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在场全部人都未反响反映过来。
“两郎!”
邓中治目眦欲裂,一巴掌将身侧茶案拍成了粉碎。
太快了!
便是他暗自心存了警觉也没念到,只是一个拱手的功夫,童益左臂便被齐根削了下来!
“给我打杀了他们!”
邓中治一个虎跃跳出,在半空便抽刀向陈珩砍落,那两十个甲胄森严的悍卒也齐齐厉喝一声,猛得一逼。
“不过如此。”
陈珩将手一指,雷火霹雳元珠便又激射出一道雷霆,将半空中的邓中治登时轰得倒飞出了数丈外,重重砸在了砖壁上,使得墙面多出了道尺深的人形凹陷。
若非邓中治也算身经百战,睹机得快,在雷霆劈来时用胎息将自己裹了一层。
只怕那一道雷落下后,他立即就要粉碎碎骨了。
“这是符器?还是中品符器!”
邓中治被炸得耳晕目眩,胸口处麻木异常,一时间更是不知心跳是停了还是怎的。
等他艰难缓过神,看睹陈珩头顶悬着的那枚红白元珠时,猛得骇然失声。
他认出了那枚珠子,正是炀山道人的雷火霹雳元珠!
这样看来。
炀山道人恐怕曾经……
“两郎,他也不过胎息而已,不要畏惧,拿出你的符器来同他斗!”
心思急转间,也顾不得伤痛了,邓中治再次厉喝一声,身躯像陀螺一样急转,念同陈珩游斗,为童益博得喘息之机。
但还未等他接近,一道风刃就迎面飞来,让他不得不倒地一滚,狼狈避开。
“老爷!我替你来拖住这汉子!”
涂山葛脸色苍白,双手一晃,用神力幻化出一道道风刃,脸上带着股悲壮赴死的表情,冲了前去。
而这时候,那些悍卒也起欺身进了三丈内。
陈珩并不以为意,手一挥,元珠便放出一层火圈,刹那便将他们烧成了一滩骨血。连带在甲胄在内,都化作铁炭。
“你……你……”
童益总算忍住痛从地上爬起来,他扫过自己的断臂和那些悍卒尸身,心知此事难以善了,心下一横,便放出一道青光刺向陈珩双目。
那点青芒动作极快,瞬间便来到了陈珩面目,只是要进一步时,却突然被一层气流阻住,如若撞上了金铁。
陈珩淡淡一笑,也不待童益将那点青芒支回,元珠又电射出几道雷霆,向其狠狠迸射过去。
“轰”的一声,雷霆猛得炸裂开,将童益身形吞没进了此中。
登时雷光大作,地面的砖石到处乱飞,出现了一個深深凹坑,但陈珩却没有支回元珠,而是又提起一道胎息,注入元珠中。
童益并未被轰杀。
他身上一圈淡淡玉光萦绕,将功伐悉数接了下来,此时也拼命一催胎息,让那点青芒再度激射而出。
就这样又斗了几回。
但童益却是越斗越心惊。
劈面这人也不知是经历了几厮杀,积累了几斗法经验,的确像是从娘胎里就开端在学争斗了!
他驱策的那点青芒符器往往还未近身,就被一道雷霆恰巧劈落,时机把握的丝毫不差,用力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令童益心里万分难受。
并且,他也清楚,就算青芒符器近了身,一时半会,也难以打破陈珩的气甲术。
故而只是几次出手后,童益便只顾得上催发那件守御符器,死死护住身体。
接两连三的红白雷霆击出,震得童益神色更加萎靡,嘴角也开端淌血。
“啊!!!!”
眼睹又是一道雷光飞来,童益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吼怒,他正要将全身胎息一调,面色却突得一怔,旋即流露出了深深的惊恐恐惧之色。
“不好,胎息用尽了……”
胎息一境不比练炁,体内的胎息本就是有数的,用上一分,便少上一分。
童益为了显摆新得到的“摩云飞舟”,故意将其大模大样停在炀山半空,这一活动,便耗去了他不少胎息。
只是当时的他自恃曾经练炁在望,更有机遇拜入五光宗修道,所以并不将这点胎息放在眼中。
但生死一线之际,那点胎息却成了决定胜背的关键……
童益身上那圈淡淡玉光一黯,被雷霆再一撞,登时溃集,让他像只破布袋一样重重飞出。
等童益再挣扎站起时,一柄长剑已横在了他的脖颈。
“你家两郎曾经束手,还要斗吗?”
陈珩冷声一喝,眼光转向正一拳将涂山葛打杀了的邓中治。
这人身经百战,一身武艺更是进入化境,涂山葛虽然能用神力召来种种天地之力,但究竟神道金身被破,威能不过尔尔。
而邓中治硬生生只依附着凡俗武道,便将涂山葛杀得溃败。
若非涂山葛是个神道生灵,只要不在神域内杀死他的真身,就能用神力在外界更生。
这头狐狸,恐怕连迟延都做不到……
被陈珩一喝,邓中治身躯哆嗦,他额头青筋像小蛇一样狂跳,但终是默默支回了长刀。
而用神力再度重塑出肢体的涂山葛也脸色不爽,默默跑向了陈珩,往他死后一缩。
“你倒是果勇,若这童子肯出分润一件符器给伱,今日胜背还未可知。”
陈珩持剑一笑。
“我随柱国大将军了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剿流寇、平兵灾、讨丹粟,身受百创,才有了今天的证就胎息,不料今日却遭在了你手里。”
邓中治复杂望了眼那些被烧成炭尸的兵卒,抱拳道:“尊驾既有雷火霹雳元珠在手,念来炀山道人,曾经是死了吧?”
陈珩颔首。
“童家实在和炀山道人并无几友谊,今番实在是场误会。”
邓中治为表诚意,将手中长刀远远一掷,钉在了殿外的石阶上。
他摊手双手,上前几步,示意自己并无恶念。
“两郎性情孟浪,尊驾断他一臂,曾经算惩戒过了。我可做主将两郎符器都赠予尊驾,权当是他的买命钱了,如何?”
邓中治眼睛一眯,话语里隐隐有要挟之意:
“摩云飞舟一使令,凡俗兵卒是拍马都难赶上的,足够尊驾离开容国了!须知两郎是童家千里驹,他若是遇了不测,柱国大将军会发疯的,整个容国都要变天!”
陈珩还未答话。
童益曾经发作起来,他顾不得剑还横在颈间,破口大叫:
“念把我的符器给他,做梦!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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