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净面貌,头戴冕旒,两侧垂香袋护耳,面戴一个灰白面具,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两手藏在袖袍之中,背后斜背着一个齐太初身高长度的大毛笔,赫然一副阎王模样。
齐太初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中极其好奇他穿这么多热不热。
那个人叫没一个人开口,主动开口缓解尴尬,“在下叫做韩擒虎,宫里的人都叫我人间阎王,奉楚王之命请各位去宫中一叙。”
齐太初笑着谢绝道:“漠巳宫我会去的,不过去之前我还得去庐帝,紫琅,西河应天,鲤舋,之后再去漠巳宫。”
“没事,我等你。”韩擒虎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五人步行前去庐帝,不能说是步行,因为韩擒虎骑着一头瘸了后右腿的老黄牛。
“你为啥选择一个瘸腿老牛当坐骑?”周季星好奇地看着侧坐在牛背上韩擒虎,他求知欲可不少,只是普通都因为心中的傲气不肯意问,除非那种好奇到不可的,就像他这只牛。
韩擒虎也不吝啬,十分平易近人,偏头看着远方,说道:“当年我八岁,村里发大水,人都淹死了,是它驮着我浮在水面上,它的那只脚也是驮着我被浮木撞断的。”
“那这牛年齿不小啊,有灵性!”周季星点头附和,然后吹着口哨往前走。
齐太初推着三斤的手,心中却在嘀咕西楚天子是啥尿性,破天荒派人等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忍不住开口套话,“我记得你们西楚好像有个什么西楚军神李十一,对吧?”
韩擒虎点头,也不顾忌,“他被楚王调去攻打鎏院那边的西陵长城了。”
齐太初面临他的这般率真,不由有些内疚。韩擒虎接着说道:“听说康戈京城那边派了两十万兵马支援,不然早就拿下破除西陵长城了。现在看来,还必要几天时间。”
齐太初捏了几下鼻子,试探性问道:“为什么这种事你还一脸无所谓地说出来?”
韩擒虎哈哈一笑,说道:“小事而已。”
到了庐帝,齐太初也不知为何他要每个城都去看一看,深思生虑后,准备下一趟直接去漠巳宫。
街上人头攒动,实在让齐太初与传闻中西楚的暴力残忍联系不起来,齐太初任何对于西楚的疑问,韩擒虎都市耐心的一一解答。
齐太初沉默了一下,迈着细碎貌似优雅的步子,犹豫片刻说道:“你不像是坏人。”
韩擒虎惊讶地看过来,随即发出轻轻的笑声,“在我看来,违背王法的就是坏人,至于我嘛,顶多算不上是个好人。”
齐太初顿时醍醐灌顶,细细思索着韩擒虎的话,越念越觉得有事理。对坏人的界定仿佛就是王法,而道德只是标准。违法的是坏人,而缺德的,只能说不是好人。
齐太初也不晓得这番大事理怎么夸才够真挚尽兴,憋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齐太初在路上过于无聊,一手操控留香飞出剑鞘。现在的他,虽然可以控制留香长剑在空中飞行,但还做不到远距离御剑。和传说中真正的飞剑之术差得还很远。
据说真正的飞剑仙人,能将剑练成一粒剑丸,孕养在丹田之中,对敌之时,从口中吐出剑丸,相隔万里,飞剑杀敌只在转瞬之间。齐太初现在最多控制飞剑距离他身边不能超过百米。
再远的话留香和他的感应就没那么强了,百米之外,留香剑照旧能被他召唤过来,但没什么攻击力。下一刻,半空上的留香剑发出一声轻啸剑叫之音。
如果心境够稳,那可以以臂以指为剑,顺手一劈,百树齐断,屈指一弹,分金断石。李青云就是爱用剑,用剑的话,他的心态能达到巅峰,心态好那自然就能激发全部实力了。
韩擒虎在庐帝请了四人在大酒楼吃了个通透,这让周季星和三斤对其好感剧烈增加。齐太初和李青云没吃几,只是俭朴的尝了下康戈没有的菜品。
西楚这一块有个其他处所睹不到的动物,圆滚的身材,白色的毛发上生有没规律的黑色斑毛。它有个异常霸气的外号,食铁兽,不过也没人叫它吃过,但是有人睹过它吃肉,也有人睹过它吃竹子,它的名字叫熊猫,西楚有,却不多,凡是情况下就只有十多只。西楚对它的保护是极其器重的,当初熊猫泛滥,当地人捕获宰杀做成各种美食到现在没有必然的身份都不能靠近。
