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半的老兵，猛地一缩身子，脸色不是多好。
“这枪声是连长开的，还是小日本鬼子开的。”
枪声是三八式，他能听出来，但连长用的也是三八式，所以，枪一响，根天职不清楚是日本鬼子开的，还是连长开的。
老兵推了栓，顶上一颗子弹，抱着枪，也不回去叫几人了，刚刚的枪声，必然会把他们吵醉。
他现在要赶紧去支援连长。
倒在地上的日本鬼子斥候，左边的脑门被子弹打穿了，红色的，白色的液体正在往外边冒，另一名日军斥候借助掩体的掩护，摸到同伴的身体旁，用手探了探同伴的鼻息和脖颈，曾经没有了任何呼吸。
扶正脑袋，发明了脑门上的一颗圆滚滚的血洞。
“纳尼！”这名日本鬼子斥候心里别提有多震惊了。
从刚刚的枪声传来的偏向，枪声产生的噪音来看，袭击他们的人应该在南方，距离他们至少有一百多米，枪声不是很大，可偏偏就是一枪命中了，并且还是打在了脑门上。
他看着同伴尸身旁的断墙，满身突然升起一股恐惧。
这个支那人的枪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心里没有念要战斗的念头，毫无疑问，夏远的一枪，就把这名日本鬼子斥候给镇住了，能做日军斥候的，那都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听枪声断定偏向和距离，那都是最基本的。
所以，他断定夏远距离他们的位置有一点，可偏偏一枪爆头，说是运气，不太可能，他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打单体，还是在露出半个身子的情况下，能一枪命中头部，岂会是依靠运气的。
“抱歉！”
这名日军斥候决定撤退。
他很惜命，不念就这么死在这里。
况且，侦查国军阵地，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自己撤退，曹长也不会说一些什么。
这名日军斥候紧了紧身体，小心翼翼的用枪顶着脑门上的钢盔，往上撑了一段距离，直到钢盔暴露在掩体上。
等了片刻，便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来，戴在头上，趴在地上往前爬行。
身子蠕动过一个断墙之前的裂缝，嗖的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小腿，接着听到枪声，一前一后，他只感到到小腿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枪声就跟在小腿后，微微的麻痹，他低头一看，小腿曾经被子弹贯穿，鲜血流淌出来。
伤口的麻痹过去，剧烈的疼痛从小腿上传递到脑神经里，日军斥候倒吸冷气，硬生生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满脑子都是快点往前爬的念头。
凑巧的是，跑过来的老兵从另一个角度，刚好发明了那团在角落里蠕动的黑影，定睛一看。
奶奶的熊，正是小日本鬼子。
他看了眼连长的位置，距离日本鬼子少说得有五十米远，刚刚的两声枪响，不用说，必然是连长开的枪。
老兵顶着子弹，瞄准后，扣动扳机，子弹飞过膛线，穿过枪膛，嗖的一下没入在地面上蠕动的日本鬼子身上。
开了枪的老兵唯恐自己的位置暴露，迅速改换掩体，他不清楚摸过来的日本鬼子数量是几，夏远以前跟他们讲过，不管清不清楚日本鬼子的兵力，位置，哪怕就只有一个日本鬼子，打了枪，也要迅速改换位置。
究竟不是半自动步枪，一旦开了枪，缩回身子推栓，再次抬起身子，那么先前的位置，很有可能会被日本鬼子瞄准。
打一枪，改换一个处所是十分有必要的。
唯独要小心的是，在运动中被日本鬼子瞄准，老兵战场经验丰富，在运动这方面，比谁都要谨慎，他小心翼翼的沿着断墙，一面远离自己的射击位置，一面向连长的位置靠近。
待摸到连长的位置上时，这里曾经没有人影。
“连长估计也挪动位置了。”
老兵思索了一下，刚要准备离开，溘然，他听到了隔壁的废墟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端起带着刺刀的枪口，小心翼翼的贴近墙壁。
那踩着瓦砾的脚步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老兵！”
生悉的声音，让满身紧绷的老兵一瞬间紧懈下来。
“连长，是你啊。”老兵走出来，看到夏远身上背着一条枪，“连长，日本鬼子？”
“来了三个日本鬼子斥候。”夏远把死后的枪放在地上，“刚刚听到你开枪了，怎么样，小日本鬼子死了没有？”
“死了，我打到他的身体上了。”
“那就行，我们先离开。”
“哎。”
临走之前，夏远带着老兵去清扫战场，三个日本鬼子斥候身上的子弹也不少，得有两百多发子弹，老兵还用刺刀给两个日本兵补刀。
中了两枪的日本兵并没有死，子弹并未打中关键，顶多是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陷入长久的昏厥，没念到老兵又给他身上来了一刀，这一下，哪怕是不念死了，也活不成了。
回到杜家宅，天际的微光曾经飘了过来，周遭一切事物愈发清楚。
老齐几人都在焦急的等候，郑大用他们曾经进入到了战斗状况。
“连长回来了！”
侦查的两愣子看到废墟里跑出来的两人，急速大喊道。
接着，几人纷纷从掩体里钻出来，看到夏远和老兵，利落索性的不可。
“日本鬼子的斥候摸过来了，我估计，日本鬼子的试探性进攻很快就过来，大家先去自己的作战位置等着，指不定日本鬼子还会开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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