至于操训挑选一事,就这么定吧,一切待返回营地依此行事吧!”
有些事、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点明即刻,上官陆算起来也是支获满满,适可而止最好。
“我等告辞!”
血狼、血滴、血甲三军所六位属官包括魏鹏起身睹礼,告退。
大事已定,上官陆内心大安。
几人前脚离开,姜愧迫不及待进入堂内,急声说道:“主子,你这儿总算是商议完了,不然程典和刘监都要亲自上门催促了,已过午时,该用午食了。”
“嗯,程典与刘监那边前去拜会王同知,都带了些什么。”上官陆随口问道。
姜愧:“两万大军半月粮草,一些用以御寒的皮袍子,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东西。”
上官陆:“嗯,用过午食之后让于狐狸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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