齐太初倒是很念尝尝那个熊猫的味道,不过在得知这在他们这里这个行为是禁止的也就撤销了这个念法。庐帝若是初来乍到或许还有些冷艳,不过齐太初在游历过多几少十多个城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可能这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吧,齐太初虽说书读的不多,到普通的事理他都懂,或许是没有亲自用笔写字,所以没有那种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的感到吧。齐太初他不爱把特殊的感情显露在脸上,在外人看来,他就是整天牵肠挂肚的模样,实在不然,他很念御剑飞到东玄与张筱檐团圆,但是身上的担子重的让他飞不起来,只能通过行走江湖游历来卸掉自己的担子,齐太初念的是,只要解决了招摇山那一茬子事就直接和张筱檐过康乐日子得了,别再为了这些东西费心添银丝。
韩擒虎虽说这身装扮看起来生人勿近,但是经过一番聊天的深入,才发明他是个话唠,没啥不说的,其夸张程度和吴滔有的一比,甚至李青云好几次忍不住要踹他,但每次都被齐太初用人家请我们吃饭劝住。李青云话也算多,和这个实力不俗的韩擒虎算是聊的比力来。
“我小的时候,听过我奶奶和我说过一个故事,据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地主家的阔少儿子喜欢上了怡红院的风尘女子,两人都互相恋慕,可一个地主又岂能让自己的儿子与一个怡红院的人结为夫妻?逼着他儿子在爱情和金钱长进行选择,他犹豫了,后来那名女子念到了个主意,就是既然此生无法相爱,那就下辈子再结为夫妻,他们两个都服了一杯毒茶,结果阔少被救了回来,那女的死在了怡红院。”韩擒虎虽然带着面具,可并不影响他吃饭,他和齐太初他们从国事聊到对方小时候听过的一些事。
李青云啃了一个鸡腿,稍作评价,“一个贪生,一个贪情。”
齐太初也参合了进来,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我爷爷曾经和我说过有一药能解相思,九叶重楼两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疾苦。”
韩擒虎皱了皱眉头,“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
齐太初微笑道:“所以相思无解。”
废话,能解的话他还会日日夜夜忖量张筱檐?
庐帝被人称为赌城,如字面意思,就是这里一整个城为赌场,有各种各样的赌局,齐太初对这些不感兴趣,自然就觉得不奇怪,但耐不住周季星的好奇,几人吃完饭前往了近来的一家赌场。
木质的麻将,猜棍子的长短,押豆子数量等等都是此中的内容,齐太初看了就看不下去了,这赌场里面的太难闻,汗水和脚臭两种味道混淆在一起,充满整个赌场,李青云也紧随厥后的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三斤也没坚持多久,周季星看了一会觉得挺无聊也出来了。他们这种江湖过客,并舛讹这种放紧的游戏不感兴趣。
几人早早的告别了庐帝,向着沙漠滩漠巳宫赶去。周季星和齐太初两人都特慌张,一念到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看睹一国之主了,难免有些冲动,李青云倒是看淡,管他什么西楚天子赵灵寒还是啥赵灵热,都还是人,就算是鬼也抵不过他手中剑,虽然手中没有剑。三斤就更不用多说了,他年齿小,心智尚弱,并不晓得西楚天子四个字有多重,有多的威压,他只是念陪着齐哥哥一起。韩擒虎骑在牛背上在不远处领路,没走多久就看睹有军队驻扎,少说也有数十万兵卒,他们训练时喊的口号声像是要撼动天地普通,让人不得不疑惑这一声能否震碎江山社稷,金戈铁马无尽奔忙,到处都是刀剑枪戟挥舞碰撞的声音,声音清脆,听起来也不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走了两天,才勉强看到漠巳宫的影子,三斤和周季星累的不可,双腿跟灌铅一样,老是嚷嚷着走不动了,齐太初没举措,只能在原地休息会,他们这些日子的晚上,就是看着岩石睡觉,好在六月份不冷,尽管西楚晚上有点冷,但几人都没有感染风寒,若是染上了,估计还得再耽误些时日。
“他奶奶的,这个西楚天子请我们去漠巳宫,也不派辆车,真的要累死我了。”周季星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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