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大家的心里,刘老板真的是一个顶顶好的人,不是装出来的伪善。
稍微犹豫一下,楼世明又问,“苏小姐,刘老板真的是坏人吗?”
虽然种种的迹象都指向刘追不是个好人,但是楼世明就是没法相信。
苏曼看了他一眼,自然能看出他在念什么,她道:“好人坏人这种东西,是个人的意见,你眼中的绝世好人多是别人眼中的绝世烂人...嗯,哪怕是坏人也是有人会共情的,所以,就按照你内心的念法就是了,你觉得他是好人,你就觉得他好,我反正也不会说你什么。”
“苏小姐,你好像有点阳阳怪气,与坏人共情的人,你是说我吗?”苏曼脸上的表情并不丰富,楼世明真的没有举措看出苏曼真实念法到底是什么。
苏曼瞥他一眼,“不是,你的错觉。没有证据的时候,我普通不给人定死罪。”
再说了,刘追是不是坏人也不妨碍她什么,反正她是得调查到底的,好人坏人到时候自然睹分晓。
苏曼进到茶馆里面,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茶馆的工作人员。
她指了指两楼窗户的位置,那是唯一一个能够清楚看到窗外情景的位置。
“刚才谁在那里看外面的热闹?”
工作人员抬高了声音,“小娇。”
“她什么时候在那看的?看的时间久吗?有什么表情变化吗?”苏曼又问。
工作人员声音压的更低了,像是做贼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在那看着,从头看到尾,后来救护车来了,她就上楼了。”
苏曼点点头,思考两秒,她又问,“小娇出过车祸吗?”
这一问,在场的工作人员反倒是犹豫了起来。
“应该没有吧。”
“好像是没有,我来也有五六年了,小娇好像从来都没有生病过。”
“是啊,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生病是不是?”
“我也不记得了,她有生病过吗?”
“小娇好像一直都挺康健的。”
几个工作人员你一言我一语,但是回答的都是可能,大概,好像,疑问,记忆十分含糊。
“那刘追刘老板呢?”问一个人多是有误差,多问几个人,或许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可是最后大家都摇头,“刘老板不开车的。”
“刘老板有发急症,不能开车,这是新闻都报导了的。”
他们的答案和楼世明给的答案相差无几。
苏曼的手指在窗台上点了点,又问,“那你们觉得刘追会犯罪的几率有多大?”
她这问题一出,大家都笑了,“刘老板不成能犯罪的,他都那么有钱了,要什么有什么?还犯罪做什么?”
“就是,盯着刘老板的眼睛可不止一双两双,刘老板底子就不成能做犯罪的事情!”
“我犯罪的几率都比刘老板大。”
在他们的嘴里,刘追就是一个无比完美的人。
从那些工作人员的手里也没问出什么特别有用的话,苏曼下去一楼,念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顾客能下手。
不过顾客她还没有注意到,倒是让她看到了举止奇异的楼世明。
楼世明拿着一摞黄纸匆匆的出门,然后在街口的位置烧了起来,无比的仔细,从苏曼跟前过去,他都没发明苏曼。
“楼老板?做什么呢?”苏曼追出去看了两秒钟,听着楼世明嘴里还念念有词,出声问了一句。
楼世明正专心着,听到她的声音,吓的惨叫一声向后仰倒,表情都吓的扭曲了。
不过在看到来人是苏曼之后,他又紧了一口气,后怕的拍拍自己的胸膛,语重心长道:“苏小姐,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
“人都说不做亏苦衷,不怕*敲门。”苏曼凑上前,拿过楼世明手里的小棍在那堆烧过的纸里面扒了扒,就是些一般的黄纸。
“哎呦,苏小姐,可不兴这样!”楼世明看着她这模样,立马把小棍拿了去,嘴里还念叨有词,“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念完了之后,才吁了一口气给苏曼解释,“这里不是刚出了事故吗?我来念叨念叨。”
顿了两秒,他又着急的找补,“我不是那样的封建人,但是这是从我的父辈传播下来的规矩,规矩不能坏。”
他爸爸当年把这店肆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一旦这里有事故,就要来这里念叨念叨,让大家都宁神的离开,不要在这里作怪。
当然后面这些,他是不好意思在苏曼的面前说的,怕苏曼笑话,究竟现在的年青人都不怎么信这些。
“传播下来的?楼老板是什么时候从你父亲手里接过这茶楼的?”
“五年前。”楼老板斩钉截铁道。
“五年前?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说小娇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苏曼很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和楼世明闲聊两句,听他这样说过。
“小娇确实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楼世明再次点头。
“那你那个时候是和你父亲住在一起,一起打点这个茶楼?”苏曼又问。
“不是,我父亲自己经管这个茶楼,我和小娇在家住。”楼世明道。
“可你说小娇从小就在这里住着。”楼世明的话里有较着的裂缝。
“对,小娇一直在这里住着。”楼世明又肯定的重复了一句,不过紧接着,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舛讹,“是啊,小娇要是一直在这里住着,那怎么能和我一起住在家里呢?”
“可小娇确实一直在这里长大,可她也确实和我住在一起?怎么回事呢?”楼老板喃喃自语两声,但紧接着,下一秒,就没声了,突兀的像是突然死机了一样。
苏曼看向他。
他蹲在那里低着脑袋背对着她,她叫他名字,他也没有反响反映。
她绕过去,用手指抬起楼老板的下巴,楼老板照旧没有什么反响反映,只有两只眼睛无神空洞,像是木奇人一样。
“楼世明?”苏曼又喊了他一声。
楼世明猛地大喘了一口气,眼里才恢复了神采,“啊?啊?怎么了?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对,这可是我父辈留下来的规矩,不能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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