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彭莹玉等人回话,徐迁自问自答:“实在很俭朴,我教能从波斯传来,并在中土开枝集叶,只有一个原因:即我教符合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人们从中看到了有好日子可过。”
彭莹玉、黛绮丝、杨逍、殷天正等人一愣,细细一揣摩,发明徐迁这话虽说的直白,但理确实是这个理。
“诸位不也是因此才入的我教?”
“对这世道不满,对鞑子不满,对贪官蠹役不满,念改变这一切,创造一个有好日子可过的世道才插足的我教?”
“明尊是什么?我教教义中,明尊是火神、是善神!”
“火能焚毁污秽、照亮黑暗,所以明尊是火神,而明尊是善神,并非明尊本身为‘善’,而是代表我们对善的追求!”
在彭莹玉、黛绮丝等人思考时,徐迁终于抛出了他真正念说的东西。
“所以,我认为我教的真正目标是开创一個美好的世道,让世人都过上好日子,不再遭受饥寒,不再受贪官蠹役逼迫,能吃得好、穿得好、娶得起媳妇、上得起学、治得起病……”
这些在后世都没实现,但不妨碍徐迁拿出来给彭莹玉等人绘饼。
徐迁又道:“徐某以为这才是我教存于人间的真正目的,也是明尊给予我等真正的启发,明尊是念让我等带领世人过得更好,而不是让他们过得更差,也不是让他们变得跟我们一样!”
说到此处,徐迁越发冲动,他站起身,双手伸展高举,高声喊道:“伟哉,明尊,圣哉,明尊!”
彭莹玉等人看向徐迁,仿佛看到有光从他脸上透出。
受徐迁影响,几人也站起身,齐声喊道:“伟哉,明尊,圣哉,明尊!”
连站在徐迁左边的白猿也跟着做起了动作,一通乱叫。
周芷若一边跟着喊,一边在心里腹诽:‘师父又在说鬼话哄人了!’
她此次可猜错了,徐迁的话还真不是哄人。
他确实念让这世界的人过好点,只不过他的动机不是为了让人过好,而是只有人们过得好了,能力有更多人才去研究武学,开创他念要的武学盛世。
对大大都人而言,连吃饱穿暖都是一种俭望时,跟他谈读书学武,看他啐不啐你一口吐沫。
当生存成为第一要务,许多事都没有意义(当然也不排除有那种意志坚定的理念者)!
喊完后,属杨逍最机灵,第一个道:“原来我教教义的真正之意竟是如此,杨某以往一直未能意会,甚是惭愧,多谢教主告知!”
‘给姓杨的抢了先!’
黛绮丝暗骂一声,赶紧道:“今日听教主之言,黛绮丝方知自身之浅薄,多谢教主!”
有这两带头,殷天正也感叹道:“教主所言在理,我教非一人之教、非一百人一千人之教,而是世人之教,当为世人谋福,而非仅限于一家一人。”
周颠道:“教主提议废去教规中‘教寡不茹荤酒’这条,我撑持!谁不答理,就是与我为敌!”
说罢,周颠特意看了眼彭莹玉,大有就算你我同是五集人,到时我也会跟你翻脸之意。
“周兄弟莫要如此。”
徐迁抚慰了周颠一句:“实在,我提议废去这条,也是为教中考虑,诸位行走大江南北,可曾发明一个现象?”
“教主,什么现象?”周颠好奇道。
徐迁道:“吃肉者比不吃肉者身体更强壮,更有气力!”
韦一笑、殷天正等人仔细念了念,发明还真是,食肉者普遍比不食肉者身体壮、气力大。
但彭莹玉出言反驳道:“教主,你这话就舛讹了,我不吃荤,少林的和尚也不吃荤,他们的身体就不壮了、气力就小了不成?”
徐迁笑道:“我说的是一律身体条件下,一人食肉,一人不食。彭兄弟提到自己和少林僧寡,你等虽不食肉,却食量极大,每一餐食用的素食是肉食数倍,还服用药膳,更有药浴练身,又怎会不壮?”
睹彭莹玉还要反驳,徐迁道:“彭兄弟若是不信,我可与你打一个赌……”
“什么赌?”
徐迁道:“我与伱各选取身体情况相仿的百人,我这一百人食肉,你那一百人不成食肉,待一月以后,两方比斗,胜者即为有理,如何?”
徐迁提出这实验,不单是为了让彭莹玉佩服,也是做给其他明教弟子看。
明教中像彭莹玉一样墨守成规、先辈之法不成变的家伙不少,要念让这些人心服,光靠言语是不可的,必需要让他们看到现实效果才成。
人性趋利,只要让他们看到利益,无需多言,自己便会主动参与。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但徐迁以为可再添一句:“民若不成使,可诱之。”
彭莹玉道:“那便以教主所言!”
“为保公道,在这一月中,这两百人不成练武,不成吃药膳,不成沐药浴……只能照普通人的标准,每日吃肉或是吃素。”
徐迁给出了这场赌斗的限制条件,若无限制,彭莹玉给他一百人天天用药膳滋补、以药浴练身,一个月后,徐迁还真不必然能赢。
彭莹玉念也没念便答理下来,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究竟他这么多年都是吃素过来,手下的人也同样如此。
徐迁的第一个提议以同彭莹玉达成一个赌斗告终,皮相看是徐迁做了让步,实则他的目的曾经达到。
提出废去教规中“教寡不茹荤酒”这条,不但是徐迁念要明教弟子吃肉变得更强壮,更是徐迁要拿到对明教教义教规的话语权。
做个被教义教规限制的教主多没意思,徐迁要做的是“我所言即教规,我所言即教义”。
其余教主受教规教义束缚,徐迁是反过来束缚教规教义。
哪个更爽,不必多言!
明教是自波斯传至中土,此中有积极向上利于徐迁的一面,也有许多糟粕对徐迁晦气的一面。
若不念法把晦气的一面抹去,那是徐迁用明教,还是明教用徐迁?
像彭莹玉这类人,若在赌斗出了结果后,还继续抱着所谓的教规教义固执不化,徐迁也只好使些手腕,让他从肉体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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